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和叶鹤栖。 但叶扶光对于自己那堆破事避而不谈,直接另起话题,从道德层面去指责姚容。 舆论从来都是同情弱势群体的。 面对叶扶光,姚容和叶鹤栖是弱势群体。 但面对姚容和叶鹤栖,年弱体迈还中风偏瘫的叶老夫人仿佛就成为了弱势群体。 要不是姚容早就从系统那里听说了叶府的闹剧,还真有可能被叶扶光绕进去了。 “无耻!这两个人真是太无耻了!” 很快,叶鹤栖也看完了张念钊的这篇文章,气得开口骂道。 贝涟叹道:“这招是很歹毒……但以我对报纸舆论的了解,这招会很有用。国人素来看重孝道。” 毕竟叶老夫人早不中风晚不中风,偏偏这个时候中风了…… 叶鹤栖咬牙切齿:“怪不得此前叶扶光一直没有写文章回应,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呢。” “你们要做回应吗?”贝涟的目光从叶鹤栖身上,落到了姚容身上。 从看完文章到现在,姚容始终未发一言。 姚容摇头:“不用急着回应。我打算回北平一趟。” 虽然不知道姚容为什么要突然回北平,但叶鹤栖立刻道:“娘,我跟你一起回去吧。” “好。” 姚容看向贝涟,温声道:“贝主编,接下来《妇女时报》继续连载小说。” “在小说完结当天,我会针对此事进行回应的。” 见姚容成竹在胸,贝涟也没有细问,只道:“没问题,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们只管说。” 姚容:“还真有两件事情,是关于我们今天的来意。” 贝涟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懊恼道:“对对对,我光顾着跟你们说报纸的事情,忘记问你们怎么突然过来了。” 姚容将她和叶鹤栖写好的文章交给贝涟,又将出版认字小故事的事情告诉贝涟。 “这两篇文章,我希望等我进行回应之后再刊登。” 贝涟一口应下。 *** 当天下午,姚容和叶鹤栖就坐上了前往北平的火车。 她们买的还是二等座车厢。 临近年关,即使是二等座车厢里也坐满了人。 姚容和叶鹤栖对面的,是两个打扮光鲜的男人。 旅途漫长,所以不少人都带了可以打发时间的书籍报纸,这两个男人正在看的,刚好是今天这期《沪市日报》。 “唉,关于离婚追求自由进步这点,我是很支持的。但因为追求自由进步,导致前夫的母亲和祖母病倒,这就太不应该了啊。” “谁说不是呢。叶家再有不是,也给她们提供了吃的住的穿的,两位老太太也是她们的亲人。” 这两人的观点,其实也代表着绝大多数人的观点。 叶鹤栖听到他们的发言,想说些什么,瞥了眼姚容,又给咽了回去。 姚容拿起一块桂花糕,递到叶鹤栖嘴边,笑着哄道:“来来来,吃块糕点垫垫肚子。” 叶鹤栖哭笑不得,只好张开嘴咬了一大口。 她鼓着腮帮子,艰难地将嘴里的糕点咽下去后,凑到姚容耳边,用气音道:“娘,你为什么一点都不急啊?” 姚容以同样的音量回道:“因为急也没用啊。” 叶鹤栖愣了愣,旋即又气鼓鼓道:“也对,不过还是好气哦。” 姚容捏了捏叶鹤栖的脸颊:“那你再等等,到时娘帮你好好出了这口恶气。” “之前一直都是你在大显神通,这一次,就让娘来吧。” 叶扶光敢让叶鹤栖背上不孝的骂名? 原本她还没想做那么绝的。 毕竟不看僧面也看佛面,叶老爷子对她一直很照顾。 但叶扶光先把事情做绝了,那就不能怪她进行反击了。 *** 一出火车站,寒风扑面而来。 姚容帮叶鹤栖围上围巾,正准备在附近找家旅馆应付一晚,就听到不远处传来熟悉的声音。 “姚姐姚姐!这儿!” 周绮怀站在人群外,一边朝着姚容、叶鹤栖招手,一边努力踮着脚尖。 “是周小姐。”叶鹤栖第一时间看到了周绮怀。 姚容牵着叶鹤栖走了过去:“周小姐,你怎么来了?” 周绮怀手里提着公文包,显然是从报社那边直接赶来火车站的。 “贝主编给我们报社拍了电报,说你们要来北平,我算着时间,就特意过来接你们。” “陈主编要处理报社的事情,不然也会跟我一起过来。” 周绮怀帮忙拎过一袋行李:“走,我带你们去我住的地方,别浪费那个钱住旅馆。” 姚容笑着向周绮怀道谢。 她欠了周绮怀不少人情,欠得多了,也就不差这一次了。 周绮怀的屋子正好是两室一厅。 到了目的地后,周绮怀指着客卧介绍道:“被褥这些都提前换好了,你们看看还有什么缺的吗。” 姚容道:“不用,别的东西我们都带了。” 周绮怀放下行李,解开缠在脖颈上的红色围巾:“那我们休息一下,就出去吃晚饭。” “好,你有什么想吃的吗,我请客。”姚容道。 周绮怀莞尔:“我还一直欠着你和鹤栖的一顿饭呢。” 姚容也回想起了初见时的场景,笑道:“以后会有机会的。” 出门时,姚容向周绮怀打听这两天报纸上的舆论情况。 周绮怀摇头:“不是很好。” “这样。”姚容点头,对周绮怀道,“一会儿吃完饭,我打算去找人问一些情况。” 叶鹤栖从后面蹦出来:“找什么人?” 周绮怀也问:“我能跟着一起去吗?” 姚容点头:“当然可以,我要找的人,跟叶扶光写的那篇文章有关系。” *** 姚容要找的第一个人,是伺候过她很多年,然后告发了她的王妈。 在告发了姚容以后,叶老夫人答应王妈,会将王妈调到自己身边伺候。 但调是调了,叶老夫人没有给王妈任何赏赐,也没有给王妈上涨薪水。 也就是说,王妈没有从中得到任何好处。 甚至因为她刚到叶老夫人的院子,没什么固定的工作,还经常被喊去给叶老夫人擦拭身子。 叶老夫人本就不是一个好伺候的人,中风之后,叶老夫人的脾气就愈发古怪了。 叶扶光和叶耀祖在她面前都讨不了太多好,王妈这个佣人更讨不了好。 一段时间下来,王妈真是叫苦不迭。 这天,王妈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里,正准备去厨房生火做饭,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王妈还以为是自己丈夫忘记带钥匙了,一边抱怨着一边走去开门。 结果大门一开,看到门外站着的人时,王妈脸上露出一副见鬼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