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说完话的时候，指着自己的鼻梁说话，他也是王如水打伤的人。
“土地会吃人，土地要吃人，快跑！”
这句话是王如水发病以来，最多次重复的话，大概一天要说个几百次吧，但对正常人来说，根本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或许是卢大帅的死敌，抓住了他跟征粮队，然后想要活埋他们，所以泥土对他来说是很危险的事情。”
大夫摘下眼睛，眼里还是没有任何感情，因为军阀混战的时候，死得最惨就是这些人。
陈志明最后探头看了看，确定王如水被捆紧了才放心离开，不然自己跟大夫一起也拦不住他第二次发狂。
等陈志明要离开医院的时候，有一群人在医院门口闹事，他们要求跟王如水见面，因为他们的家人就是征粮队的失踪者。
“卢大帅的舅爷就不能接受审判吗？他是征粮队唯一一个还活着的！”
一个女的在厅堂高喊着，她的情绪比其他人更加激动，看来是真的要跟王如水见面。
但是陈志明不会有答应的，因为王如水彻头彻尾就是个疯子，怎么可能回答他们这些问题，他最多只会重复那句话“土地会吃人，土地要吃人，快跑！”
还没等到巡捕房的人，一票人先是赶走了那些想要从王如水身上知道消息的人，他们就是脱掉虎皮的真痞子，平时就是一帮兵痞子。
陈志明刚走出医院，那群人就被赶出来了，他们斗不过兵痞子的，还是像自己一样息事宁人才好。
不过是怎么样的土地会让人害怕，把一个久经沙场的人给逼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