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傻:“哥,你总看我做什么,我脸上沾东西了?” 消停了不到半小时,奚昭然又端着一杯酒跑过来了:“第三杯免费。” 秦序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对上奚昭然一脸期待的表情,又硬着头皮喝了。 Alpha也许都很能吃,但Alpha不是都很能喝。 喝了不知道几杯五颜六色的酒,秦序有点儿醉了。 他醉了的表现和平常也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反应会慢半拍。 “怎么样?我有天赋吗?”奚昭然厚着脸皮问,没得到回答,他以为是背景音乐声太大,凑得更近了一点,扯着嗓子喊,“我能成为调酒大师吗?” 秦序能看清奚昭然脸上的短绒毛,他闻到奚昭然身上有淡淡的香味,却说不出来是什么味道,他垂眸,见Omega后颈的屏蔽贴依旧贴得严实。 他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大脑延迟地接收到奚昭然提出的问题。 刚准备开口,有酒保从旁边冒了出来:“操,吓我一跳。” “我刚从那边看,以为你俩在接吻呢。” 奚昭然:“什么?” 酒保笑嘻嘻道:“原来是看错了啊。” 奚昭然用余光觑了秦序一眼,秦序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没有特别的反应。 他只要再抬起一点下巴,就能亲上秦序的唇。刚刚的酒会是什么味道呢?是酸甜交融,像夏天的青苹果,还是辛辣如热浪涌动,浓烈而醇厚。 他喉咙滑动,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随着音乐鼓点而跳动。 酒保只是匆匆路过,早已不见了身影,秦序却像是才听清半分钟前的话语:“他说我俩?可真荒唐。” 心脏跳动的频率被打乱,紧接着一阵发酸。奚昭然低下头,遮掩住自己的表情,附和了一句:“就是。” 他不再追问秦序给他调的酒打几分了,跑去吧台坐着。 调酒师正忙:“自己玩儿去。” “你小心点,我正在偷学你的技术。”奚昭然半个身子趴桌子上,有气无力道。 “怎么焉了吧唧的?”调酒师往秦序的方向望,“他给你差评了?他都喝多少杯了?你是要把人灌醉吗?” 奚昭然闷声问:“他酒量不好吗?” 他和秦序,虽然认识很多年了,但秦序也很少在ins上提及私事,了解实则有限。 调酒师:“我也不知道,你来之前,我没见过他,这阵子他虽然常来,但一般也没喝酒。说起来也奇怪吧,他和他弟都是,来酒吧不喝酒,干嘛来的?” 奚昭然愣了愣:“他之前没来过吗?” “我也不确定,可能他来的时候我刚好轮休。”调酒师一边shake一边说,“虽然店里人多,但他顶着这么一张脸,要想人不注意到还挺难的。你知道最近网上还有人推荐巡航,说来这儿大概率会碰见两位混血帅哥吗?” 奚昭然摇头,心底几番起伏,自作多情的念头刚冒出来,就被生生压了下去。 一个人的行为可以有多种解释,他凭什么认定秦序来巡航与自己有关? 他想,是挺荒唐的,这才失恋多少天呢,他就已经彻底走出来了。 那天晚上,秦序叫了代驾,照常并不顺道地送奚昭然回酒店。 他大脑里有根理智的线紧紧地绷着,让他在人前不轻易地犯错。 但回家的第一步就出错了,他穿成了绿色的小怪兽拖鞋,人已经站到了花洒下,热水打湿肌肤,脚上沉甸甸,才发现毛绒拖鞋被浸湿。他忘了拿睡衣,不着寸缕地走出浴室,一阵凉意袭来,意识到早晨为了通风窗户大开。还好是夜晚,楼层也高,对面没有住户,要不然真成在自个儿家耍流氓了。 躺上床,秦序很快睡着了,进入了梦境。梦里,奚昭然头上长了恶魔的羊角,不停地往他嘴里灌酒,还不乖地威胁道:“不喝的话,你在我心里的信誉值就会降低哦。” 他只得一杯又一杯地往下咽,不断地喝奚昭然递过来的酒。 终于,奚昭然满意了:“做得不错,我要奖励你。” 秦序想问是什么奖励,话还没有说出口,奚昭然的脸在他面前不断地放大…… 秦序喘着粗气睁开眼,从梦里醒了过来,盯着头顶的天花板吊灯,许久没有缓过神。 梦里的场景一幕幕地在大脑里重映,在最后的那一刻,奚昭然的唇分明贴上了他的。 梦有逻辑吗? 是不是他最近和奚昭然见面太频繁了?还是喝酒喝多了的缘故? 秦序单手捂住眼睛,为自己做了这般的梦而感到羞愧。 不管奚昭然和赵颂还能不能重归于好,奚昭然到底是赵颂谈了好几年的前男友。而赵颂是他认识多年的好友。 且抛却这层关系不谈,他和奚昭然也是朋友,朋友的关系应该纯粹。 因为这个梦,秦序心里发乱,后半夜没睡好,第二天精神不振。他再在巡航见到奚昭然时,稍微有点儿不自在。 他努力地克制,告诉自己要分清梦和现实,可一对上奚昭然那张脸,目光瞥过他喝了牛奶后湿润的唇,就情不自禁地想起在梦里的亲密触碰。 奚昭然什么都不知道,他还想继续学调酒,就跟小时候过家家一样,可好玩。但是昨天的调酒师休息了,在岗的两位调酒师一个留着络腮胡,一个是寸头,看起来都挺凶。奚昭然消停了,表演完就回到卡座,他向成向晚吹嘘:“我调的酒可好喝了,不信你问序。” 秦序:“?” 他说过“可好喝”这类的话吗? 奚昭然顶着一张无辜的脸,问他:“序,你觉得昨天的酒哪杯最好喝?” 秦序根本不记得自己到底喝了些什么酒,反正都是带点儿颜色又插了朵花的,他回避视线:“绿的吧。” “有绿的吗?”奚昭然想了想,也不确定起来,“绿的应该是什么味道?” 成向晚接过话:“香菜味。” 奚昭然反驳:“才不是!” 成向晚:“你什么调酒师啊,自己调的酒是什么味道也记不得。” 奚昭然理直气壮:“我没喝怎么知道?” 两人你一嘴我一嘴,就把这个话题揭过了。秦序听他们聊天,偶尔说两句。 奚昭然突然眯着眼看他,秦序心脏猛地收紧:“怎么了?” 奚昭然:“没什么,就是觉得你今天话怎么这么少呢?” 秦序喝了口柠檬水:“有吗?” 奚昭然想,难道不是秦序话少,而是他和成向晚话太多了? 阚知时有课不能来,秦序当天先送的奚昭然回家。他潜意识里觉得应该暂时减少和奚昭然的单独相处。 实际上,成向晚家离巡航更近,秦序的路线并非导航规划的最优路线。成向晚瞧出端倪,待奚昭然下车后,用开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