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符师弟暗道不好,他们不会还想折返吧:“师父,大师姐,要是跑回去拿东西,这一来一回,得耽误多少时间啊。” 谢师姐可舍不得那些首饰:“我们没跑出来多远,一来一回最多耽误半个时辰,我就不信绝仙阁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攻破旭阳派。” 谢大夫想想也是:“行,我们回去拿。” 符师弟在心里破口大骂,眼看着谢大夫和谢师姐逐渐走远,符师弟气得一跺脚,没有跟上他们,而是自己跑了。 就算拿到了那些首饰,谢师姐也不会把首饰分给他,他干嘛要跟他们一起去冒险啊。 谢大夫和谢师姐走了好一会儿,才注意到符师弟没有跟上来。 谢师姐气得揉碎了手里的叶片:“我们逃跑的时候都不忘喊他一起,结果他就这么丢下了我们!” 等回到医馆附近时,天色已黑了下来。 黑夜更方便谢师姐和谢大夫行动,他们摸黑进了屋子,谢师姐翻找了片刻,惊喜道:“找到了,爹,我们——” 话未说完,屋外突然亮起火光。 有几人举着火把,围在了屋子外面。 随后,陈南那清隽带笑的声音从屋外传了进来:“原本想着,你们跑掉了,要把你们抓回来得废不少功夫,没想到你们居然又自己回来了。” “我数到三,你们再不出来,我就直接放火烧了这屋子。” “一,二——” 才刚数到二,大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谢大夫和谢师姐浑身颤抖着走了出来。 陈南看了看他们身后,有些失望:“就你们两个?那个姓符的弟子呢?” 谢师姐瑟瑟发抖:“他……他跑了……” 陈南让人去把他们绑了,谢大夫喊道:“我是阿溪的师父,我女儿是阿溪的师姐,你们不能这么对我们!” 陈南催促下属:“快点。” 他怎么可能让这种人跑到阿溪面前,惹阿溪心烦。 “我要见阿溪!”谢大夫喊得越来越大声。 陈南亲自上前,刚要用布团堵住谢大夫的嘴,姚容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想说话,那就让他说吧。” 陈南回头,抱拳行礼:“是属下办事不利,惊扰到了阁主的休息。” 姚容似笑非笑地扫了陈南一眼,意有所指道:“我身边再没有比你办事更周到的了。毕竟连我都险些忘了这几个曾经欺负过阿溪的人。” 陈南只觉得自己那点儿小心思都被阁主看穿了:“阁主过奖了。” 姚容摆摆手:“行了,你去叫阿溪过来吧。” 她精心照料了那么久、照料得万中无一的萱花,被看见、被欣赏、被珍视,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阿溪这会儿正在帮受伤的弟子包扎伤口,听说了陈南的来意,阿溪加快手里的动作:“行了,我们过去吧。” 陈南瞥见阿溪鬓角有一点凝固的血迹,他从怀里掏出一块干净的手帕,递到阿溪面前:“左边鬓角。” 阿溪接过手帕,往左边鬓角用力一擦:“擦干净了吗?” “干净了。”陈南唇角微弯,将话题绕回谢大夫和谢师姐身上,“可惜只抓到了他们两个,没有抓到那个符师弟。不过他应该跑不了多远,等明天天一亮我就带人去抓他。” 阿溪摇头:“既然他跑了,那就不用去追了。他没对我做过什么太过分的事情。” 有她娘给她撑腰,阿溪不会轻飘飘放过那些伤害过她的人,但也不会扩大报复。 她会特意走这一趟,只是想为曾经的自己讨回公道。 第191章 魔教妖女20 阳春三月, 和风煦暖,海棠遍开。 旭阳派在这里经营了几十年,路边栽种有不少名贵的花儿, 以往行走在道路上, 都能闻到花香阵阵,但这会儿,空气中除了花香外,还夹杂有一丝淡淡的血腥味,昭示着下午那场血战的激烈残酷。 如今旭阳派的人, 死的死,投降的投降,偌大门派十分静谧,来回走动的全都是绝仙阁的人。 姚容在医馆周围转悠了一圈,重新回到医馆大堂,见谢大夫和谢师姐动来动去、跪得很不安分, 眉心一蹙。 有机灵的下属一脚踹在谢大夫的腰侧, 骂道:“老实点。” 他这一脚可没有半分收力,谢大夫被踹得身体往前一扑, 半张老脸先着地。 “爹!” 谢师姐连忙过去扶起谢大夫,眼泪从眼眶里滑落, 刚想回头骂人, 就被谢大夫摁住了。 谢大夫忍着腰间的剧痛,抽着气道:“爹没事, 一会儿阿溪来了, 你一定得收收你的脾气, 跟她服服软,再说些好话, 知道了吗?” 他女儿是什么脾气,谢大夫一清二楚,就不是个能忍气吞声的。 但风水轮流转,现在的阿溪已经不是那个无依无靠的小小医女了。他们能不能保住小命,可就全在阿溪一念之间了。 谢师姐用手背擦了擦眼睛:“爹,我知道了。” 她的心里满是后悔。 早知道她就不回来拿那些首饰了。 那些首饰是贵重,但和小命比起来,肯定是小命更重要。 还有,要是早知道阿溪是魔教教主的女儿,打死她,她也不敢苛待阿溪啊…… 谢大夫看了看谢师姐的神情,就知道谢师姐在想些什么了,他叹了口气,心情也十分郁闷。 这年头的师徒关系,可是半点儿不比父女关系差。 他是阿溪的师父,教了阿溪六年医术,要是当时他对阿溪的态度能更好一些,说不定他还能在绝仙阁混个长老当当。 不过转念一想,谢大夫又安慰自己,怎么说他都是阿溪的师父,就算当时他对阿溪的态度是差了点,但他也教过阿溪很多东西啊! 当不成绝仙阁长老,至少也要想办法哄住阿溪,让阿溪送他们平安下山。 谢师姐和谢大夫已经提前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工作,所以阿溪一踏入医馆,就看到谢师姐和谢大夫望着她的眼神里满是热切,脸上更是堆满了刻意的热情与讨好。 阿溪绕过他们,走到姚容面前:“娘亲,那些受伤弟子的伤口都处理好了。” 姚容让阿溪坐下,给阿溪递了杯茶:“辛苦你了。” 阿溪坐到姚容身边:“能帮上忙就好。” 陈南道:“你可是我们门派唯一的大夫,要是连你都帮不上忙,那我岂不是更没有用武之地了。” 阿溪被逗笑了:“陈南师兄,你太谦虚了。” 陈南做无奈状:“唉,你先谦虚了,我不好不跟着。” 谢师姐在底下跪了半天,都没等来阿溪的正眼相看。她的膝盖一阵阵泛着疼,终于忍不住出声打断:“阿溪,你这两年,还好吗?” 阿溪的视线从陈南身上,顺势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