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 皇帝咳了一声,似是在掩饰什么,“朕这是关心你。” “臣妾看您是关心珵王和世子又送些什么来了吧。”说着,皇后也不在逗趣了,招手让人把珵王府送的饮品端上来:“就一杯不值钱的小玩意,天热正好送来解渴罢了。” “确实天热。”惠昭帝伸手自然的端起来就喝了一口。 皇后揶了他一眼:“皇上不是说弋哥儿送来的东西都上不得台面?” “胡说八道。”惠昭帝不承认:“我喝的都是六郎送过来的。” 皇后憋笑。 惠昭帝也不是什么贪貌好色之辈,他每天定时定点的早朝,议政,批奏折,忙国家大事,只偶尔来后宫坐坐。 自从知道斐然和斐弋天天往皇后宫里送东西后,惠昭帝不免也有些眼热,怎么就不见有人给他送东西?但是他又不能直接问,只好时不时就路过皇后这里一趟。 惠昭帝喝完饮品后,眉梢都展开了不少。 斐弋的信上,偶尔也会提到他,他来,只是为了给斐弋一个面子。 这样一想,惠昭帝心里瞬间就轻松了。 惠昭帝轻松了,斐祈可就不痛快了。 他被容妃拎着耳朵训了一顿后,回来就赶去了珵王府。 他要去找斐然那个罪魁祸首算账! 然而,王府通报之后,并没有任何人来迎接他。 斐祈瞬间有些愠怒。 斐祈是知道斐烨今天也在珵王府的。 斐烨为了能让斐祈允许他出府找斐弋玩,连续埋头苦读了数日,直至超前完成了斐祈布置的学习任务,才被斐祈派人送到珵王府。 现在他爹都来珵王府了,他这个儿子都不出来迎接像话吗。 斐祈大踏步的跟随侍从朝王府后花园走。 午后的太阳挂在半空,照在人身上有些明明晃晃的热,就连王府花园里的鸟雀都像是被晒蔫了一般,鸟鸣声都没有几声。 一走进花园里,除了微风吹过时偶尔响起的草动外,四下一片寂静,就不像是有人在般。 斐祈脚下的步伐缓缓慢了一下,他皱着眉抬眼打量四周。 按理来说有斐弋和斐烨两个人在,这里不可能这么安静,斐祈都有些怀疑他是不是被侍从带错了路。 斐祈跟着侍从走过亭台湖池,曲廊迂回,一直走到花园的最里面,一大片蔷薇花盛开的地方。 花园的一角里,粉白色的蔷薇花藤被架在墙上,亭廊上,风儿一吹,满空气里都是淡淡的蔷薇香,摇曳的花瓣像是飞舞的蝴蝶似的,一时间美不胜收。 斐祈脚步顿住。 珵王府何时多了个这么雅致的地方。 不过,很快,他就的目光就被其它东西吸引了视线。 靠近墙壁处的蔷薇花架下,一排溜的并着三个吊床,吊床的两头分别被系两侧敦实的木架上,吊床中间显然有人,从深深的凹下去的松软布绸里就能看出来。 斐祈迈步走过去,缓缓探头。 而后,斐祈就看见躺在里面的可不就是他家那个不孝子,与他并排的还有斐弋和斐然,三个人都齐齐的闭着眼睛,脸上还贴着个绿色的胶质状薄片,阳光透过花叶缝隙洒下来,在他们脸上身上落下金箔似的光。 斐祈:“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斐祈突然出声,吓了斐烨一跳。 斐烨睁开眼就看见斐祈,他脸贴着薄片不好说话,只能努着小嘴道:“父王,我们这是在沐阳光浴,敷瓜片,美容养颜的。” 斐祈额角倏的青筋一跳。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男儿岂能做那种小女儿之事。 斐祈张嘴就想训斥。 然而,斐烨旁边,同样窝在吊床上的斐弋也努着嘴朝斐祈看过来:“五皇伯,君子不失色于人,我父王就从不失色” 斐祈:…… 他难道就失色?笑话。 太子来找珵王想商量一下后几日的避暑事宜时,直接就被侍从从前院引到了后花园里。 穿过距离不算短的湖池亭廊后,太子一眼就看到蔷薇花下的四排吊床,他面上罕见的怔愣了一下。 他缓缓迈步朝其走近。 再探头。 而后,他就看到窝在吊床上,闭着眼睛,脸上敷着绿薄片整整齐齐的四人…… 太子:…… 作者有话说: 第64章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太子出声询问。 太子一开口, 唰的,齐双双的八只眼睛都朝他看了过去。 太子:…… 当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后,太子的脸色瞬间一言难尽。 最后, 四个人排排坐在蔷薇花架下,被太子训话,其中被训的最多的就是斐祈。 太子作为一国之储, 未来之君,不说身份, 就他本身沉稳持重的性格,大皇子和二皇子也都敬他三分,更别说斐然和斐祈两个弟弟了。 太子对于他们来说那就是比皇帝只低一级的存在。 “……五郎, 你作为他们中年龄最大的一个, 不说以身作则, 还带头不求上进……” 太子一口气说了许久, 接过侍从递过来的茶喝了一口, 大有还继续说下去的架势。 斐祈衬这个空隙, 赶忙抬头,声音委屈:“三哥, 不是我带的头, 是六弟干的。” 他只是一时受了蛊惑罢了,他很无辜。 太子瞪了斐祈一眼,“还不是你自己想。” 就斐祈和斐然那斗鸡眼的程度,两个人整天王不见王,要不是斐祈自己想, 斐然就是强压也不行。 斐祈不满控诉:“三哥, 你偏心。” 太子噎了一下, 秉持着一碗水端平的态度, 他转头看向斐然:“六郎你也是,你回来都这些时日,也该正式办差了,整天不务正业的哪里还有个王爷……” 眼看太子有继续长篇大论架势,斐然赶紧捂住心脏,面色痛苦。 “三哥,我回来这么长时日,都不见你来看我,结果来看我一次,就是训斥。”斐然语带颤抖:“哥哥所做所为,弟弟心痛啊。” 太子愣了一下,而后嘴角一抽。 他虽知道斐然是在演戏,嘴上的训斥还是不免停了些:“行了,行了,你们两个人有时间就把精力放在朝事上,少琢磨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说到这,太子免不了又想起刚才几人脸上贴的美容养颜瓜片,再次皱眉说教道:“好男儿应当顶天立地,岂能在乎那些虚有其表的女儿家东西。” “不。”斐然赶忙摇头,“三哥你错了。” 太子怔住,他错什么了? 斐然看着太子,声音微昂,“三哥你这是饱汉不知饿汉饥,世上不是谁都能像三哥这样生来就品貌不凡,气宇轩昂,玉树临风的,就比如五哥。” 太子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