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 就想赶紧换上温暖的棉袄,吃着热热的,香喷喷的饭菜。 “夫人, 我饿了……”他的声音变得虚弱。 躺在地上半死不活。 一张苍白瘦削的脸, 也没有当初刚见的风度翩翩。 只剩狼狈。 细细看来, 没有奢华的华服装扮,安承元也不过是平凡中的一员。只有那满身配饰, 才勉强撑得起几分翩翩公子的模样。 暖阳主动忽略掉安承元期待的眼神,黯然神伤道, “既然姑爷想要娶雪儿, 都做到绝食的地步。把姑爷送到偏院去休息吧,我想静一静。” 安承元一脸问号。 还没出声, 就被下人给送到小院的偏房中。 这下安承元是更难受。 偏房又冷又潮湿,就是床上的棉被都不够柔软,盖在身上又硬又冷。还没人给他换洗衣服,让安承元浑身都不舒服。 可是他没法动。 身上脚上都是鞭伤,右手还被岳将军搞得骨折。 除了又疼又饿外,安承元嘴唇干涩破皮,想要喝热水暖暖肚子。 只是下人将安承元丢在房里后,四周就没人。 安承元想要喝水。 连呼喊几声,都没人应答。 他气的直接呕血。 喉咙都喊得冒烟, 也没人搭理。 最后还是太渴, 只能拖着疼痛的身体, 慢悠悠的从床上爬下来。 身体没着力点,一个不小心从床上滚下来,直接滚到了桌子旁边。脑袋直接撞到桌子腿,疼的他五官都扭曲 那背上的伤又裂开来,刚结痂的伤口重新渗出鲜血。 红艳艳的。 沾上湿透的衣服,血肉都跟衣服连接在一起,疼的他差点咬断舌头。 好半天背上的伤渐渐轻缓以后,安承元这才勉强抬起水壶,勉强灌了大口。 入了嘴里,一股凉茶凉到了胃里。 让他更加的冷。 安承元从不喝过夜的水,可现在他太渴,也不管茶水隔夜没有,也不在乎水又多冷,一个劲往嘴里灌。 等喝了整壶凉水后,他勉强有了饱腹感。 勉勉强强重新躺回到床上。 整个动作做得他十分艰难。 整晚安承元浑浑噩噩的,还是暖阳怕安承元彻底被玩死了,让丫鬟给他换掉干净的衣裳,然后找个大夫,勉强将安承元的病养着。 至于异能水,做梦。 安康乐看了一眼安承元的模样后,有些失望。 基本就不再来看望他。 将这人完全遗忘在小院里。 暖阳倒是很少出现,看起来真像是被安承元伤的极深的样子。 不过心思都在马铃薯苗上。 在寒冷的冬天,暖阳采取保暖方式,用一种跟薄膜很相似的罩子,将马铃薯苗放在里面。 进行温室培育。 而马铃薯苗也很争气的,渐渐长大。 暖阳瞧准时机,先让将军老爹主动上报农具的用法和温室培育方法。 给自己拉到和离的机会。 也要保证接下来,安承元的事情不会连累到将军府。 就在安承元将伤养的七七八八的时候,他人也整整瘦了圈儿。暖阳大方的将他放回安府,什么话都没说。 安承元很懵逼,也很愤怒。 在这期间受尽了委屈。 吃的都是不如曾经的,跟猪食差不多。 就是青菜和米饭。 也不知道对方是不是故意的,安承元想要提前回家时,结果脚使不上力,只能躺在床上,浑浑噩噩的。 等着他伤好了,腿竟然也能走。 安承元本想去外面告状说暖阳欺负自己,结果撩开衣袖,浑身光滑。 一点痕迹都没有。 一腔怒气就像棉花堵在胸腔,怎么都发泄不出。 让安承元很无力。 他想要见暖阳,碧月只是轻轻道,“夫人现在伤心了,若是姑爷不愿意雪儿小姐为贱妾的话,夫人愿意成全安公子和雪儿姑娘。另外,夫人嫁妆已经要收回,姑爷还请回去好好处理事务吧。” 安承元有些失落,他不敢相信暖阳会这么绝情。 “夫人肯定不会和我和离的。” 碧月盯着他,淡淡说道,“姑爷,你知道女人一般哀莫大于心死的话,就会做到这种地步。但夫人现在还是爱你的,只是当初的承诺……” 轻轻叹息了声,“姑爷还是好好回去考虑吧,这段时间没想好的话,就不要再来找夫人了。” 说完,也不等安承元再次说话,就让人将大门关上。 吃了闭门羹的安承元只有一肚子的憋屈。 他在岳府虽然不讨好,可每次这些下人都不会给自己好脸色看。 就连回到安府,都会有人备好马车。 可是现在…… 锦衣华服没有。 只有一件还穿的过去的棉衣,摸了摸身上。 两袖清风,是一文银子都没有。 况且被赶出岳府的时候,安承元是连早饭和午饭都没来得及吃的。 倒是有些想念在岳府吃的杂粮馒头。 安承元摸着干瘪的肚子,只能认命的徒步回安府。 但是他不知道,在安承元养病期间,暖阳可是名下所有的铺子都收了回来。那些安承元欠钱的极品亲戚,也都找上了门。 刚回家的安承元,还没来得及吃口饱饭,就被极品亲戚拖着要偿还钱。 这些钱都是当初为了供安承元读书,安母到处欠的外账。 等后面安承元攀上暖阳这样的人后,他也没记起欠钱的事情。 极品亲戚也怕得罪将军府,一直不敢问银子的事。 若不是前些天有人通知他们,安承元将跟将军的女儿和离,说什么他们都不敢来要一百两白银。 被人都堵在门口要债,简直是丢到姥姥家。 安承元气的直接要还钱。 结果等冷静下来后,才注意到有什么不同。 向来堆积着不少名贵瓷器的府里,现在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就是安母身上都素雅了许多。 手上喜欢转动的紫檀木佛珠,已经改成了普通的沉木。 “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安承元第一时间想到贼人,“是不是有人趁我不在的时候,进来偷东西了。不用怕,我这就去找岳父大人。” 在他都不知道的地方,都自觉的将将军府当成自己的底气。 甚至是安承元炫耀的资本。 不过安母听到将军府三个字时,脸色一沉。她重重哼了一声,“还提将军府,这些东西都是她岳暖阳派人搬走的。” “怎么回事?”安承元突然心神不宁。 一旁脸色很难看的洛雪儿,从头到尾对安承元都是很深的怨念。 在听到安承元的问话时,她阴阳怪气的说了声,“安郎,不是你同意让岳暖阳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