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银戈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淮渡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跪坐在淮渡身边,抬起手想捋捋他的头发,顿了下又收了回去。 淮渡不喜欢自己摸他,会生气的。 其实淮渡不想睡,但他想着,可能自己睡了银戈也能休息会。 “睡吧。”银戈思虑了一会,还是替他捻了捻毯子。他轻轻倚在笼子边上,静静地看着淮渡。 淮渡闭上了眼睛,浅浅地呼吸着。银戈觉得他睡着的样子格外恬静,不似平时那般锋利张扬,看上去很乖。 如果淮渡一直这样乖乖地待在他的身边,那这一切将不会发生。 银戈有些倦意,他整宿未眠,再加上提心吊胆,整个人已经疲惫不堪。 面前的人已经变的模糊,银戈缓缓地合上了双眼,呼吸均匀深沉。 与之相反的是淮渡,他一点都不困,反而精神的很。他眼巴巴地看着银戈睡着的模样,心里忍不住嘀咕一句:活该。 说到底自己虽然恼火却又心疼,还要倔强的不肯说,两个人非争个你死我活才罢休。 系统说的也没错,如果自己真的离开了银戈,一定会难过而且后悔的。 两个人明明互相喜欢,干嘛要因为一个不存在的矛盾而误会,最后两败俱伤。 淮渡想到这里,已经说服了自己。要不然,自己先开口解释,然后再让银戈道歉。 他眨巴眨巴眼睛,正觉得这个方法可行的时候,脑内系统突然炸开了声音:【请宿主想办法逃离】 ? 淮渡满头问号,他在脑子里咆哮:“你不是还在劝我的么,我刚自我安慰好,你又让我逃跑?” 系统沉默,冷冰冰地开口:【这是攻略规则】 “怎么,还分主观和客观?” 系统没应答,过了一会又吐出一句话:【请宿主想办法逃离,是否成功另算】 “非得是现在?” 【现在有逃离机会】 淮渡气的牙痒痒,不管结果如何,他现在就必须得跑呗。可现在逃跑就会彻底地激怒银戈,到时候更没法儿解释了。 “你妈的。”淮渡忍了再忍,气急败坏地憋出一句脏话。系统简直是拿了把刀架在他脖子上,逼他选择。 犹豫三秒,淮渡还是选择了逃跑。毕竟银戈生气还能哄,世界崩塌可就完蛋了。 他看了眼睡的正熟的银戈,咬咬牙蹑手蹑脚地爬了过去。钥匙应该在口袋里,自己用两根手指也许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捻出来。 他憋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将手伸进了银戈的裤袋。指尖一摸,触到了冰凉的东西,迅速地捻了出来。 淮渡的心跳的有些快,他将钥匙攥在手心里,吞吞地爬到了笼门处。 如果银现在醒了,自己会不会被砍死啊。淮渡一边幻想银戈拿斧头的场景,一边哆嗦着手开锁。 过程很顺利,没发出什么声音,淮渡将钥匙和锁轻轻放到一旁,偷偷摸摸地瞥了眼银戈。 他还在睡,想必是太累了,以至于这么多动静都没听见。 淮渡突然有些难受,他现在要走了,说不准就是永远的离开,可刚刚却还没给银戈好脸色。 嗓子开始干涩发酸,淮渡眨了眨眼,强行憋下了眼底熠熠生辉的水。 他推开笼门,一鼓作气地爬了出去。鞋子都没穿,光着脚就往门外跑。 当他踏出卧室的一瞬间,便无拘无束地奔跑起来了。他急匆匆地下楼,突然感觉大腿凉飕飕的。 操,自己还没穿裤子! 淮渡一头黑线,他站在二楼转角处,往下面看,一个仆人都没有。 也是,银戈既然要囚禁自己,肯定会支开闲杂人等。可是楼下也没有裤子穿,只有卧室有啊。 光着腿逃跑和冒着风险找裤子,淮渡选择了后者。他抱着侥幸的心态,幻想银戈应该还没醒,然后吞吞地跑了回去。 他推开卧室门,探头朝里面看了一眼。银戈还倚靠在金丝笼里,应该没醒。 他表面舒了口气,心里莫名地有些遗憾。如果银戈醒了,就可以将自己拖回去,这样也算是外力因素了。 一个念头突然从脑海中闪过,银戈为什么不能醒呢。虽然醒了之后也许会砍自己,但自己就逃不掉了啊。 淮渡紧张地舔了舔嘴唇,他突然抽风似的踹了脚卧室门,发出不小的动静,然后夸张地叫了一声。 如果银戈再不醒可能是睡死了。 如他所愿,银戈被他叫醒了。他费力地睁开眼睛,看到面前空荡荡的金丝笼,瞳孔猛缩。 淮渡不见了,淮渡逃跑了。他蓦地站起来,转身过去的一瞬间,看见了一个白色的身影溜了出去。 淮渡心脏跳的有些快,他是看银戈醒了以后才跑的,他应该能追上自己。 他边跑边停,脑内系统实在是忍无可忍:【请宿主及时逃离】 “我这不是在跑么?”淮渡突然停下,挠了挠脚后跟,虚伪地嘟囔道:“没穿鞋子,脚硌的慌。” 系统无语。 妈的,银戈瘸了吧,怎么还没追出来。淮渡边吐槽边绕着客厅跑,脑内系统警告个不停,他才不情不愿地走到了大门。 银戈这个蠢蛋,都给他机会了还没追上来。淮渡心里发酸,他憋着心底的难受,迟疑地伸出了手。 呦呵,大门,锁住了?! 淮渡使劲拧了拧门把手都转不动,他心里乐开了花,恨不得当场表扬银戈几句。 “怎么办,锁住了。” “太难过了,我出不去。” 系统沉默,我看你一点都不难过啊。 淮渡一边演戏一边等,银戈终于在几分钟后姗姗来迟。他面色阴沉地站在楼梯口,居高临下地看着淮渡:“你又想跑。” 周围的气压有些低,淮渡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他不想走的啊喂。 银戈一步一步地走下来,他目光阴郁地盯着淮渡,恨不得将他嚼碎了吞咽下去。 若不是他还留了一手,将大门也锁上了,淮渡可能已经跑去见莉娇安了。 “你是打算穿成这样去见那个女人么?”银戈步步靠近,淮渡喉结滚动,下意识地贴在了门上。 “恩?”小巧的下巴被掐住,淮渡被迫仰起头和他对视。银戈的眸子犹如冬日的寒冰,看的人心里胆怯。 淮渡想狡辩,但系统不可能让他说出相关信息,他只能保持沉默。 这样的沉默在银戈眼里就是默认,他手上作的劲儿更狠了,淮渡觉得下巴快被他掐掉了。 淮渡试图扯开他的手,却被一把扣住手腕,压在门背上。 银戈凑近他的耳边,暧昧地舔了舔小巧的耳垂,语气温柔地说道:“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样子么?” 淮渡耳垂最敏感,他身子微颤,脸有些泛红。但接下来的话让他瞬间掉进冰窟,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