上都在外面过,你该怎么办?” “把你抗进屋。” 她:“真的假的?” “试一试?”商时序道。 “那我拒绝。” 不知道是不是周围太过寂静,声波在空气中传播,惊动了枇杷树。 亦或者是树顶上叶片承载的雪过于厚重,超过自身能够负载的最大重量。 终于坚持不下去了,肥厚的叶片坠下一大团雪。 坠地无声,光影模糊,很快融入白茫之中。 他歪头:“哦。” “只有哦吗?” 商时序欠身,视线和晚棠并齐,漆黑的眼睛深深地望向她,“薯条都说你没良心。” “才没有。”晚棠反驳,“它又不会说话,更何况它现在玩得开心得很,哪有心思管我们。” “是吗?”他站直身,语气闲适,“我想也是。” 见他这听起来略有点贱嗖嗖的语气,晚棠瞬间觉得自己大概是被摆了一道。 薯条本就不会说话,她还傻傻地来上这么一句。 此地无银三百两。 欲说还休。 最终什么也没说,“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借此消灭心头“噌噌”上涨的火苗。 * 思来想去,最终想出一个无聊到甚至有点幼稚的法子。 晚棠蹲在地上,手指在雪里不停扒拉。 合拢又松开的,最终在掌心团了一个硬石的雪球,冻得她差点龇牙咧嘴。 但为了保全自己的面子,愣是咬牙坚持住了。 等一切大功告成,她起身,捏着这个小雪球,作势要塞进商时序的衣领里。 他站在原地,也没挣扎。 脸上挂着一副拿她没辙,但是也不想想办法的模样,纵容着她的行为举动。 “你怎么都不躲?”晚棠颠了颠手中的雪球,“我可是认真的。” “妇唱夫随。”他的目光从枇杷树移开,四两拨千斤,“太太的命令,自是不敢违抗。” “商时序。”晚棠咬牙切齿,“你别以为我不敢。” 雪球捏在手心,越团越结实。最外层的那一圈,都快被她盘成透明。 她举起手,作势就要塞进他的衣领。 临到一半,她停手,理所当然地道:“你太高了,我够不到。” “那我低一点?”他双手撑着自己的膝盖,蹲下身体,“现在够得到了吗?” “嗯。” 晚棠镇定地看他一眼,“我可不是和你开玩笑的。” “嗯。” 她抬起手,很轻易地便凑到他的后脖颈。 即将塞进去的那刻,打了个转,将手里那个梆梆硬的雪球扔到一旁的平地上。 平地覆了雪,雪球砸在上面并未碎掉,而是砸下一个坑洞,重新融进雪里。 她将自己的手猛地塞进他的衣里,“怎么样?” “有点冰。”商时序如实道。 “知道就好。”他的脊背是温热的,从衣领里塞进去,有点不想拿出来了,“我刚才可不是在跟你开玩笑,而是很认真的。” 他问:“冷不冷?” “什么?” “刚才团了那么久的雪球,手掌冻得冷冰冰的。”商时序侧眼看向她,“冷不冷?” “还好吧。”她试图抽回手。 结果半路被他拦截,转而揣进自己的口袋里,“你这属于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那我乐意。”晚棠呛回,余光注意到薯条在枇杷树下的那堆雪里撒欢。 看来秋千已经玩腻了。 “薯条,你怎么总爱跑到枇杷树下玩耍?” 今年的雪下得比较厚实,围栏上堆积的雪,像是一块蓬松的蛋糕。 只是温度低,雪花其实已经冻得很硬实了。 走道的冰已经清理,留下的两侧商时序并未清理。毕竟,有点破坏整体的意境与感觉。 此刻薯条的脚印印在雪花里,一串串重合在一起,略显杂乱。 “它随你,爱看雪。” 晚棠瞅着他,俩人站在枇杷树下,薯条来回窜来窜去,撒欢得很。 它从自己的脚边跳过去的时候,怕绊倒它。于是往后退了一步,结果不小心踩空了,踩进雪堆里。 踉跄了一步,脊背撞到了树干。穿着大衣,倒是没什么痛感。 倒是撼动了树顶上的雪。 雪花絮絮坠下,在这个雪止的时刻,像是又落起了一场大雪。 他们站在树下。 一瞬间,想到了一句话: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商时序伸手揽住她的腰肢,稳住她的身体,“还好吗?” “嗯。” 他的手还钳在她的腰际。 晚棠盯着他的眼睛看,里面像是一汪湖水,静静看着,内心便开始掀起波澜。 心动只是一瞬间的事,冲动也只是一时间。 她踮起脚,吻落于他的唇瓣。 携着雪雾。 凉凉的。 和上次去看打铁花时的吻,异曲同工。 没有任何技巧,单纯的唇贴着唇,蜻蜓点水地碰了下。 在他反应过来,迅速推开。 别开眼,以缓解心头的尴尬和无措。 谁曾想一脚陷进绵软的雪堆里,脚步往后踉跄了一步,后脊背撞上树干。 真是倒霉的时候,喝水都能塞牙缝。 属实是二次开花了。 最下层的枝桠被撼动,落雪飞絮,眼前的视野被遮住,像是隔绝出一层保护罩。 罩子里是一个小世界,一个只有两个人存在的世界。 “我……” 商时序握住她的腰,稍微使了点力道,她脚步往前倾倒,俩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 下一秒,世界天旋地转,她已被他不费吹灰之力地单手抗在了肩头上。 “干什么?”晚棠的下巴压在商时序的肩头,眼睛低头看了眼雪地,有点慌了,“快放我下来。” 薯条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后,也不独自围绕枇杷树打转转,自娱自乐了。 迈着腿,亦步亦趋地跟在俩人身后。 四合院里出门时拓下的桃花瓣脚印,此刻盖上了新的、反方向的印子。 “是你先开始的。”商时序垂眼看她,“不放。”言简意赅。 单手扣住她的腰际,推开最外的木门,房间里的暖气开始往外弥散开,悬在门檐的风铃轻轻摆动。 薯条跟着一起窜进了房间。 门被阖上,他直接将她摁在房门,单手摘下眼镜,随手扔在一旁的木桌上。 手掌虎口卡住她的下巴,吻便落了下来。 不似蜻蜓点水。 侵略性十足。 空气中响起“啧啧”的水声,他的手背青筋凸起,顺着她的脖颈往下,解开了半边衣领。 吻落了下来。 湿热的。 晚棠不明白情况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直到那只手掌从下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