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沈煜的这些话,明玥觉得他告诉自己这样的秘密,比他给自己许什么山盟海誓都要真实得多。 所以她捧着沈煜的脸吻了上去。 他们同床共枕也是这么久了,终究是盖被子聊天的室友。 以前可以说是自己身体不好,但是现在她身体也还不错了,沈煜仍旧只是抱她罢了。 她便想,多半沈煜可能有些难言之隐,但也无所谓,他的人格魅力和这俊美容貌之前,夫妻生活算什么? 但人有时候情绪状态到了顶峰,言语已经不足以表达了,因此只能换一种方式。 可没有想到她的唇才落下,沈煜就慌忙地把她推开。 明玥到没有失望,只是满脸的不解。 就算真不行,亲一下怎么了嘛? 沈煜大概也晓得自己这个下意识的举动有些伤害到了明玥,十分窘迫地回了一句,“我不会。” 明玥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不然这个能上天入地的沈煜,怎么可能对这种事情一无所知呢? 她愣了好一会儿,见沈煜那手足无措的样子,好像也不是开玩笑,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没事,我也不会。”但她理论好啊。 毕竟就算没吃过猪肉,那肯定见过猪跑。 但沈煜明显比她紧张,“要不,我先去沐浴?” “额,好吧。”明玥见他那神情,仿佛自己是强迫娘家妇女的恶霸一般,终究还是松了手放他去。 很快听着沈煜沐浴的水声从隔间传来,她想起方才沈煜的表情,忽然觉得好笑极了,忍不住双手捂着脸哈哈笑起来。 沈煜沐浴很快,但是可能人有些紧张,走过床边来的时候,挥手把灯火都灭了,就这样拉开被子上床来,一把将明玥抱在怀里。 明玥觉得他的心跳异常的快,抱着自己的手也有些发抖,更不要说那带着些粗喘的呼吸声。 这果然是不会…… 所以一个初学者和一个理论者花了一个晚上总算在下半夜实践成功。 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明玥就很好奇,为什么沈煜可以两个晚上连续不睡,且都在高密度的活动着,现在仍旧可以那样精神抖擞地抱着自己问,“你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你也不是原来的明玥?” 明玥这个时候又困又酸软,眼皮都无力抬起,哪里有脑子去思考他为何忽然这样问,只敷衍地回着:“什么明玥不明玥?我就是明玥啊。”她那个世界,也叫明玥啊。但嘴里却回了一句:“我叫上官明月。” 沈煜有点懵了,她和自己一样来自另外的世界,还是本来就是这个明玥?不过是不是都不重要了,反正以后是他的明玥。 下意识将怀中已经熟睡的女人紧紧搂住,“不管你到底是谁,以后都是我沈煜的妻子。” 明玥是天亮才睡的,她可没有沈煜那体力和精神,所以哪里能起得来?倒是沈煜十分贴心,只同孟婆子交代:“她前天晚上担惊受怕,没能休息好,今日就不必叫她。” 然后亲自准备这过年事宜。 这事儿对他来说自然是轻车熟路的,毕竟去年明玥卧病在床,也是他一手张罗的。 见着杜子规和鹿哥儿,只将二人招到跟前来,“你们明玥姨在庙里给你们父母供奉了牌位,今日既是年三十,且去上一炷香烧些纸去。” 过年孩子们没有不欢喜的,但也是这个团圆佳节,让鹿哥儿和杜子规这样的孩子越发思念自己已故去的父母。 偏那时候大灾,大家可谓是尸骨无存,也就杜子规的父亲杜大德留了一副白骨,沈煜三月清明的时候,就找人去了弯山镇那桂花坪,将他尸骨重新收殓厚葬。 但到底太远了些,杜子规就算是腿脚好,这年三十去给上坟送年饭,也是难以实现。 眼下两人得了沈煜的话,眼睛顿时就亮了不少。“真的么?” “自然是真的,这事儿哪里还有哄你们玩的?”沈煜给了二人些许银钱,让去纸火铺买些香烛元宝一类,又让去厨房拿篮子装了些供奉的点心酒水。 然后吩咐着,“早些回来,等你们贴春联。” 两人欢喜结伴去了。家里除了那余娘子乌韭母子,余下的都放假回去过年,所以自然也没带贯众他们。 沈煜见着这会儿厨房里有孟婆子着,外又有老爹,就趁机去看明玥。 明玥这个时候才昏昏沉沉起来,见着浑身的红痕脸一下就红了,心想也亏得是大冬天,这捂得严实,不然哪里有脸面见人? 正想着,沈煜推门进来了。 她想起昨晚的光景,难免是有些后怕,下意识地就要躲。 沈煜见她这举动,有些哭笑不得,“娘子你这是作甚?我是个正经人,白日宣淫这种事我是断然做不出来的。”但是晚上不想守岁了。 好好的春宵一刻,去守那些看不见的先人作甚? 明玥听得他这话,一时没好气地坐回妆台前,说起了正事,“阿杰今日怎样,鲁老爹怎样说的?”白家父子各自在一处养伤,今年杨氏必然是要在这里过年的。 至于她那表兄,已经昨儿赶回去了。 又问起这案子的始末。 本来昨天她就想问的,哪里晓得后来失态发展没控制住。 如今问起,沈煜也直言道:“事关那伽罗楼,她到底是陛下从前的宠妃,这案子有些棘手,也不知卢大人要如何上报朝廷,不过那些落兰人已经全部斩杀,一个没留。” 明玥一听,只觉得有些草率了,“就不问个始末,便如此将人杀了?” “问了,幕后人是落兰一位叫拿多的贵族公子,听那巫师说,原本和这伽罗楼两情相悦,是他们大王活活将两人拆散,这拿多本来已经认命出家为僧,后来听说伽罗楼思乡成疾而去,又不甘心,想用秘法将伽罗楼复活。”沈煜觉得简直就是无稽之谈,让那伽罗楼像是自己一样,在另外一个人身上活下来还有可能。 指望伽罗楼在她那具白骨上活过来,不是异想天开么? 梳头的明玥动作却是怔住了,这拿多的确是伽罗楼的青梅竹马,两人最后在女主的帮助下也光明正大在一起了,连万安帝都祝福了他们的爱情。 但是如果此事真如那巫师所言,是拿多主使,他有什么资格拥有这爱情?不过随着明玥脑子里涌现过更多的情节和台词。 似乎觉得这也不是不可能的,毕竟这原着就是以爱情至上贯通全文,任何事不管对错,只要以爱情为出发点,那就是对的,值得被尊重被原谅。 所以就算是拿多主使了这件案子又如何?他是为了复活他心爱的女人! 他为了他心爱的女人出家为僧,又为了复活他心爱的女人还俗,哪怕手里染上了鲜血也在所不惜。 因为他是为了爱情,为了他心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