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直接负一百了。 谢叙被他吓到了,他看着淮渡有些苍白的面色,皱了皱眉头:“少爷,你...” 一句话还没说话,淮渡强撑着打断,他痛苦地闭上眼睛,道:“别生气,我,我赔你一件新衣服。” 谢叙一愣,他先是关心自己的想法么。他稳了稳思绪,沉声道:“马上就到了。” 到什么,屠宰场么?淮渡有些意识不清,吐完之后感觉胃舒服多了,可是人却越来越犯困。他阖着眼,昏沉地睡去。 感觉身体腾空了,又落入了一个温暖的地方。淮渡咂咂嘴,换了个舒服的姿态继续睡。 谢叙白色的衬衫上沾着淮渡的‘大作’,他脱了上衣,赤裸着半身将淮渡从车里抱了出来。 淮渡红唇微动,不知在呓语着什么,头倚在他的颈窝儿处蹭了蹭。他的头发细软,蹭地谢叙脖颈发痒,连带着心尖儿也有些痒痒的。 好不容易推开门上了楼,谢叙小心翼翼地把淮渡放在柔软的大床上,呼出一口气。淮渡不重,对他而言偏轻,可不知为何,他还是出了一身薄汗。 床上的人儿舒坦地翻了个身,柔软的脸蛋儿贴在枕面儿上,嘴唇微嘟,可爱极了。 谢叙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了他一会儿,心神微动。他想了想还是扯起一旁的被子,轻搭在淮渡身上,随即离开。 再醒时,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淮渡昏昏沉沉地爬起身,晃了晃脑袋,头疼得要裂开了。他坐着缓了会儿神,蓦地瞪大了眼睛。 好感值,好感值!在他的惨叫声中,脑内系统声音冰冷地报出一个数:【好感值2分】 淮渡心底诧异,原先不是只有1.5么,怎么还多了0.5分?他吐了谢叙一身,对方竟然不怒而喜?不管怎样,不是负分就谢天谢地了。 淮渡嗅了嗅自己的身上,一股烟酒味儿,他嫌弃地脱下衣服,去浴室冲了个澡。 温水淌过白皙的胸膛,淮渡把湿漉漉的头发捋起,露出精致的面容。洗好澡后,他还颇为讲究地刷了个牙洗了把脸。 不知道谢叙在做什么,淮渡拎起手摇铃,使用作死技能快速召唤。果不其然,五分钟后门被敲响。 “进来。” 淮渡慵懒地倚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谢叙黑发还滴着水,沾湿了干净的衣服。 淮渡上下打量着他,清了清嗓:“去我衣柜里挑件衣服吧。”谢叙一愣,垂着眸子不说话。 “没听见?”淮渡又说了一遍,神情不耐。谢叙抬起脚,缓缓地朝衣柜走去。原主的衣品还是相当好的,谢叙怔在衣柜前,不知挑选哪件。 淮渡走过来,悄无声息地站在他的身后。“就那件黑色的。”慵懒的声音从背后响起,谢叙指尖一颤。 淮渡嫌他动作慢,越过他的身子将衣服取了下来,丢到床上。他眼波流转,轻笑了声:“换上给我瞧瞧。” 谢叙转身看着床上的黑色衬衫,表情有些难堪。淮渡半仰在床上,手肘作力撑着自己,他眉眼弯弯:“要我替你穿?” 言罢,他作势起身要去扒谢叙的衣服。谢叙后退一步,吞吞地抬起手,解开了扣子。 一颗,两颗...直至全部解开,衬衫之下是高挺的胸脯与腹肌。淮渡色眯眯地盯着他看,谢叙耳根处有些泛红。 “脱下来啊,磨磨唧唧。”淮渡蓦地抬高音量,一脸的不耐模样。他当然急了,谁不想看帅哥诱人的身姿? 谢叙犹豫了一瞬,随即利落地脱下了衬衫。他的皮肤很白却不显得娘气,是种高级色。肩宽大而厚实,一看就很有安全感。 精致的锁骨,显而易见的腹肌,还有性感的线条,这不就是人见人爱的公狗腰么? 淮渡垂涎三尺,他目光不明地盯着谢叙的小腹看,扬起了渗人的笑。他稳了稳心神,又恢复了人设:“想裸多久啊,还不穿?” 谢叙捞起床上的黑色衬衫,穿好系上纽扣,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待扣到最上面一粒纽扣时,他发觉了淮渡露骨的视线。 谢叙偏爱白色,却适合黑色。这件黑色衬衫穿在他身上,整个人显得禁欲又薄情,淮渡可太好这口了。 淮渡忍下心头好,故作姿态地评价一番:“还行,不愧是我的眼光。”这句话非常符合原主自恋而臭屁的人设。 “喜不喜欢这件啊?”他问的随意,心底却在意的很。 谢叙微垂的眸,长长的睫毛掩住了眼底的情绪,他薄唇轻启,嗓音清冷无感:“喜欢。” 原来他说喜欢这般好听,耳朵要怀孕了。淮渡勾了勾唇角,露出一个风流多情的笑:“我也喜欢。” 谢叙一怔,清明的眸子闪了闪。淮渡脑中系统响起:【好感值+0.5】 第6章 偏执少爷别碾我06 许是白天睡的久了,都快到了凌晨一点,淮渡还在床上辗转反侧。 他把脸埋进枕头里,又把头缩进被窝,来回折腾还是一点困意都没有。他闷闷地叹了口气,忍不住地从床头柜里拿了包烟。 外面一片漆黑,淮渡倚在护栏上若有所思。忽明忽暗的星火夹在指尖,他眯着眼吞云吐雾。 也不知道是谁去替自己收尸,淮渡突然自嘲地笑了笑。他望着漆黑的夜空,眼中流露出少许的迷茫。 “或许,真的能复活呢。”淮渡低声呢喃道,他掐灭烟头,打了个哈欠,随即大摇大摆地回屋睡觉去了。 淮渡是被手机铃声闹醒的,他在床上胡乱摸索,抓起手机接听:“谁啊。” 他有起床气,此时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倦意和不耐。电话那头传来低沉而有力的嗓音:“今天去学校了么?” 老子去不去学校关你屁事?淮渡正要把原主的座右铭搬出来,脑内系统突然苏醒,响起了警告声。 他眉头一皱,费力地睁开眼睛看向手机屏幕,上头横着两个打字:爸爸 淮渡瞬间清醒了大半,原主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爸爸。他赶忙咽下心底的烦躁,温声道:“爸爸。” 淮先生淡淡地应了一声,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去学校了么?” “正在吃早饭呢,马上就出发。”淮渡撑起身子,脸不红气不喘地胡诌。 淮先生还算满意地应了声好,他道:“今天苟教授要去你学校一趟,你记得打个招呼。” 淮渡疑惑地念叨:“狗教授,什么狗?” “苟怿教授,上个月才见过,你什么记性?” 淮先生语气不满,他恨铁不成钢地补了一句:“要客气点,别像上次一样喊人家苟哥。” 淮渡闭着眼睛胡乱应答:“好的狗哥,呸不是,好的爸爸。”待挂断电话,他又无力地瘫回了床上。 淮渡躺了好一会儿,才不情不愿地起床洗漱。冷水的刺激让他意识回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