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用。” 韩棠溪瞥了他一眼,“我看这个胡椒水留给你比较好。” “我在城里,哪里来的狼?” “风逐雪就是啊,他万一兽性大发,你打得过?” 阿飞认为她实在多虑,“他也不至于对我有什么兽性吧?我又不是真的女人。若是真被他发现了,他也一定会吓跑。” “你怎么知道他是被吓跑,而不是很兴奋?”韩棠溪一本正经,“你以为他十年没女子在身侧就没需求?他练的武功又不是清心寡欲断子绝孙功。人憋久了很容易变态的,而且男人下限一向低。说不定他变态成这样也有这方面原因。” 阿飞重点有点偏,“还有断子绝孙功啊?” 韩棠溪正等着阿飞主动问呢,从袖口掏出来一张薄薄的纸,“这是韩氏独家秘方——夺你叽/鸡散,我从二长老那儿偷来的,你想办法去药房里抓好,骗风逐雪是壮/阳药,给他分成三次服用,这样他就彻底不能再人道,直接阳/萎,你绝对很安全。我本想为你偷点毒药出来,可是毒药看得很紧,总是被管事发现,感觉这个实用点。” 阿飞惊呆了,没想到韩棠溪还有这等大礼,感动得说不出话来,忙收好藏在心口位置,“你们二长老自己研制的么?” 韩氏二长老韩守信是很有名的制药师,什么要你命三千、给爷死死死,这些毒药无不是有口皆碑的强悍。 “是啊,这药方刚被他研制出来就给自己先用,然后他再起不能,”韩棠溪叹气,“要不是我提前留个心眼,这方子差点就被他烧光失传了。” 也因为这等药方对女子虽喜闻乐见,但根本不能被男人接受,所以已经停产好久。 阿飞很感激韩棠溪赠予如此贵重之物,既然不能走明路下手,这方子连风逐雪都未必听过,那成功概率可是大大增加了。 韩棠溪将阿飞的银两还给他,“钱倒是不用,你拿着,我有很多。” “你带的银票钱庄不一定能换,上面有韩氏标识。” 说的也是,韩棠溪只好接过来,“至少也给你自己留点。” “我没有用钱的地方。” 阿飞再三拒绝,镖局那边已经整装待发。 只要一去峨眉就永远也不能再回韩氏,这是峨眉的规矩。韩棠溪在阿飞手里写了两个字,那是她为自己新起的名字,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她有她的路要走,阿飞也有他的使命。 韩棠溪紧紧握住阿飞的手,和他拥抱。 她在他耳边郑重道,“阿飞,记住,如果有一天你快死了,没人能帮你,就来峨眉山找我。我有本事将你救活。” 阿飞没想过多年后真有这么一天。 他与五小姐认识不过才二十来日,还不值得有如此过命的交情。 听见阿飞笑,韩棠溪仍是一脸严肃,“我从不食言,也不会开玩笑。” 阿飞这次笑得也认真起来,心里却很是畅快,“好,要是真有这么一天,我一定会来找你。” 【作者有话说】 阿飞:(~)╰ひ╯ 第50章 男科大夫就用男科方法 阿飞目送镖局到路的尽头才转身。 还没走两步,有人站在他面前的路上,拦住他的去路 来人个子很高,身侧佩柳刀,肤色黝黑,身量结实,双眼锐利得不像人,像鹰,只是蜻蜓点水地看了眼阿飞,压迫感就很重。 他腰带上悬了一把剑鞘漆黑、寒光凛冽的宝刀,刀尖隐约泛着银芒,仿佛藏着千钧巨力。 这是阿飞的第一次见到柳刀宗的杀手,有些新奇,盯着他看了好几眼。 “阿飞?”他走过来问。 阿飞点头。 “江淮。”他报出姓名,“陆公子派我来帮你监视风逐雪。” 阿飞不由得皱起眉,他不是对江淮不满,是对陆尧的安排有点意见。 明知道他现在扮作柳月娇,还安排男杀手陪伴左右,行事很不方便,少不得风逐雪多想。 他还不知道风逐雪早把他看得透透的了。 “陆尧说的光玟格是何物?”阿飞开门见山。 “不清楚。” “不清楚?不清楚的东西怎么叫我去拿?”阿飞莫名其妙。 “正是因为还不知道,才需要你搞明白。” “所以目前为止我只知道这三个字?” “没错。” 这可比阿飞想象中棘手许多,困难不在于任务有多少阻碍,而在于一开始他就是个盲人,需要一点点摸象,还原物品本身。 两人往回赶的路上,江淮基本不说话。 有时他不出现,因为他身上不止阿飞这一处任务,会杀完人再回来和阿飞一起走。阿飞总能在他身上闻到血腥味。 对方的刀法也是正宗柳刀宗训练出来的路数,阿飞望尘莫及。 他偶尔想向对方讨教一些武功,但江淮态度冷漠,根本不会和他有任何任务之外的交流,让阿飞放弃了这种想法。 虽然江淮没回应,阿飞习武却没有丝毫怠慢,趁他外出杀人时缓慢吸收功法,已经练到第三式。 其实他早可以直接开启第一层入门,可考虑到第四式与第五式凶猛异常,夹杂着风萧萧走火入魔的余气,阿飞还没有把握控制,他便暂缓进度,改为练习柳刀宗进阶版,内气游走周天,渐趋圆满。 柳刀宗以柔克刚,讲究顺势而为,借力打力,他若参透柳刀宗的内功运行方法,即使遇到硬茬子也能抗衡几招。 在阿飞以为他这套内功运行得还不错时,曾无意间被江淮撞见,阿飞顺势讨教,江淮随手展示一番,其天赋与身体素质皆是阿飞数百倍,令阿飞郁闷不已。 一路上阿飞大多在茶馆歇脚,收集四面八方消息,得知韩棠溪与柳月娇走失后的第三天,韩云谦才派人出去找,而且韩棠溪的画像与她本人并不怎么像,阿飞的画像几乎完全是另一个人,想必韩云谦也无意找人,稍微放下心。 两人走大路之后才两天就重返金陵。 江淮告诉他,他会在暗处跟踪他们,平时不见面。 阿飞点点头,看样子这人监视的作用大于帮助。 在回到客栈之前,阿飞先去了同仁堂。 同仁堂药童迎上来,“客官是先看病还是直接抓药?” 阿飞看了一圈,这里人多,不太放心,“想请大夫帮我看看药方。” “是什么病症?我们这里不同的病分不同的大夫。” 阿飞嗫嚅片刻,低声怯怯道,“男科?” 药童立马点头,“没问题,客官您真是懂行,整个金陵啊就我们这里的夏大夫最擅长治这个,烦请您稍等,”他回头叫号,“夏大夫!” 牌子发到阿飞手中,阿飞等了好一会儿才被引进后堂。 房间里摆设简单,一张桌子,一套床铺,一壶茶水,一个戴老花镜的老头抬眼瞥了阿飞一眼,又埋首桌案,继续写药方。 这位夏大夫看着七十岁左右,须发花白,脸颊凹陷,满脸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