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只能去自己找沈煜。 可这沈煜这些天甚至都没在这莲城,她在沈府外面蹲了好多天,才终于等到沈煜回府了。 也是不顾身份就拦了上去。 朝沈煜就跪下来,“沈大人,求您饶了李置吧!” 她这些天一直乔装成一个普通妇人,如今见了沈煜连忙扯下面纱,朝着明玥磕头。 沈煜没正面见过这曹乐兰,但却知道她的身份。只是也奇怪了,不管她怎么知道李置在自己手里的,可是她这个时候难道不是应该求自己饶了她父亲么? 沈煜凝视了她片刻,收回目光回了府里去。 曹乐兰一怔,有些摸不着沈煜是个什么态度,眼见着大门要关了,急忙起身跑去。 只不过终究晚了一步,她还是被隔绝在这大门外了。 但她也没走了,不晓得在外面等了多久,大门打开了,出来的却是看门的小厮八角,他看了冻得满身冻疮的曹乐兰,一点没有莲城老百姓口中那种盛气凌人又嚣张跋扈的样子。 不免是叹了口气:“我们大人说,小姐当下还是顾着自己吧,免得你父亲瞧见了,生了什么误会。到时候人万一回来了,你也是一具尸体,那样又有什么意义?” 说罢,八角就关了门进去。 曹乐兰愣愣地看着那紧闭的门缝,一面回味八角的话。所以李置果然在沈煜那里,而且还活着。 她松了一口气,心想还活着就好,只跌跌撞撞离开。 只是前些天她躲在暗处,她爹也没顾得上她,自然是没有察觉出自己守在这沈家大门口。 可今日自己把沈煜拦下了,怕是她爹已经收到了消息。 她回去,虽不至于是死路一条,但想来也是生不如死吧?母亲的例子还历历在目呢!于是她没有往府里去。 而是同这城中的乞丐们一样,挤在那破烂的灶王庙里。 如今的她浑身污垢冻疮,哪里有半点官家小姐的样子? 加上这些天因为忽然下大雪,那秦府和宫将军府上,每日总有人给他们这些乞丐送来少膳食。 也不用出去乞讨,自然没有竞争,大家也不管她这忽然多出来的乞丐。 她一辈子骄纵,锦衣玉食,曹大人是怎么也没想到,曹乐兰会躲在这样的地方。 其实曹大人很不解,对于这个女儿,自小娇惯,她就算是要天上的月亮自己都想办法摘给她。 可是为什么,她居然在这最关键的时候跑去找沈煜?难道她不知道自己和沈煜是死对头么? 但曹大人这会儿也顾不上去纠结这些问题了,因为当前除了女儿的事情,还有各种棘手的问题等着他。 按理那宫兰亭困在布云河边上了,指不定都死了,就沈煜一个人翻不了多大的风浪。 可是仿佛有一股神秘力量在暗处帮沈煜一般,如今他们与李家的联系,甚至是被彻底斩断了。 李家那头只怕也伤了不少元气。 这若是以往寻常,摆脱了李家曹大人做梦都要笑醒。 可现在偏偏是他们最需要李家的时候啊! 不但如此,前阵子还像是个只钟情那风花雪月的三殿下上官锦无又出现在这城中了,与上一次不一样,他这次直接就来了衙门里。 沈煜可以直接杀了,上官锦无也能杀了。 可问题是这上官锦无杀了,这后果他们承担不起,又没了李家的帮扶,如今仿佛海中孤岛。 曹大人好似那热锅上的蚂蚁。但在曹大人看来他最惹不起的上官锦无,其实也很狂躁。 他背着手站在窗前,曾经装满了风花雪月的眼里,却是连窗外一片雪花都放不进去,满是阴鸷。“沈煜这个狂妄之徒,他日本宫必将他五马分尸!” 他这一次再来莲城,是带着父皇的手谕来的。 按理韬光养晦了多年的他也可以光明正大从幕后走到台前了。 可是沈煜这个逆臣贼子,居然只轻飘飘看了一眼,竟然就直径走了!是半点没有把父皇的手谕放在眼里,更不要说自己这个皇子了。 不但如此,沈煜接下里行事既没有和自己事先禀报,还像是个疯子一样,瞬间将这青丘州之事搅得乱七八糟的。 完全超脱了自己的计划。 这让上官锦无如何不愤怒?哪怕他现在也看出来了,这沈煜对于这搅弄风云是有一手,但这种人再怎么有才华,留在身边也叫人难以安眠。 加上这些天沈煜的目中无人,狂妄自大,他到底还是决定提前将沈煜杀了。 反正都到这一步了,接下来的一切,自己完全有能力处理。 但是他的暗卫怕是不好接触沈煜,于是将目光放在了章邯之的身上。 章邯之自打上官锦无忽然又不喜欢那苏家小姐,离开这莲城后,就被迫跟在了上官锦无的身后。 但章邯之心里现在还想着查那狻猊之事,他做事必须要求一个结果,寻一个真相出来。 如果不是上官锦无这个皇子殿下,哪里会耽误自己这么多时间? 实在想不通,这上官锦无继续做个闲散皇子不好么?又没有沈煜那样的魄力和本事。 要说真有什么大,那就是脾气比能力大。 却还一天天不满沈煜这样那样。 可是章邯之暗搓搓地想,那沈大人雷厉风行,快刀斩乱麻,可不比以往那些朝廷官员处事风格要强许多么? 像是那些人一样温温吞吞的,仿佛在给嫌疑和罪犯逃命的时间一样。 他就十分看不惯! 更何况沈大人这样做,不但时间上节约了,还能减少许多无辜人被牵扯其中呢! 那盐田上每日被奴役死的人,不知道多少呢! 早一日结束,他们便早一日脱离苦海! 他正想着,忽然察觉到上官锦无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顿时感觉不妙,一时这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 便见上官锦无朝自己露出一个十分和善亲切的笑容,“邯之,说起来咱们也算是表兄弟,父皇让你在本宫身边,也是因为相信你。一样的,你也是本宫最信任的人。” 章邯之有些不大适应,这些天上官锦无都一直板着脸。 确切地说,自打他忽然就不喜欢那苏家小姐后,他就没怎么笑过了。 所以这凡事反常必有妖,这叫章邯之心底直打鼓。 好在他向来话少,上官锦无也没指望他说什么表忠心的话,只走过拿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如今也是个小大人了,将来章家就要靠你了,也莫要再想着查那些案子,这种事情,叫手底下的人去做就好。” 章邯之没动,但是内心已经千军万马跑了一个遍儿,腹诽着,“有屁就放,和我打这感情牌作甚?是表兄弟没错,但都表了几个表。” 又见上官锦无还一脸殷切地看着自己,只得张嘴干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