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吸了吸鼻子,声音还带点哭腔:“好看没用,得会生孩子。” 001叹息。 他坐着,突然想到了刚进侯府那日,也是这般场景,同样在等侯千懿。 开头和结尾,意外地契合。 “今儿的烛火怎么这般亮,都要晃瞎了我的眼睛。”他起身想去吹灭两盏,却又踩到了过长的衣袍,踉跄了两步,差点摔了下去。 “你都欺负我。”淮渡委屈地一个劲儿地掉眼泪,也不管烛火了,只顾着脱下了厚重的华袍。 待只剩件单薄的亵衣时,他又冷的直打哆嗦。 秋竺她们说,从里到外都得喜庆,连亵衣都逼他穿的红色儿。 “混蛋,一个个只知道欺负我。”他呆愣愣地坐在榻上,手脚凉的像刚从冰窖里出来。 今夜的侯千懿是什么模样呢,应当是华服加身,面容俊美,喜上眉梢吧。 那位贵女应当是丹唇皓齿,一笑百媚生吧。 他失落地垂下眼眸,低声道:“负心汉。” 不知哪来的力气,他突然又抬高了嗓音:“负心汉,祝你今夜无法**!” 他骂着,房门被悄然推开。 第139章 暴戾将军别抽我19 长靴踩过地面,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淮渡茫然地抬眸看过去,烛火的映衬下,一身喜服的男人格外风流倜傥。 他稍稍勾着薄唇,眼底的笑温柔却又不太真切。 淮渡愣怔在原地,就这么木讷地看着男人缓缓来到他的面前。 许久未见这张脸,倒有些陌生了。他吞吞地反应过来,抹了抹眼尾的泪:“你,你怎么来了。” 一开口才发现,声音又哑又软,透着一股子的可怜劲儿。 侯千懿看着他殷红的眼尾,还有下颚挂着的泪水,心底抽痛了一下:“我来了,你高兴么?” 答案脱口欲出,却又被硬生生地咽回肚子里:“你该陪她的。” 他说着,又开始哽咽了,死死地咬着下嘴唇憋眼泪。 淮渡,你真没志气,不准哭,多丢人。 不就是多娶了个老婆么,反正你要走了,别显的自个小气,你最大度了。 “你,你快回去吧。”他伸出手,想去推面前的男人,却被轻轻握住了。 侯千懿皱了下眉头,有些无奈:“手这般凉,还只穿这么多。” “跟你没关系了,你走吧。”只要有人惯着,淮渡总是忍不住发些小脾性。 “唉。”回应他的,是男人一声长而深沉的叹息。 侯千懿弯下腰,抬手摸了摸淮渡湿漉漉的脸蛋,温声道:“我该陪我的妻子了。” 淮渡听着,恨不得拿把刀捅了他。这个没有心的混蛋,是特地来一趟气他的么? “你要陪就陪,同我说什么说,你走,你走啊。”他作力拍开男人的手,又去推搡他,动作幅度过大,差点从榻上掉下去。 侯千懿稳稳当当地捞住了他,顺势搂进了怀里。 他闻了闻熟悉的体香,喟叹一声,又一字一顿道:“我这不是来了么?” 淮渡怔住了,突然从侯千懿怀里挣脱开来。他闪着水泠泠的眼眸,不可置信地看向男人。 “我来娶你了,阿渡。”侯千懿道。 他在笑,又低头吻了吻少年的额头,动作温柔缱绻。 “什么,意思。”淮渡傻了,只僵硬地坐着,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我来同你成亲了啊,这一次八抬大轿,明媒正娶,娶的不是宋沅,是淮渡。” “你…”淮渡茫然地睁着眼,豆大的泪又往下落,嘴唇止不住地哆嗦。 “你,你混蛋。” 侯千懿还以为他要说什么感动的话,结果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还恶狠狠地捶他。 “混蛋,你他妈的就是混蛋,你这个骗子,你才是大骗子,混蛋…” 淮渡太气愤了,连脏话都飙了出来。他哭着,突然又笑了起来,像个失了神智的疯子。 他凄凄惨惨地那么多天,为此日夜难安,以泪洗面,结果这是侯千懿给他备的惊喜。 真是,好大一份惊喜!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难过。”他揪着男人的袖子,咬牙切齿地问。 侯千懿心疼坏了,也有些慌神:“阿渡不哭,不哭。” “我以为你要娶旁人,我都,我都准备一死百了!” “淮渡,不准说!”侯千懿急了,匆忙地捂住他的嘴,眼底可见的慌乱和害怕。 “唔,你还凶我,你还有脸凶唔。”脾气上头了,淮渡就像个不讲理的小孩子,一个劲儿地撒泼。 侯千懿自认理亏,只能受着,挨他猛打了好几下,还怕他手疼。 “我的错,别气坏了身子。”他摸着淮渡的手,又按上了自己的唇,连亲了好几下,弄的人小脸通红。 “我只是,想娶你为妻,让你风风光光地进侯府。” “从前的那些,是宋沅的,而我爱的是淮渡,男儿身的淮渡。”他柔声道。 “你,你直接说不就好了。”淮渡还是气不过,他抑郁了这么些日子,一下子还缓不过来。 “明明不愿,为何还要嘴硬让我同别人好,还让我要个孩子。”侯千懿捏了捏他的鼻尖,动作亲昵。 他坐到榻边,牢牢地锢住了淮渡的手,试图捂暖他。 结果,人家压根就不领情,抽出手就往旁边躲:“你让让,我不要和你好了。” 这话听的侯千懿心里不是滋味,他叹声气:“你不同我好,我这一生就要孤苦无依了。” “阿渡,我说过,我只爱你一个。” 淮渡愣了下,突然想起来,半个月前男人说过这句话。 当时,他以为是哄他的甜言蜜语,谁知是真心话儿。 “你,你不喜欢孩子了么?”他的声线还在颤抖。 “喜欢。”侯千懿应道,顿了数十秒再次开口:“但那只是锦上添花,你才是最重要的。” “如果没有你,侯氏子孙满堂也无用。何况,我不可能同旁人生孩子,我只同你生。” 他边说着,边朝淮渡旁边挪,又捉住了他的小手。 “我是男子,怎么生孩子呀!”淮渡想拍开他,又使不上劲儿。 “那我努力一点,也许会有转机。”侯千懿弯了弯眉眼,一本正经地说着下流话。 “混蛋,你…” 嘴唇被堵住了,突如其来的吻又急促又热烈,把这些日子的忍耐尽数发泄出来了。 “阿渡,阿渡。”男人松开一瞬,待淮渡喘了口气,又火急火燎地吻了上去。 淮渡还没发完脾气,结果被亲的说不出话来,他凶残地拧了把男人耳朵。 “阿渡,痛。”侯千懿松开被他咬的殷红的唇,又极其不舍地啵了下。 “我不同你好,离我远点。”淮渡凶巴巴地瞪他,奈何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