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好么?” “好,很体贴很宠溺,像一个知心的大哥哥,待我特别好。”淮渡撑着下巴,出神地盯着桌上的烧烤。 一提到司暄景,他就忍不住弯了弯唇角。男人的一颦一笑都印在脑海中,是十五的月亮,完美的令人难忘。 樊润舒了口气,看样子小朋友很满意自己。 “不过,温柔是他的本能,是他的素质教养,对谁都是这样。”淮渡慢慢敛下笑意,那双漆黑发亮的眼瞳也变的迷茫。 樊润张了张嘴,试图解释什么,却只能欲言又止。 “他对我的爱意过于蹊跷,甚至说一些我不明白的话,我总觉得,我是个替身。”淮渡叹了口气,修长的手指在桌面轻轻敲打着。 “樊润,我是个替身,对么?”他问。 樊润的笑已经维持不住了,面色变得很是不对。他从来没想过,淮渡会这样妄自菲薄。 “不是,不是这样的。”他木讷地张嘴,不停地摇头。 这样一句平淡无奇的问题,道尽了心底的委屈和难过。樊润觉着自己的心都要碎了,他以为自己能让淮渡开心,谁知道他却藏了这么多思虑。 “谢谢你,可惜你不是他。”淮渡没再纠结,重新扬上了温和的笑。 “你说他的爱意来的过于蹊跷,可是你本来就很优秀,喜欢上你也很正常呀。”樊润的嗓音有些低沉。 淮渡一愣,嘴咧的更大了:“你这彩虹屁吹的我都要上天了。” 樊润也恢复了正常神情:“我说的都是实话,我一直觉得你很好,你也值得被人爱。” “你和他真的好像。”少年冷不丁来了一句,樊润一惊,自己明明改了容貌啊。 “哪里像啊。” 淮渡眯眼看着路边摊位的亮灯,柔和的光线让他感觉温暖:“灵魂吧,你们都很像冬天暖阳,或者是深海里的月亮。” 是可遇不可求的幻想,美好到让他感觉不真实。 “谢谢你,很高的赞誉。”樊润跟他碰了碰杯:“快过年了,提前祝你新年快乐。” “还早呢,不过也先祝你新的一年万事如意、心想事成。” “有什么新年愿望么?”樊润故作不经意地问道。 淮渡认真地思考一番,漂亮的眼瞳里突然泛上温柔:“我希望,能和爱人一起过年。” “在家里,吃碗热腾腾的饺子,一起看跨年晚会。”平凡简单,却又温馨难得。 “会实现的。”樊润道。 “会吧,这些看似简单的想法,却是我不曾实现过的愿望。如果有一天,也有人全心全意地爱我,那就好了。” 所以替不替身也无所谓了,只要他爱我,能留下来陪我,便足够了。 我知道这很卑微,可我也爱他。感情这种东西说不清,道不明,当事人困在迷宫中,看不清未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会的,一定会的,这个世界上,肯定有个人在偷偷爱你。”樊润答的很急促,仿佛急于证明什么。 “谢谢你,哥哥。”少年道。 樊润摇了摇头,慢慢地平复下心情:“你只有这一个新年愿望么?” “还有一个,那就是看一场盛大的蓝色烟花。”淮渡笑的很甜,眼瞳里蓄着无限期待。 “就这样?” “还能怎样,难道还能想要天上的星星?” “也不是不行。” 两人默契地相视一笑,再次碰杯。樊润看了眼手表,略带歉意地道:“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再见。”淮渡摆摆手,他知道还会重逢,所以并不感伤。 青年转身离去,画面静止,眨眼间便是漆黑一片。这次系统都没给他安排任务,看来是百密一疏了。 淮渡伸了个懒腰,慢悠悠地走出了实验楼。想知道这个猜想是否成立,就得等过年了。 司暄景回来的晚了,咚咚咚的敲门声吓了淮渡一跳。门一开,扑面而来的酒味呛到了他。 “怎么喝了这么多啊。”淮渡忍不住抱怨道,男人面色潮红,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 “真是服了你,明天等着头疼吧,我…唔。”少年被压在墙壁上,门还大敞着没关。 粗暴且沾着浓烈酒气的吻让他喘不过气来,淮渡被亲的眼泪汪汪,小模样委屈地不行。 司暄景像只大型宠物犬黏糊在他身上,怎么推都推不开。 淮渡感觉要缺氧窒息了,男人才不情不愿地松开了他。还没来得及躲,司暄景又将他抱了个满怀。 “宝宝,我好想你。”他的嗓音有些沙哑,透着一股子的无助和委屈,淮渡的心瞬间就软了。 “好好好,先坐下,怎么喝了这么多酒啊。”他把男人推到沙发上,想去倒杯水却又被懒腰抱住。 “别黏着我,我去给你倒杯水。” “不。”司暄景坐着,头靠在淮渡的小腹上,大掌在腰间不安分地乱动乱捏。 淮渡叹了口气,摸了摸他的头发,温声道:“今天怎么了?” “谈生意,喝酒应酬。” “他们还想继续劝酒,我说老婆在等我回家,溜回来了。”他边说着,突然得意地嘿嘿一笑。 淮渡被他可爱到了,又嘴硬着:“谁是你老婆。” “老婆,我很想你。” 司暄景只重复着这一句,淮渡搓了搓他的耳垂,有些发烫。 “我也很想你。”淮渡低语。 男人似乎是困了,箍在腰间的手慢慢滑落下去。淮渡半哄半骗地把他扶到卧室,累的要出汗。 司暄景躺在大床上,似乎是半梦半醒的状态。淮渡坐在旁边静静地看着他,柔和的目光寸寸描摹他的面庞。 男人嘴唇翕动,好像在说什么,他凑过去听,依稀听得见三个字,对不起。 他弯了弯唇,笑的有些苦涩:“没关系,只要爱是真的就可以了。” 他拿了条毛巾给司暄景擦了擦脸,又替他脱衣服脱鞋子,弄到大半夜还没睡。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变得这样贤惠了。淮渡躺上床,有些疲乏地按了按太阳穴,昏沉地睡了过去。 浓郁的小米粥香飘来,淮缓缓地睁眼,外头已经天亮了。司暄景不在床上,应该是起来了。 果不其然,男人在厨房忙碌呢。 “头疼么?”他倚靠在门边,表情似乎有些幸灾乐祸。 司暄景摘下围裙,盛好粥端出来:“有点,不过还能撑住。” “昨晚我是不是很狼狈?” 淮渡抿了抿唇,若有所思:“还行吧,你非要和我拜把子,叫我大哥。” “你还抱着冰箱,一个劲儿地说爱它。” “噢对了,你还要去马桶里游泳。” 司暄景的面色愈发苍白,神情愈发惊恐,自己喝醉了这么夸张? 淮渡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逗你的啊,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