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回来!” 马蹄声响,灵甲也郑重承诺:“阿麓姑娘放心,我定会看好公子的!” 也迅速跟了上去。 …… 而护城河内的中心皇城,殿堂巍巍,斗拱飞檐,琉璃瓦在秋阳的照射下闪烁着格外耀目的光彩。 朱红的城墙将此处皇城围绕的密不透风,灵甲熟门熟路的将奏书呈递上去,这便静默地候在一旁: “公子,我在这里等宫内的消息,趁此时有空,你不如去坊市看看。” 万一有什么新奇的吃的喝的,也方便公子以后哄阿麓姑娘啊! 咦,为什么这么一想,他们主仆俩渣的气息就又更明显了呢? 可见软饭吃多了绝不是好事!太消磨人的意志了。 灵甲左思右想,最后从怀中掏出一枚银锭子,又悄悄的递给宫门口的太监了。 还是尽快面圣吧。 第307章 入宫 皇宫中。 身材虚胖的皇帝正坐在书案前翻阅奏书,时不时再啜一口浓茶—— 他今年已经四十岁了,不再年轻,然而想做一个明君,需要做的事又实在太多了。 “陛下,”大太监静悄悄添了茶,瞅准时机,这才小声道:“探花郎回返帝都,如今送了奏书来了。” 大政的探花郎不少,可唯一能让人这样自然而然说出这个头衔的,有且仅有一个。 且大太监如今能说出口来,也足以说明对方在陛下心中还是有些许地位的。 最起码,没人会忘掉那样一张光风霁月的神仙面孔吧? 果不其然。 饶是陛下已有些疲惫,此刻听到这话也仍是来了精神。 “哦?我记得年前他还重疾缠身,整个太医院都束手无策。” “是,”大太监便又笑着躬了躬身:“听闻如今已治好了,沿途也并未耽搁公差,各驿站也都送呈有奏报。” 只不过最近一年,陛下实在劳累不堪,那位探花郎宫中无人打点,奏书讲的也不是什么紧急事件,便全部都堆积在那里了。 若放在往常,中书哪敢有这种胆子? 可今年甫一开春,国师便预言将有灵潮动乱,这便叫整个帝都都忙翻了天。 紧接着才刚入五月,果然就天翻地覆了。 再到六大都城的灾民齐聚帝都,各方还得降恩旨安抚……一桩桩一件件,陛下便是有三头六臂,也经不起这般消耗了。 也因此,只要不是紧急事件,这些奏书便都不会主动送呈案头。 正是因为猜到如今的情况,时阅川才打算直接入宫,面见陛下。 如今好不容易国事已有些走上正轨的苗头,陛下也略松了口气,此刻难得提了兴趣: “人呢?宣进宫来叫我看看。” 又吩咐道:“那样的重疾,当初太医院都说命不久矣,如今竟还能不耽搁公差——去,把奏书都拿来我瞧瞧,看写了些什么。” …… 皇城很大,时阅川早已定好了内城的客栈,原打算静待一夜,待第二三日,看看有没有宫内的传召。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午时刚过,灵甲便已经得了传召。 他整肃衣衫,直接入了宫门。 一年不见,陛下肉眼可见的苍老了,时阅川行礼之后抬起头来,一时也不知说什么才好。 想了想,还是说道:“一年不见,陛下憔悴了许多,还请保重身子才是。” 历来大政的皇帝不说称不称职,倒是都挺接地气的,此刻便听陛下叹口气: “发愁啊,怎能不憔悴呢?爱卿你是一走了之了,可知道国库空虚的苦处啊!” 时阅川心道:国库空虚的苦处暂时是没理解到,但内库空虚的滋味儿,他已然是尝到了。 比如如今的他。 想了想此行的重点,还有陛下的叹息,时阅川又微微一笑:“今日我送入宫一个匣子,不知陛下是否见到了。” 面见陛下,身上一应杂物都要去除。至于想要呈送的,更是要早早送上,以待专人检查。 如今想必也已经查验过了。 时阅川想到阿麓的神奇之处,此刻神情越发笃定:“陛下若是见到了,恐怕国库空虚的烦恼就能消解大半。” 比如里头的晒盐法。 第308章 赐婚 还有这等好事? 接地气的陛下只觉得腰不酸腿不疼,瞬间便精神抖擞了:“速速呈上来!” 等到那匣子被送进来时,沉甸甸的手感也着实叫大太监吃了一惊。 不是说是份奏书吗?为何这样压手? 等到匣子打开来,便连永安帝也有些无语了。 “这……这么多啊?” 好歹也曾入宫伴胜,时阅川微微一笑:“陛下容禀——其中有一份是单独秘方,另外便是臣这段时间所见所闻。” 他说到这里,脸色突然严肃起来: “臣途经云燕两州,当地路边突然开出许多红色花朵,殊为艳丽,然胡图却在高价收购。” 永安帝的眉头皱了起来。 “胡图小国,连年入帝都哭穷,朕看今年应是不穷了,竟还有余钱收购鲜花。” 时阅川微一拱手:“陛下请看,匣中最厚的那份,便是讲得胡图所购鲜花的作用与危害。” “虽是米粒之国,可狼子野心,不得不防!” 提起外邦便要想起打仗,想起打仗就会想起空空的国库,还有拖欠的军饷。 永安帝瞬间头又开始痛了: “此事容后再议,容后再议……我先看看你说的良方。” “容后再议”是永安帝最熟的拖延大法,好在当今脑子清醒,虽是拖延,但最终会办的。 因此时阅川也不急着追问,反而沉默的一拱手,静立一旁了。 大太监则看了看依然稳如松柏的他,心中也微松口气。 无论如何,今日揣摩上意帮忙递句话,这险虽然冒了些,但这位探花郎,倒也没叫自己失了圣心。 想到这里,大太监唇边含笑,也静立在一旁了。 …… 白麓对晒盐法也是一知半解,但时阅川却是曾亲自海边巡查盐厂的,海边酷热,地多盐碱,风浪也多。 当地更是贫瘠,历来都是发配之所。 而盐场的苦,更是苦中之苦。其内多为罪民,工人均不长寿。 而煮盐,便需制大鼎,灌海水入内,热火日夜不停的烹煮,这才能得出苦涩腥咸的盐花。 因此,白麓只大概提了一提,时阅川便迅速意识到重点。 等到连番问询后,再结合自己所观盐场之事,那“晒盐法”单从理论上讲,在他的奏书里已然是成熟的了。 接下来的问题,无非是边做边从小处调整,但整体方法定然是没差的。 毕竟,云州太阳炽烈,时阅川也曾用盐水试过。 若非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