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了他一眼,张牙舞爪,“笑什么笑!” 还不是拜他所赐!始作俑者还好意思嘲笑她。 靳恩亭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揶揄道:“新余妹妹,你怎么这么可爱!” 程新余:“……” 玛德,这人严琼附.身了吧?新余妹妹都冒出来了! 餐桌上摆着一桌丰盛的晚餐。石斑鱼清蒸好,馨香直逼鼻尖。闻一口,馋虫分分钟被勾出来了。 这个世界上没有田螺姑娘。这一桌子菜自然是靳恩亭请人烧的。 也就是说,她和靳恩亭刚刚在卧室办事时,厨师来了家里,动手烧了这一桌子菜。 一个小时整了一桌家宴,行动力杠杠滴! 程新余的老脸烧得慌。厨师和他们同步进行。虽然隔了门,可她还是生出了一种被人围观的羞耻感。 嘛呀~好丢人! 见这姑娘一脸羞耻,无脸见人的模样,靳恩亭轻笑一声,“放心好了,我这房子隔音很好,在客厅根本听不到卧室的动静。” 程新余:“……” 这人总是能够一眼看穿她的想法。在他面前,她就是一张白纸,毫无秘密可言。 资本家请的是星级酒店的私厨,一道普通的清蒸石斑鱼却烧出了别样的滋味。鱼肉细腻绵软,保留了最原始的味道,鲜甜可口。 虽然来这一趟,被资本家盘剥干净,可好歹还是满足了自己的口腹之欲。这一桌子的美食取悦了她的味蕾。她一脸享受,连头发丝都透着愉悦。 饭后,程新余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那罐茶叶,一脸真挚地推到靳恩亭跟前。 男人的眼底略过一丝疑惑,“这是?” 程新余笑眯眯地说:“礼尚往来,今天的晚餐谢谢你!” 靳恩亭:“……” 靳恩亭明显怔愣了数秒,“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应该是你那天在茶园采的茶叶吧?” 程新余“嗯”一声,“我拿回家自己炒好了。” 资本家眯了眯眼眸,“这罐茶叶,我好像也贡献了一半,没错吧?” “没错。” “程新余,你拿我采的茶叶来感谢我?” 不得不说,这招借花献佛使得可真溜! 程新余的语气十分认真,“我采的那一半不是也给你了嘛!” 靳恩亭:“……” 靳恩亭坐直身体,收敛神色,表情玩味儿。 “你真想感谢我?” “小靳总,我像是在看玩笑吗?” 男人的脸上蓦地浮出一抹微笑,很像是猎人看待猎物的眼神,带着势在必得的野心,危险又迷人。 “我满足你。” —— 窗帘甩下来,悠悠荡荡,带进窗外几缕微茫灯火。 很像程新余当下摇摆不定的心境。 她拿手挡住自己的脸,羞耻难当。 那两个字太烫嘴了,她真的喊不出口。 这人为什么要强人所难呢?他们只是泡友关系,露水情缘,随时都能断。他们短暂的相处,一切皆起于浴望。他们对彼此都有需求。 浴望使然,不涉及感情。爱和性完全剥离开。这是他们一早就约定好的。这段时间以来,双方也都在默契遵守。 他现在为何执着于一个称呼? “老公”这个名词太亲密了。小情侣之间喊喊无所谓。泡友喊就太怪异了。他们根本没到交心的地步。 靳恩亭抓住程新余的手腕,毫不费力掰开,将她双手横在头顶,阻止她去挡脸。 女人的脸完整暴露在他视线里。此刻,他的目光化作利刃,锋利无比,似乎要将她整个剖开。 她心慌意乱,根本不敢和他对视。偏过头,匆忙回避掉。 男人却腾出一只手捏住她下巴,把她的脸掰正,迫使她同自己对视。 他的脸离得太近,漆黑的眸子里映出她的样子。他牢牢锁住她,亲手织了一张大网逮捕她。 “程新余,不是说要感谢我?”他开口,低沉磁性的嗓音分外惑人。 因为紧张,程新余下意识晃神了几秒。声线莫名发紧,“靳恩亭,我错了……” 她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 她就不该答应他,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男人凑到她耳边哄她:“新余,叫一声听听,嗯?” 尾音酥麻,扫过她耳蜗,她晕头转向。 她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不松口。 他耐心地软化她:“新余,试试?” 左一句“新余”,右一句“新余”,不再是连名带姓,温柔缱绻。 像是春燕甩着潮湿的尾,从她心尖上飞过。 程新余觉得自己就是一只吹得鼓胀的气球,被人扎破了洞。精神气一下子就冲散了。思绪混乱,理智节节败退,所有坚持都化为乌有。 她从来没有看过这么温柔的眼神。温柔似母亲的大手,抚过她的鬓发和脸颊,带着无限深情和不渝的爱惜。 他好像在看自己的爱人。 程新余分明被他的眼神烫到了。一不小心就着了他的道。 一声低语从女人唇齿间泄出,“老公……” 虚幻和现实隆隆运作,拉扯出巨大的断层,一时间分不清东南西北。 旁的一切靳恩亭暂时都理不清明。唯一能够确定的是,程新余的声音很好听,娇娇的,软软的,有点着迷,又像是在撒娇,符合他所有的期待。 头一次觉得“老公”这个词这般好听。难怪芝麻精女士一天到晚喊不停。 —— 夜色无边无际,好似一头懒洋洋的巨兽匍匐在城市上空。 窗外明月皎洁如玉盘,云层一簇一簇堆积在一起。 靳恩亭从客厅接了一壶温水进屋。看见程新余站在床边一颗一颗系衬衫扣子。扣完还在衣摆处打了个结。宽大的衬衫立马变得贴身,勾勒出女人玲珑有致的曲线。 她麻溜捡起地板上的裤子套上。 男人见此情形,声音徒然冷下去一截,“你又要走?” 作者有话说: 小靳总天天感觉被新余妹妹白.嫖了! 史上最惨男主非他莫属!哈哈哈~ 第26章 第26顿饭 ◎喜欢◎ 第26顿饭 “你又要走?” 靳恩亭面色幽沉, 如蒙冰霜,分外骇人。眼底快速闪过一丝阴鸷,肺腔里那股气明显又不顺了。 “嗯。”程新余没注意到他的冷脸, 低头专注摆弄睡裤。 裤腰太大,她只能用自己的皮筋扎一圈, 固定住, 不让它往下掉。 靳恩亭从床头柜上捞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语气又沉下去几分,“程新余, 现在十一点半了,你还要回去?” “多晚我都要回去。”女人语气坚定, 动作更迅速,丝毫不拖泥带水。 靳恩亭:“……” 这不是第一次了。他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