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药油 (第1/3页)
的字渊渟成了她宣泄的目标。他没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说了句毫不相关的:“还是你舒服。”字岳峙顿住,手里转着的药油瓶收起来,没能送出去,看着已经提步往里走的人,还是说了一句:“抱歉。”“谢谢。”他看着渐远的背影,终归不好受。字渊渟没说什么,只是回了房间,收拾起带过来的东西——这个家,待一刻都是煎熬。他照旧开车到李珂家楼下,抬手看了看表,其实时间已经差不多。但是他现在实在是很难心平气和地上去给她补习。他仰靠在驾驶座椅背,车已经熄火,空调也停了。窗户被指节叩响两声,他睁眼看出去,李珂一只手还弯着挡在额头上,眼睛眯起,另一手指了指副驾驶的门。大概是过了太久,她等不及找下来。字渊渟反应过来,开了锁,她绕到副驾驶坐进来:“车里也好热。”字渊渟听见她说话,拧了下钥匙发动,重新打开空调,整个人显得迟缓却听话。他微微侧着身看过来,领口鼓空,露出点隐约的红痕。李珂看他两眼,笑了一声,刚刚放在副驾驶的单肩包被她抱在膝盖上,明明是他的东西,她此刻没有问过也毫无负担低下头拉开拉链翻找,熟门熟路。字渊渟没阻止她,看着她从某个小夹缝里翻出来她自己之前丢进来的一条巧克力,撕开包装掰下来一小块,喂到他嘴边,等他无意识张嘴吃下去,居然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好乖啊。”她一个比他小六岁的女孩子,做起这些半点没有心理负担。“第三次了。”第三次看到他心情不好了。“但是你这样,”她做了个面无表情的样子,“也还挺好看的。”黑巧在嘴里含化,醇厚微苦,但甜味也不容忽视。他有些好笑,笑容又挂上脸,甚至有些无奈:“又被你看到了。”她看了他一会儿,说:“不笑也行。”她刚刚说过的,他不笑也好看。字渊渟一愣,唇角轻轻放下来,但是语调明显柔和更多:“好多了。”“逃课吧。”“嗯?”她怎么能在辅导老师面前毫无负担地说出“逃课”的字眼的。“开车吧,我带你去看电影。”带他去看电影,但开车的是字渊渟。她使唤起人来得心应手,且理直气壮。巨幕屏的光打在脸上,把她的笑容照得无所遁藏。喜剧电影讲到什么好笑的地方,她抖着肩膀靠过来,脑袋极浅极快地在他肩膀上挨了一下,随后手掌拍了两下他的胳膊,根本停不下来。字渊渟看着她,也没忍住笑出来。看完了她也不想走,拉着他去隔壁电玩城胡玩一通,什么射击,投篮,甚至连街舞机都试了一下,玩出了一身汗,还笑字渊渟跳舞像是抽搐。字渊渟也没空伤春悲秋了,堪称无奈:“忘了吧,祖宗。”李珂笑得脱力,几乎站不住脚,整个人伏在他身上,直到天色晚到实在不能再拖延,两个人才从商场离开。字渊渟控着方向盘,瞥她一眼,大概是真的玩累了,她坐进车里安静下来,头靠着车窗看着窗外风景出神', '')('57. 药油 (第3/3页)
。“停一下。”字渊渟听她说话,也没怎么思考,打开转向灯靠到路边,看见李珂下车小跑进24小时药店,很快又出来。她这回没回副驾驶,拉开后车门进去,字渊渟不知道她是不是伤到哪里,转身想问,却发现人已经趴到驾驶座椅背上,扒着头靠,他一转头,两个人脸之间都没有十公分。她说:“坐到后面来。”字渊渟要问的话被她突然放大的脸堵住,然后听见她的话不假思索,打开车门从后面进来,刚坐好就看见人半跪在座位上靠过来,手攀上他的肩头。他有些懵然,这种过近的距离实在是越界,他一瞬间僵硬:“干什么?”“衣服能脱吗?”她拉了拉他的领口。“啊?”大脑宕机。他穿着的是圆领短袖,领口不算小,但也不大,不太方便她动作。“脱了吧。”李珂没意识到什么不对,甚至上手拉他的衣摆,而他往后靠了一下之后竟然真的没有反抗,领口擦过他的头发,头发散乱。昏黄的车灯底下,他的上身裸露出来,她的脸也映着一闪一闪的双闪红色灯光。锁骨处突然传来点微薄的暖意,他低头看,药油味道冲了满鼻子。“我没揉过药酒,你回去可以重新弄一下。”她把药油在手心搓热,按在他的锁骨上,摸索着按摩,因为横骨的凸起屈折,动作实在难以把控,眉毛都浅浅皱着。她揉了五分钟,从主副驾驶中间趴过去抽出一张纸随手擦了擦掌心,然后把药酒瓶子拧紧塞进塑料袋里递过来:“记得揉几天,紫了。”又红又紫,中间还有散点的淤青,看着都疼。“李珂。”他突然叫了她一声。“怎么了?”李珂还在擦指缝里的油,维持着跪坐在座椅上的姿势,低头看他。他眼里的神色太复杂,但李珂大概能看出来他的脆弱。她绽开一个笑意,完全温和的、亲近的笑意:“想要一个拥抱吗?”没有得到回答,但他光裸绷紧的上身已经贴过来,头埋在她的肋前,胳膊环得很紧。李珂右臂轻轻环过他的肩颈,手腕绕过去虚虚搭在另一侧并没有药油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提起来,指尖若有似无得抚蹭他的发丝。真的只是一个不掺杂任何其他旖旎引诱的拥抱而已。她觉得他大概是需要一个人拉他一把的。他抱了很久,直到李珂膝盖都跪得微麻,他才轻轻松开,抬着头看她。他眼角有点水痕,眼神依旧复杂。刚刚那个纯然出于好意的拥抱此刻突然有些变味,这个表情就像是触及到李珂某个敏感点,她突然不受控制地低头,在他错愕的目光里吻上他的薄唇。字渊渟几乎僵硬,任由她贴了一分钟离开,两个人抵着鼻尖,呼吸交缠。他胸口热胀,几乎没做思考,掰开她跪着的腿,把人按坐在自己腿上,仰着头重新贴上她的嘴唇,加深了这个亲吻。是的,是精神寄托。人活着,总得有些指望吧?他压抑不了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