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执,即使被人欺负也绝不求饶。 梦里的阿飞仍是昂着头,眼泪顺着瘦削的脸往脖子里流,“师父,你为什么一定要告诉我这些?你既然把我当傻子耍,那就耍到底!” 月华如水般倾泻下来,风逐雪走到阿飞身边:“既然在这天晚上你已经彻底明白我是什么人,就不该再回来。” “你肯为报仇装十年好人,我就不会装么?我才二十岁都不到,日子还很长。” “这话你只要到三十岁就不会再说了。你还年轻,所以才有不甘。” 阿飞双眼通红,缩在角落里,“说到底你还是把我当小孩子。” 小孩的话谁会听,谁会当真? 风逐雪看阿飞身上的血越流越多,脸色越来越苍白,但却始终没有挪开眼,他哪怕只剩一口气,也改不了他眼神里的决心。 “我明明在发现你还活着的时候就可以一掌拍死你永绝后患,为什么还要留你到现在?”风逐雪自言自语,说给自己听,“阿飞,我正是尊重你的仇恨,才让你活到这一刻。我知道你如今想要杀了我的决心,正如当年我是那样想折磨死你的父亲。你的心情和十年前的我没太大分别,但实力却差得太多,非要让我再杀你一次才心满意足?” 阿飞冷笑,神色冷厉:“在梦里你也要这么冠冕堂皇吗?你自己是天才,报仇对你易如反掌。但你遇到了我,便想看看仇恨可以将一个废物最终变成什么样子。” 风逐雪没否认:“是,也有这个原因在。” 阿飞拔出了刺在心脏上的刀,他没有用刀指着风逐雪,只是冷冷道,“师父,我哪怕以后死在你手里都绝不后悔今天走的这条路,希望你也一样。” 周围忽地暗下来,如同一幕戏演到尾声,灯光全熄了,风逐雪猛地睁开眼,大口喘着气缓了缓,却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拷在老虎凳上,全身酸软无法使力,杨巅峰就坐在他身边,饶有兴味地啃生肉,凑近了他开口,一股腐烂的血腥味直冲而来:“是美梦吗?怎么还流这么多冷汗啊?” 风逐雪静静运气,不看他,也不说话。 “别挣扎了,为了能捉到你我研制了十年的‘非你不可’软筋散,连你也挣脱不开的。” 杨巅峰把骨头一扔,“梦不说也行,门外你那两个随行的同伴也在做梦呢,宸玉竹我是认识,另外那个更漂亮的是你老婆?你老婆是男的?” “什么?”风逐雪一时没听清。 “你不是娶了柳月娇嘛,听说和你那绝顶美人师妹长得特别像,我看那个人的确像,但怎么是男人?” 风逐雪死死盯住他,高喝一声:“杨巅峰!” “干什么,要上课了点我名字啊?”杨巅峰一针戳进风逐雪肩膀,叫他接着陷入昏迷,残忍地笑起来:“差不多他也该醒了,我最喜欢人妻,劳烦你先等等,我先去享用享用,待会儿再来和你聊天哦~” 第76章 升官发财死老攻之远交近攻(上) 让风逐雪吃亏真是十多年才有这么一回,不枉他杨巅峰倾心研制这么多年的独家配方,全天下只有一副,只能用一次,能药倒风逐雪算他心血没白费。 人在梦中是最脆弱的时候,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杨巅峰第一步成功,第二步本打算趁机杀死他,但不知道这人练的什么功,刀枪不入,刀刃刺进心脏直接卷刃,活活浪费一把好刀。 硬来不行,杨巅峰又知道凭风逐雪的内功,最多药他一刻钟就能醒,怎么可能真睡完他老婆,这可真是太小看他了。 不过,杨巅峰自然不会如此罢休,只要杀了风逐雪,别说鬼狱,就是天下人谁还能不佩服他。 在风逐雪做梦的时候,宸玉竹怂恿阿飞推开了门。 一开门又是那番群魔乱舞的景象,阿飞来一个砍一个,只是没下死手,回头时阿飞却发现宸玉竹不见了,只剩他自己孤零零地站在鬼气森森的甬道里。 他看着四周黑漆漆的墙壁,犹豫半晌,最终咬牙冲了进去。 杨巅峰刚忙完风逐雪这边的事,手底下就将准备逃跑的阿飞擒了个正着,一点时间也不浪费。 他将手中沙漏一倒,里面骨灰倒完之时,就是风逐雪醒来之刻。 杨巅峰有不少话想好好问。 宸玉竹连忙上前,将他刚刚观察阿飞所得的结果报告给他。 杨巅峰当时一看见阿飞的脸就对他来了兴趣。 他其实并不钟爱阿飞这款,他最爱柔弱不能自理的美少年。 阿飞尽管身材偏瘦,但眉眼英挺,硬而不屈,和这种风格相去甚远。虽没有苍白阴郁之美,可只要是好相貌谁不喜欢,管他什么风格。 他还没在床上试过阿飞这种性格烈的,千万不能浪费,就算他不是风逐雪的人也要睡一次。 阿飞敏感地发觉杨巅峰看似正经的神色里暗藏的下流意味,再加上他之前听过的传闻,更加肯定他的想法。 可是他没有立即冲动的质问,还有更重要的事。 他忍住恶心,主动开口,“你就是杨巅峰?” 杨巅峰走近他,目光肆无忌惮上下打量,最后停留在阿飞的笔直的双腿间,调笑道:“人可以乱睡,话不能乱讲,我可没得羊癫疯哦。” 阿飞被他看得极其不自在,一想到要和这种人谈条件,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长着这么一张多情脸,偏偏要说出猥琐的话,真是白瞎了父母基因。 杨巅峰评估完阿飞身材,目光终于落到他脸上,“你既然不是身为女子的柳月娇,风逐雪又同意叫你跟随,你就是柳刀宗的普通杀手密探吧?负责传递消息。” 阿飞被迫点头:“是。” 杨巅峰问,“那你叫什么?” 阿飞看向他手中的沙漏,“风逐雪很快就醒,你真要问这种没有营养的问题?” “不想说也可以。下一个问题,你和梁渡是什么关系?” 阿飞神情立即紧绷,假意道,“梁渡是谁?” 杨巅峰忍不住大笑,“小公子,有没有人说过你演技很烂?我这人别的不行,打听消息肯定比风逐雪强。” 他怎么可能知道?自打韩情死后,压根没人怀疑过他的身份。 阿飞知道现在还不是纠结这种问题的时候,只能搬出那套说辞:“我是梁家的家仆。梁渡一家被风逐雪所灭,我当天去了外市采买,逃过一劫。” “家仆?嗯,家仆也能说得通。可是年龄对不上,你看起来很年轻啊。你七八岁就去梁家做工,他们雇佣童工可是违法的诶。” “是家生子,我爹将我托付给姨娘,回了梁家后被杀,我姨娘又将我卖去人、贩子处,辗转卖去柳刀宗。”阿飞信口胡言,为谎话塑造可信性。 杨巅峰没说他信不信这套说辞,点点头,迅速跳到下个话题:“所以你的亡灵书也是你爹趁乱偷走的?” 阿飞再次惊愕地看向他,心跳快到了极点,恐惧之下一时间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