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也是可爱,既然操心受害者的照片曝光,会给对方造成一些影响,那就不要搞出来嘛,回回都是这样,搞出来了,也不好好打码,熟悉的人还是能认的出来。 陈又一眼就认出受害者就是懦弱爱哭的大叔齐瑞,见义勇为的大好青年是张志。 后面还有张照片,有着最萌身高差的张志把外套搭在齐瑞身上,俩人明明是普通的同事关系,也没有做别的举动,但是却有种温馨且暧昧的错觉,能让腐女们尖叫捧脸。 谁干的啊?这手法熟悉。 陈又想到了一种可能,他扯着嘴角啧啧,助攻少年程明天上线了,智障的宝座要交出来了。 常钦转着方向盘,“看什么,这么高兴?” 陈又简单把新闻描述给男人听,“还好有张志,不然齐瑞就要惨了。” 常钦问道,“那都是谁?” 陈又翻白眼,这人对别的人和事真的一点都不在意,他昨晚睡前才说过,就给忘得一干二净,“不重要的人。” 常钦说,“那就别管。” 专注热爱八卦亿万年的陈又同学,“噢。” 刷了会儿快报,他的腿不抖了,头不疼了,人也不迷糊了,现在安静如鸡,想睡觉了。 就在陈又的上下眼皮就要亲嘴的时候,脑子里突然响起一个机械音“叮”,他一个激灵,如同被电击了一下,瞬间清醒,在心里问系统,“怎么了怎么了?” 系统说,“现在数据已经在局部恢复,需要你的帮助。” 陈又惊到了,“需要我的帮助?不会吧,你们已经这么惨了?我可是个智障哎,不怕传染给你们?” 系统,“……” 陈又不逗它玩了,“说吧,我能帮上什么忙?” 系统说,“照着念,再盖上一个灵魂章。” 陈又刚想问灵魂章是什么鬼,把灵魂剥离出来,再去盖章?他的脑子里就出现一段文字,内容是宣示的形式。 【我是陈又,我的唯一目标就是回家,绝不会对任务世界的任何人产生感情,一切都是演戏,只是为了完成任务。】系统催促,“快点。” 陈又看完最后一个字,整个人都很糟糕,感觉自己是个被逼着要背叛丈夫的小妻子,“我不念!” 系统说,“不想回家?” 陈又说,“我要回家,但是我不想念这玩意儿。” 他很烦躁,“再说了,我念这玩意儿,跟数据修复有半分钱的关系吗?” 系统说有,“每个宿主都要签一份,累计的信念值会记录成数据网,用来攻克病毒。” 陈又呵呵,“扯蛋呢,真当我是智障啊?老四,我不管你打的什么主意,给我挖的什么坑,这么跟你说吧,除非你把其他宿主带到我面前,我亲自确认,不然我是不会信的。” 系统说,“不过就是让你宣个示,盖个章,你男人又不知道,你有什么好激动的,至于那么大的反应?” 陈又说,“你只是一台机器,一个发布任务的系统,能懂什么?我这么做,就是一种背叛,我男人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不会原谅自己。” 系统,“呵。” 陈又也呵,“笑屁啊,这事免谈,不说了!” 系统隐身,又出来,“陈又。” 陈又一愣,这好像是他的记忆里,系统第一次叫他的全名,初次交流那会儿叫的是陈先生,后来不是直接省略,就是蠢货,智障。 他定定神问,“干干嘛?” 系统说,“我对你很失望。” 陈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一路走到现在,风里来雨里去雪里滚,前面几个世界走的都磕磕碰碰,最近的两个世界相对来说比较轻松些,不管怎么说,任务都顺利完成了不是么? 失望个鸟啊,还用一种老父亲对着不孝儿子的口吻。 系统说,“当初我跟你说过,很多宿主都感情用事,深陷其中,错把任务世界当成现实世界,现在的你,和他们没区别。” 行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了,陈又很烦,他默了会儿说,“老四,我也不想的,可是我喜欢上了,我能怎么办?” 系统说,“是我对你的期望太高。” “我器重你,栽培你,以为你会成为最优秀的宿主,我没想到,其他宿主都能做到的信念,你却选择逃避。” 陈又有点难过,也委屈,干嘛呢这是,话题这么沉重,那个宣示更是恶心,还跟老子玩激将法,脑子里闪过什么,他咒骂,“卧槽,你不会是想搞我男人吧?老四,那狗屁宣示,到底是什么名堂?” 系统只说,“祷告吧。” 陈又急急忙忙道,“喂,别走,老四你回来,特么的,把话说清楚啊!” 系统不在线,提示忙碌中。 陈又气的不行,他抓抓脸,扭过头看他家男人,那个宣示的事,对方真的不知道吗?总觉得刚才那短暂的时间,自己站在生死门面前,选择了生。 车里的气氛好怪,像是有个锅炉倒扣上来,一大堆的火球掉进来,毫无防备的就被火球埋住,浑身上下都被烧的噼里啪啦作响。 热,热死了。 陈又喘口气,还是觉得闷热,男人分明在目不斜视的开着车,面无表情,他却觉得有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正在搞他,往死里搞。 前面不远就是休息站,常钦把车开进去,停在一个比较偏的位置,“下车,到后面去。” 陈又懵逼,“啊?” 常钦弄掉安全带,他打开车门去另一边,把车里的青年拉出来,推进后座,自己也弯下腰背进去,车门再一关。 后座的空间要大很多,手脚都放的开,适合打打牌,吃吃东西,打打炮。 陈又晕晕乎乎的,手抓着男人的短发,指尖抠进去,“早上不是刚……” 他的话声被男人炙热的气息吞没。 常钦不答,只是单手托住陈又的后脑勺,往自己唇上压,炽烈又疯狂,用行动给出一个“我想要你,现在就要”的回应。 陈又阅尽千帆,在他家男人面前,也是个小朋友,对方一认真起来,他就完全招架不住,全靠耳边沙哑的声音支配着自己的大脑。 尽管这里偏,也还是有人经过,抽根烟啊静一静,不过没人会趴到车玻璃上看,即便是看了,也什么也看不到,不会晓得里面的两个男的正在打架。 身材纤瘦的那个被打趴下了,头发被骨节分明的大手抓着,脖子后仰,嘴里不断发出求饶的声音,精壮高大的那个占据上方,浑身肌肉贲张,充满强大的力量,他半垂的眼眸微抬,那里面有什么金色的东西以可怕的速度闪过,又似乎什么都没有。 不知道过了多久,车里的打斗停止,你死我活的两个人打完了,对视一眼,空气里滋滋滋冒着烟。 陈又被打的奄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