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低,本王需要你?们想办法提升砖瓦的烧制速度,还要尽量降低成本。” “这个差事并不容易,本王不会给你?们规定时间,尽力去?做便是。” “诺。” 这差事听起来就?很难,但工匠们还是答应得?很痛快,他们每个人拿着比外面多一倍的工钱,就?是来干活的,总不能一直闲着。 云煦泽是有野望的,只?要能降低砖瓦的成本,他就?有可能让整个高平的百姓都住上砖瓦房。 这一切听起来很遥远,人嘛,总要有个盼头。 ...... 风月楼 依旧是那间雅间,依旧是几个小家族之人聚在一起喝酒说话,只?是少了李振杰的身影。 酒喝到一半,有人低声道:“你?们也得?到消息了吧?” “谨王不能真做这么绝吧?” 其中一人冷笑:“怎么不可能,也就?三大家族能让谨王忌惮,比起结交其他家族得?到的好处,我们这些小家族算什么?谨王才不会在乎我们满不满意。” “就?是,在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眼?中,我们什么都不是。” 听到这些话,有人忍不住借酒浇愁:“即便如此,我们除了发?发?牢骚又能做什么?还不是什么都做不了。” 本来听说要建盐场,他们都很激动,心想高平的盐场,怎么也能让他们分?一杯羹,结果现在又得?到谨王压根没?想卖给他们盐引的传闻,再加上之前的患得?患失,他们愈发?觉得?这个传闻就?是真的。 见所有人一脸气愤又无奈的表情,长脸男子一拍桌子,怒声道:“高平能有今日,并非全是三大家族的功劳,凭什么一有好处全是他们的?我们就?活该被忽略?” 旁边的人撑着脑袋看他:“你?吼得?再大声也没?用?,你?是敢和三大家族讨要盐引?还是敢让谨王卖给我们盐引?” 长脸男子脸色涨红,顿了下发?狠道:“谨王住在寿安坊,哪里是我们想见就?见的,但我们可以把三大家族拉下水,让他们帮我们讨要盐引份额。” 听到这话,有人稍稍来了兴趣:“怎么把三大家族拉下水?” 长脸男子低声道:“想办法挑起三大家族和谨王的冲突,到时候我们全部声援支持三大家族,逼谨王退让,他只?要退让一次,今后便成不了气候。” “等三大家族把盐场掌握在手中,肯定少不了我们的份额。” 这是各大家族之间的默契,自己吃肉,让下面的小家族喝汤。 听到这话,其他人都沉默了。 片刻后,有人低声呵斥道:“你?疯了?不论是三大家族还是谨王,都不是我们惹得?起的,轻易介入其中,他们不一定打起来,我们肯定会死得?很惨。” “得?不到盐引,我们只?是少赚点,可用?你?的办法,我们整个家族都有可能消失。” “虽然有些心动,但风险太大,你?怎么能保证不被人查到?还是算了,家里上上下下几十口人,我不能拿他们冒险。” 长脸男子脸色漆黑,暗骂懦夫,他的计划没?有问题,只?要有他们配合,保证做到天衣无缝,没?想到这些人分?利益的时候如狼似虎,一个比一个凶残,真到让他们出力的时候,一个个如乌龟一般懦弱胆小。 “你?们可要想好,谨王这次能无视我们,今后必定也不会拿我们当回事。” 长脸男子试图唤起他们的危机感。 但依旧无人响应。 谨王代表的是正?统,对?付他就?是意图谋反,仅仅只?是盐引的利益,还不足以让他们铤而走险。 最终,众人不欢而散。 长脸男子独自坐在雅间内,看着吃剩的酒席,发?狠道:“你?们不做我来做,到时候别怪我不带你?们一起。” 他一直认为高平是他们各大家族的高平,谨王就?是来和他们抢地盘的,如果不把谨王的气焰压下,他们今后都得?仰谨王鼻息过?活。 如今谨王羽翼未丰,正?是最好时机! 出了风月楼的几人三三两两凑在一起,轻声道:“卫昊估计以为就?他自己聪明呢。” “他那人一直都是这样,志大才疏,好高骛远,谨王来了高平后,先是弄出琼浆玉液,现在又弄出来那种白得?发?光的精盐,人家的赚钱能力比我们强多了,哪里看得?上我们那点利益。” “谨王好歹是高平的王,三大家族都得?小心对?待,卫昊哪来的胆子敢算计谨王?” “以后得?离卫昊远点,免得?被他拖累。” “说得?极是,我之前还想把女儿嫁给他家大郎,现在看来还是算了吧。” 小家族也有自己的生?存之道,他们知道自己的能力,所以不过?分?贪心懂分?寸就?是他们的准则。 一般违背这种准则的人下场都很惨。 ...... 承安街 小福子跟着云煦泽在街上闲逛,有些疑惑道:“殿下,您是在找什么东西?吗?” 从前日开始,云煦泽便开始日日出来逛街,但他什么东西?都不买,就?是纯逛街。 云煦泽走到一处卖木偶的摊位前,欣赏摊贩的雕刻手艺,道:“只?是给某些人一些机会,看看能不能钓到鱼。” 距离小福子散布谣言已经过?去?三日,昨日李振齐就?上门拜访蒋晟阳,表明他已经说服李振杰,李振杰今日就?会去?郡衙主动辞官,等和新都尉交接好,他便会彻底卸任都尉一职。 现在的高平城看似平静,背地里却是暗流涌动,云煦泽不信那些小家族全都沉得?住气,只?要有一人忍不住,他的布局就?没?白费。 当然,实在钓不到鱼也没?事,继续按照蒋晟阳的计划走便是。 离开木偶摊位,云煦泽继续往前走,街上有很多人,伴随着叫卖声和交谈声,声音嘈杂,满满的人间烟火气。 小福子直皱眉,云煦泽却很自在,饶有兴趣地观察人生?百态。 云煦泽会时不时驻足在摊位上,看看摆着的东西?,但他只?看不卖,有摊贩嫌他浪费时间,只?是看他的穿着,没?敢埋怨话说出口。 又走了一会儿,云煦泽停在一处卖糖人的摊位上,蹲下身子道:“老?人家,糖人可以现做吗?” “可以,郎君想要什么?” 云煦泽指指小福子:“就?做个他这样的。” “好嘞,马上就?好。” 卖糖人的老?板是位上了年纪的老?人,虽然大了,但手很稳,手中的糖水乖乖按照他的变成想要的形状。 云煦泽在等待中闲着无事,便和老?人闲聊:“老?人家,这糖是什么做的?” “甘蔗,我们高平别的没?有,就?是甘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