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离开了。 明显是生气了。 瓷浼叹了口气,躺下睡觉了。 翌日 瓷浼是被奴仆喊醒的,他迷迷糊糊的被人套上衣服,清醒的第一眼就看见巫从泫那张俊逸的脸庞在对面。 他眉眼带笑:“吃完早饭再回去吧。” 瓷浼只看了眼他,昨天觉得他有多好,今天就觉得他有多假。 他的语气淡淡,“不用了,我想先回寝居。” 这人下蛊下的隐蔽,吃一顿饭的功夫,估计十大毒蛊王都进他身体了。 巫从泫眉梢微扬,似是没解为什么瓷浼的态度变的这么快。 他拉住转身欲走的瓷浼手腕,“可是,神使大人,今天你该跟我一起去部落四处走走,这是祭祀后的习俗,不能改的。” 瓷浼微微一顿,听出他的言外之意了。 ——不吃没关系,反正你一天都得跟我待在一起。 瓷浼:“……” 什么破习俗。 见瓷浼脸色不好,巫从泫只是浅浅一笑,将人牵着走到桌前坐下:“吃吧,吃完就可以出发了。” 瓷浼侧头看了眼坐在他身旁的巫从泫,认命的吃了。 旁边的巫从泫却没有动。 他垂眼敛下眸中的兴奋。 很敏感啊,神使大人,但已经晚了。 两个同心蛊,就如同一山不容二虎,总会有一个是败者,从而死亡。 巫从泫不像巫喧舟一样成天专研蛊,但依靠瓷浼的偏向,吞噬巫喧舟的蛊虫并不难。 只是他没想到瓷浼会发现的那么快。 但没关系。 他会赢。 第九章 王权 偏爱 甚至是爱人 你都赢不了我 巫从泫说的习俗其实是胡诌的,他仗着瓷浼初来乍到,又跟别的神使不合,说起来正经的很。 让瓷浼不疑有他,只能不情不愿的跟在他身后。 路上,巫从泫状似无意的问了句:“你是从哪来的?” 瓷浼有些奇怪的抬眼看向他,这些基础信息早在他进入苗域的时候就已经被问清楚了,巫从泫这个首领不可能不知道。 “鲁河对面的谣民族,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忽然想起,我们供奉的那个神,就是来自谣民族的。” 巫从泫似笑非笑的侧头睨了眼瓷浼:“说起来,他应该是跟你们有仇的,毕竟,是你们族把他活剐剔骨,送至苗域,做成了一个假神,我记得,他那时候不过十二岁。” “原名么,叫作诸敛。” 瓷浼瞳孔微震。 他就说为什么诸敛总是不似神明一样拥有那种神性,反而更像一个邪灵,无情,仇怨,以及……好奇。 许是瓷浼神色过于惊愕,巫从泫问:“你认识他么?” “……不认识。”瓷浼说完,又忍不住问:“为什么要用活人来当一个假神啊?” 做法还那么残忍。 巫从泫淡笑着看着他:“自欺欺人而已。” 早时候的苗域像这样的事不少,血腥残暴,王权至上,无人不臣服。 瓷浼不懂这些,懵懵懂懂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却见他遥遥一望,随即笑容深了些,抬手揉了揉瓷浼的脑袋,道:“你先去神殿等我,我马上就到。” 瓷浼一愣,顺着看去,一眼就看见正冷着脸向这里大步走来的巫喧舟。 他气势汹汹的,脸色黑的像是寻仇一样。 瓷浼莫名有些怵,毫不犹豫地走了。 但没有完全走,而是躲在不远处的梧桐树下,蹲着悄悄看着那两人。 以至于系统一回来就看见,本就积分大残的宿主,还在兴致勃勃的听兄弟俩对话:【……宿主,你不去做任务,你在这里蹲墙角?】 瓷浼狡辩:“这都是有用的,巫从泫不让我听的都是些好玩儿……啊不是,是有帮助的。” 系统:…… 那边,巫喧舟自然注意到了瓷浼,但此时并不是留他的好机会,便任由少年走了,直接走向还站在原地的巫从泫。 他语气不善:“你也把同心蛊下给了瓷浼?” 巫从泫好整以暇的看着他,笑道:“是啊。” 他说着,语气愉悦,指了指巫喧舟的心口处:“不过……似乎你的蛊虫有些弱了,快死掉了吧?没关系,疼一会儿就好了。” 疼一会儿,你喜爱的人也归我了。 巫喧舟太优柔寡断,哪怕有了同心蛊这个先机也不会把握好。 那么,只好让他来了。 说完,巫从泫便感觉到胸腔有一股怒意,他垂眸敛下眼中的汹涌。 下一刻,巫喧舟的拳头迎面袭来。 速度之快,让巫从泫根本来不及躲。 这一拳没有半分留情,他冷冷看着面前的兄长踉跄的后退了好几步,缓缓抬手,用手背抹去唇角溢出血。 巫从泫也不恼,反而低低笑出了声。 他抬眼看向对面神色冷戾愤怒的男人,嗓音沙哑:“你什么都赢不了我,父王与母后的爱是,王位是,现在,连伴侣都是。” “巫喧舟,我不喜欢他,但是你说我体会不了啊……那么,你就让给我好了。” 巫喧舟只觉得不解。 幼时的巫从泫是待他最好的人,他是兄长,便自觉是个责任,处处护他,但自从王权插入,巫从泫渐渐地,变成了他们曾经最厌恶的人。 甚至于,巫从泫开始事事要争在他前面。 巫喧舟不明白这个恨是从哪儿来的,分明是彼此共感的双生子,之间的隔阂却不减反增。 “巫从泫,你到底是因为什么,这么怨我?” “什么怨?”巫从泫浅笑着走向他,“没有怨,小舟,我只是,恰好感兴趣了而已。” 他说着,目光越过巫喧舟,落在他身后的梧桐树上,温声道:“阿浼,听了这么久,该出来了吧?” 正听的上头的瓷浼一僵:“……” 巫喧舟是背对着瓷浼的,闻言也是一愣,随即猛地转头,对上了他的视线。 瓷浼笑了笑,站起身:“……啊,太远了,其实听不清多少。” 一样的距离,将瓷浼的话听的一清二楚的巫喧舟:“……” 巫从泫也笑容微顿,看破不说破。 他道:“这件事,本来就是我跟巫喧舟的错,你听一些也没关系的。” 瓷浼没想到巫从泫会这么坦荡的就承认了,反观旁边的巫喧舟,却是小心翼翼地悄悄看着他。 瓷浼看着他们,抿了抿唇,低低道:“……为什么是我啊。” 他的嗓音很轻,巫从泫没看全,皱了皱眉,但巫喧舟看懂了。 他默了许久,叹了口气:“因为是你。” 所以,我愿为你沉沦、着迷。 瓷浼怔住了。 不等他开口,一个侍从便急匆匆的跑来,向巫从泫行了一礼,语气焦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