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会怕一个勾魂使?” 阎王一副“你怎么啥也不懂”的表情。 “你知道临淮——哦对了,你知道他叫临淮吗?” “现在知道了。”乔语卿的语气相当自然,完全看不出他一早就问了系统这回事。 他当然也不会说。 阎王叹了口气,开始直入正题:“临淮其实不是地府生物,他是世间的最后一条白龙。” “我听说,当时人间生灵涂炭,地府也腐败不堪,靠的就是临淮一人,哦不,是一龙,硬生生地将天地秩序重构,方有如今的太平盛世。” “没有谁知道临淮究竟拥有多强大的能力,只知道他想要鬼灰飞烟灭,不过勾一勾手指的功夫。” “我、我也怕死的嘛……” 听到这里,乔语卿还是理解的,却不料下一秒阎王接着小声嘀咕:“而且我也不是正牌阎王来着。” 乔语卿:? 阎王见到乔语卿满脸疑惑的表情,才惊觉自己说漏嘴了:“呸呸呸、我什么都没说!” 乔语卿等不到临淮,可不愿再错过这种精彩的八卦了,于是他勾起假笑:“我听到了哦。” 阎王吱吱呀呀,顾左右而言他,一副努力跳过这个话题的样子。 但乔语卿没有让他成功。 “行行行,我说不就是了。”阎王努了努嘴,有点憋屈,“其实大概就是,我喜欢的人下了这地府后不愿往生,就和正牌孟婆说帮她代班三百年。这不,我下来后也同样不想走了,索性也求阎王说帮他打理地府三百年,让阎王休息一下……” 他说着说着,好像话闸子被打开了,忍不住主动和乔语卿说起了自己死前的那些事。 什么情啊爱啊…… 乔语卿听明白了,敢情这对阎王和孟婆,就是一个追妻火葬场的故事哦。 乔语卿和阎王双双坐在石岩上,一边聊着一边嗑瓜子,孟婆这时望了过来一眼。 阎王激动得手抖:“她看我了,老子等了两百年,她终于望了我一眼。” “你、你坐过来点,这样她可能会多望几眼。” 看他这副激动的样子,乔语卿禁不住笑了。 “帮你可以,我要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阎王问。 乔语卿附过去耳语:“解孟婆汤的药。” 纵然孟婆汤其实对他无用,但还是得有个正当的理由,以后好搪塞临淮。 阎王迟疑:“有是有,但那药……” 孟婆又往这边看了一眼,阎王什么屁话也没有了,二话不说塞给乔语卿个小木盒。 乔语卿一打开里面是一颗黑色的药丸,捻起就送进嘴里。 “你上次是怎么躲过去的?”阎王好奇。 “临淮帮我拿糖时,我吐在手帕上了。”乔语卿说。 “临淮帮你拿糖……啥?!”阎王惊得一口气卡在喉咙,上不来下不去。 “临淮在这地府可曾有心怡的人?”乔语卿探听。 “心怡?他这条白龙活了那么多年,除了工作就是工作,根本没有七情六欲,何来的心怡?”阎王说到这就是直摇头,“而且他以前是喜欢着素白的,但可能发现这太勾人,后来出任务都干脆一身黑袍,总之有的没的,全挡住了。” 乔语卿这才明白,难怪自己一亲近临淮,他就很疑惑的样子,原来是不懂。 太稀奇了,竟然真让他碰到了这么一个还纯情着的世界。 已经习惯了某人发疯的他,都险些怀疑这个世界的真实性了。 “你们在干吗?” 背后忽的一冷,乔语卿和阎王双双回头,看到了寒气逼人的临淮,比往常还寒冷。 阎王惊得抖了一抖,还要装若无其事的站起来,正经的说:“本王还有奏章要批,先走了。” 然后拍拍屁股溜了。 乔语卿:? 好一个卖友求生的家伙。 乔语卿从容地站起身来,对着临淮说:“你回来啦。” 那语气,就好像等待丈夫归家的妻子。 临淮愣了一下,才回了句:“嗯。” 寒气也稍褪了些。 生魂不能在地府久呆,临淮自是要将乔语卿送回去。 乔语卿看着他端过来的孟婆汤好生嫌弃:“又喝这个。” 他眼一眯:“又?” 乔语卿淡定地胡扯:“刚刚我问阎王这汤是什么味道,他勺了一口让我试。” 反正阎王都卖友求生跑路了,谁还会戳穿他。 临淮脸冷了冷,把汤递了过来。 乔语卿接过来,抬头一口闷下,结果又差点吐出来。 没想到啊没想到,他在这个世界最难克服的苦,竟然是这一碗孟婆汤! 临淮默默捻着一颗糖果送过来,乔语卿张嘴咬住,可惜临淮这回手松得挺快,没碰到。 唉,好可惜。 乔语卿眨了眨眼,作出茫然的模样:“怎么感觉这场景有点似曾相识,就好像你曾经也喂过我似的……” 临淮脚下停了半步,没有出声,片刻后继续往前走。 可忘川路哪里是那么好走的,又阴又凉的,走得人难受。 乔语卿走个半段就不肯走了,故意蹲在地上,摆弄面前的彼岸花。 临淮叹息:“走吧,呆久了更难受。” 乔语卿抬头仰望他,任性道:“你背我。” 临淮无言,动也不动。 乔语卿又开始犯困,看到旁边的三生石就要靠上去睡。 临淮无奈,只得把乔语卿拎上了背。 阎王说临淮身凉如冰,不可轻易接近,乔语卿却喜欢这种带着点凉意的感觉。 乔语卿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把头埋在他肩颈上,舒舒服服的只管睡。 “该起来了。”临淮清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乔语卿却无赖地嘟哝道:“不要……” . 乔语卿醒来的时候还在宫中,肃王在池边找到他,他当时是趴在亭中的石桌上睡着的状态。 他睁开惺忪睡眼,垂眸看着自己刚还抱着临淮的手,不由叹息,怎么见面难,相处也不让他处久一点呢? 还是头一次见到主动把他往回赶的。 肃王的声音把他的注意力拉了回来,说那偏厅里的人确实是太子。 就是这太子吧,虽是储君,性情却是既蠢又坏。 他生怕乔语卿与肃王联姻,又觊觎乔语卿父亲的兵力,于是出此阴招,想迫乔语卿成为他的妃。 而这次相斗自是都没有声张的,太子是无理不敢声张,肃王则是不想把乔语卿牵扯进去。 乔语卿就是有点不爽,自己好像成为了这中间的一个工具人。 乔语卿摩挲着手中的铃铛,对它喃喃自语:“这哑巴亏我吃不下的,真想打断太子的狗腿,奈何他身边高手如云……” 乔语卿没想到,自己一觉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