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觉得为难。 他这样平平无奇,司暄景却对他好的过于突兀,让他承受不起,甚至想后退躲离。 他不信一见钟情,世界上也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对另一个人好。 “淮渡。”男人在唤他。 淮渡反应过来,好像还没给他拿毛巾:“等一下。” 他匆匆翻了条新毛巾和内裤,又在衣柜里找了件很大的长袖中裤:“你先将就着穿,我把空调开下来。” 本想着从门缝里递进去,司暄景直接大开门户,淮渡僵在原地。 他不想看的,但是眼睛叛逆,不听使唤了。 宽肩窄腰、身姿矫健。 棒也很棒。 淮渡艰难地挪开视线,面红耳赤羞愤欲死,自己怎么能这么好色呢。 默念了十遍清心咒,他摸了摸鼻子,故作不在意地道:“快穿衣服吧,容易感冒,我去开空调。” 司暄景接过衣物,温声道了句谢谢:“你的沐浴露好香啊。” 淮渡沉默,毅然决然地转过身。眼不见为净,他是寡欲的唐僧,绝不会被妖精干扰。 司暄景勾了勾唇,看起来有些无奈。 以前淮渡诱惑他时,可比现在狠的多,让人欲罢不能啊。 他试了试内裤,一如既往的嫌小。 “怎么还没吹头发。” 淮渡坐在沙发上玩手机,指了指对面的空调:“马上就能吹干了。” 司暄景拿他没办法,真的是一点都不会照顾自己:“电吹风呢。” 淮渡以为他要吹头发,便去卧室拿了过来。男人接过后按住他就是一顿猛吹,骨节的手指穿插在细软的墨发里,颜色差异煞是好看。 淮渡愣了下,下意识地挣脱一瞬又乖乖坐好,任由他给自己吹头发。 不得不说,有人伺候就是舒坦。 司暄景摸着差不多了才停手,他把电吹风塞给淮渡:“到你了。” 淮渡缓缓地打出一个问号,到他干什么?抬眸看见男人指了指头发,他明白了。 互帮互助?我也没求着你帮我吹头发啊。 淮渡心里小声嘀咕着,还是拿起了电吹风。表面看上去不情不愿,嘴唇却一直勾着淡淡的弧度。 普通的场景,普通的人,却是格外温馨。 “好了好了。”淮渡揉了揉松软的头发,忍不住嘟囔了句手酸。 “娇气。”司暄景调侃着。 “我再去给你找条长裤,不过我怕你穿不下。” “没事,空调开着呢,不冷。”司暄景坐在沙发上,见淮渡转身离开,突然攥住了他的手腕,把人拖了回来。 淮渡没站稳,差点摔他怀里。他艰难地撑住身子,顺势坐到了旁边。 司暄景的神情有些遗憾。 “你干嘛非要淋雨买菜啊。”两人沉默良久,淮渡先开口道。他的语气带点抱怨,更多的是心疼。 司暄景看了他一眼,突然站起身。他翻了翻购物袋,拿着红糖生姜进了厨房。 淮渡嘴唇翕动,没说话,却是跟了上去。 “都忘了来的目的。”司暄景洗了洗姜,又熟稔地把它切成小丝。 淮渡皱了皱眉头:“我不喜欢吃生姜。” “那我切大块,等会入味儿了就捞出来。” 淮渡不吭声了,他有些不自在:“你能不能别这么…” “别这么惯着你?” 男人抬头瞧了他一眼,笑了笑:“我也想喝一碗,但我不喜欢吃生姜。” 骗人,你不喜欢吃生姜还习惯性地切成细丝儿? “出去玩儿吧。”司暄景赶他走,淮渡也不好意思光看不做,干脆出去打游戏了。 浓郁的姜味飘散过来,男人端着小碗递给他:“小心烫。” 淮渡道了句谢,喝了些感觉肚子里暖洋洋的,满足地眯了眯眼睛,像只小猫儿。 他窝在沙发里,突然乐呵出了声,司暄景疑惑地瞥了他一眼:“笑什么?” “没事。”淮渡摇摇头,还在继续笑,跟个鹅一样。 他的笑声太有感染力了,司暄景都忍不住跟着他笑了:“你说啊。” 淮渡放下碗:“我觉得很开心,就忍不住想笑。” “是因为我来了,所以很开心么?”司暄景沉声问。 淮渡不笑了,慢慢地低下了头。就在男人以为他不会答时,他又再度开口:“是,因为你来了,所以我特别高兴。” 客厅里很静,只有空调发出的细微风响。 司暄景看着他,眼底的情绪复杂多变。淮渡迟迟没有抬头,但他感觉到了那股炙热的视线。 他好像明白了司暄景的意思,是和他一样的心思。 “我…”他讷讷地开口。 司暄景神色认真,等着他先说。 “我想来一把紧张又刺激的游戏,要一起开黑么?” 司暄景沉默,有点咬牙切齿。他期待了半天,感情来这一出呢。 深呼吸,他忍了忍,勉强地挤出一丝笑:“当然,我最喜欢玩游戏了。” 淮渡觉得他这话说的很违心。 其实他也清楚,可能只是缺乏一点勇气,他退缩不前。万一说破了,却不是他想的那样,那两人连朋友都没得做。 他不希望,司暄景离开。 他总觉得,有很多人离开过他。 虽然心绪不宁,可是和男人打游戏真的很开心。司暄景总是给他最好的位置,他所要的不是游戏输赢,而是淮渡玩的是否开心。 “快快快,救我。”淮渡打游戏总是很激动,手舞足蹈就差点踹上司暄景了。 男人恨不得把他控怀里:“你要是踢到我,可就没人带你了。” 淮渡抬头,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是我在带你。” “是,大神。” 司暄景忍不住了,抬手摸摸他的头,眉眼间都是宠溺:“你是最棒的。” 如果有人永远夸你,惯着你,真的很难不心动吧。 淮渡觉得,可能真的要栽了。 他昂了昂下颚,嘻笑道:“不必多言,我心知肚明。” 司暄景凝视着他,心里多有感慨,如果小朋友明白他的爱就好了。 再等等吧,他怕时机太早,万一淮渡还没动心,自己会把人吓跑的。 他们闹腾到下午六点,司暄景手机都没电了:“我去做饭。” “只买了点排骨,家里还有菜么?” 淮渡摇头,觉得他简直在开玩笑:“我看上去会做饭做菜?” 司暄景恨铁不成钢:“天天吃外卖没有营养不健康。” “知道了知道了。”淮渡敷衍地摆摆手。 男人还想多说两句,却只化作一声叹息。 不做饭就不做饭吧,以后有他呢,他给淮渡做一辈子的厨子。 他在厨房忙碌,沉浸在手机里的淮渡却抬起了头。 他歪着脑袋,目光沉沉地盯着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