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还是我偷听我爸跟二叔的谈话才知道的,白引的母亲死后,他父亲就给他找了个继母,那女的进白家时还带了个小孩,是跟前夫所生的,原来姓章,在进白家两年后,正式改姓白,叫白绪,成了白引的哥哥。” “没听说过啊。” “正常的,现在极少人知道,白绪比白引要大不少,很快就涉足白家的产业,他的野心大,想坐上白家家主的位子,就很介意白引的存在,怕被抢走属于自己的一切。” “白家竟然还有这样一出戏,那白绪真无耻,明明自己才是外来的,他不会跟他妈联手对付白引吧?” “这不是废话吗?肯定要搞死白引啊。” “那白引他爸呢?不管?” “他爸哪有时间管家里的小事,再说了,那继母在他耳边吹吹风,说家里一切都好,他不就信了。” “你接着说。” “就在白家传言家主之位给了白引之后不久,白引就出事了,据说他被发现时就剩一口气,脸上的皮都差不多被扒了,等到白引再出现,已经换了一张脸,很有可能是他的继母干的,因为对方在他母亲生前,就是小三,记恨他母亲的美貌。” “我怎么没听过一点传闻?” “白家后来经过一次内乱,死伤无数,现在有关白引的过去是白家的禁忌,在白家,没人敢议论白引的脸,最早有议论的,都不知所踪,还有他的继母和哥哥,多年前就没出现过,我怀疑早死了。” “啧啧,好可怕。” “这些话你可千万别说出去,否则要玩完的不止我跟你,还有我们两家。” “知道的,我不会乱说。” 隔间里的司斯祀注意着外面的动静,他的喉头艰涩地上下滚动,脑子里出现那个从木箱子里掉出来的人头,就立刻打开中央网搜索白家的信息。 所有的信息都设置了权限,普通人看不了,能看的寥寥可数。 司斯祀退出中央网,陈又能看,他要去让对方帮着看一下,那个人头的脸希望不是那什么白绪。 走出隔间,司斯祀的胃里一阵翻滚,出去时,白引不在走廊,他不由得长舒一口气。 总有种不安的预感。 司斯祀准备偷偷溜走,就被司父叫住,“你刚才走那么快干什么,爸喊你几遍也不停。” 司斯祀恢复如常,“喊我做什么?” 司父说,“带你去见白家家主白引。” 司斯祀的眉心立马就皱了起来,怎么又是他,“我不去。” “爸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司父说,“你作为司家长子,将来是要接手爸这个位置的,理应提早参与一些必要的场合,接触那个层面的东西。” 司斯祀的太阳穴疼。 司父让他快点,别磨蹭。 司斯祀下意识去寻找陈又的身影,得尽快让他查一下白家的信息,关于那个白绪。 “爸,你知道白家的情况吗?” 司父的脚步有清晰的停顿,“你问这个干什么?” 司斯祀说,“你不是叫我早点管事吗?我打听清楚了,也不至于两眼一抹黑,让其他人看我们司家的笑话。” 司父咳两声,“你能这么想,爸很欣慰,不过白家的事很复杂。” 司斯祀,“然后呢?” 司父明显的有顾虑,“总之就是比较复杂,你不需要去了解。” 司斯祀用很随意的语气问,“白引是不是有个哥哥?” 司父的面色徒然就是一变,“儿子,你是不是听谁说什么了?” 司斯祀说没有。 司父不信,他出言警告,“收起你的好奇心,别再去打听白家的一切。” 司斯祀若有所思。 诺大的室内,白引与星联的几位大人物坐在一起,他的神态举止如同高雅的贵族,令人仰视。 司斯祀的脚步放慢一拍,这个白引跟他接触的邻居不同,找不到一丝平易近人的痕迹,和洗手间那俩人谈论间呈现的白引也不同,并不能让人生出怜悯,同情的感觉,他现在是天蓝星的统治者,气场强大,睥睨周遭的人和事。 室内的话声持续,无非就是一些客套话,奉承之意十足。 司父向白引介绍他的儿子。 白引只是淡漠的看了眼,并未在这个场合跟司斯祀有过多的交流。 司斯祀落的轻松,他撑着下巴看一处虚空,无所事事,真不如在家撸大白,休息的时间白白浪费掉了。 不知道谁说了什么,得到白引的赞同。 司斯祀看去,如果洗手间那段谈话是什么的,白引这张脸…… 他摸摸自己的脸,皮要是没了,想想都是生命不能承受之痛。 白引的视线从司斯祀那里掠过,没有停留。 司斯祀的背后渗出冷汗,有种被看透心思的感觉。 让人未曾发觉这一两秒,司父却抓捕到了,他低声问儿子,“你跟白引认识?” 司斯祀摇头,“不认识。” 他在心里说,要是真这样就好了。 宴会后半场,星联为白引准备了助兴节目,有从地球带回来的杂耍团,还有科研成功后,首次对外展现的兽人。 司斯祀无聊的打哈欠,他四处寻找,见陈又靠着墙壁,双眼阖在一起,像是睡着了,那个护妻狂魔,吃醋吃到一个可怕程度的厉严不在。 确定周围都不见厉严的身影后,司斯祀迅速过去。 厉严在二楼,可以将楼下发生的收进眼底,包括司斯祀找他老婆。 他是发现白引在楼上,所以才过来的,为的是一桩心事。 天蓝星还有个名字,叫命运星,在星球的西边,有一面蓝色的水幕,需要某样东西才能打开。 那东西会由前任统治者交到下一任统治者手里,只要由统治者将一对伴侣的名字写进水幕,他们就有可能拥有生生世世的时光。 厉严此番举动,就是这个目的。 白引闻言,倒也很爽快的答应了,“白某有一事,想请教厉先生。” 厉严眼神询问。 白引的目光落在楼下某个位置,“想要得到一个人,该如何做?” 厉严见那个位置站着的是司斯祀,意料之中,他淡声问,“身体还是心?” 白引道,“有何区别?” 厉严手插着兜,淡淡道,“如果你只想要某个人的身体,用点手段强迫便可,也可以用武力驯服,但若是心,那就麻烦了,要有足够的耐心。” 白引陷入沉思。 厉严嗤一声,“有的人,天生吃硬不吃软。” 白引说,“是吗?” 他笑道,“莫非就是所谓的欠操?” 听到一个星球的统治者说出这么粗俗的话,厉严的面部肌肉微微一抽,勾唇说,“对。” 楼下的司斯祀打了个冷战,莫名其妙的,他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