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很清楚有些话不能只看表面,即使说这些话的是“亲生父母”。 虽然现在仍是他来打理薛家的生意,但薛父显然不会允许薛怀玉这个正儿八经的薛家大少爷真的对于生意的事情一窍不通,否则也不会提出让薛汶带他。而这也意味着他如今在薛家的角色并不是完全无可替代的。 所有沉浮商场的人,都不会缺少长远目光以及对于危机的预感。薛汶也不例外。他觉得有必要花点时间认真考量一下,薛怀玉究竟会不会变成一个潜在的威胁。 “……怀玉。”薛汶喊了一声。 薛怀玉抬起头,同时,似乎有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在他眼底闪过,转瞬即逝。 “这么叫你可以吧?”薛汶问是这么问了,却无意等对方点头回答,而是立刻自顾自地继续道,“我听说你大学读的是金融分析,这是公司本季度针对海外业务部分的报表,来看看?” 薛汶说着,拿起一份报告递了过去。 坐在沙发上的薛怀玉先是盯着薛汶看了几秒,这才起身走过来。把文件拿走时,他说:“你还听说我什么了?” “没什么,都是些无关痛痒的事情,比如你乳糖不耐。”薛汶坦然地回答道。 “消息真灵通。”薛怀玉没什么感情地赞了一句。 薛汶忍不住笑了笑,好心提醒道:“薛家没有秘密。” 短暂的沉默后,薛怀玉忽然反问:“真的?”不知为何,他的语气有一种明知故问的笃定。 鉴于自己确实有秘密,薛汶批文件的手微不可闻地顿了顿,半晌,回答道:“真的。” 幸好,这次薛怀玉没有继续问下去。然而这人话锋一转,又说:“明天就是周末了,你今晚总该回家了吧。” 薛汶闻言,笔尖在纸上一点,最终还是把笔放下了。 他望着眼前的薛怀玉,开口道:“我不喜欢把时间和精力浪费在猜测别人的心思上。都是一家人,你想做什么、想要什么就直说。” 要说薛汶什么性格,他其实不太喜欢拐弯抹角。当然,名利场上不爱说人话的多了去了,他并非什么大人物,自然不得不顺应一下潮流,但放在平常生活中,他更希望周围人能有话直说。因此,无论是对下属还是对朋友,薛汶一直以身作则,尽可能地让交流的氛围能够简洁明了。 此刻,见薛怀玉久久不应声,薛汶向后一仰便靠在了办公椅里。他问说:“我现在就想知道,我回不回家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作话】 正在努力把每章写长一点 第4章 发泄 【作话】 自慰 洗过澡的薛汶披着浴袍从浴室里出来,身上还沾染着未消散的水汽。 他倒在床上。柔软的床铺接纳了他疲惫的身躯,肉体在棉花和丝绸中渐渐下沉,灵魂却在一点点抽离,飘进夜色里。 如水的月光透过偌大的窗户流进房间。今晚是个温和的夜。 以前还不觉得,但自从薛怀玉回来后,薛汶终于有了能短暂从这座死气沉沉的大宅里逃出去,得以喘息的机会,于是在那一丝可怜的自由的衬托下,他忽然发现在这栋房子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难捱得让人窒息。 薛家的房子富丽有余,却无处不弥漫着压抑和冰冷的气息。 烦躁在身体里翻滚,同时也勾动了别的情绪。 薛汶的手伸进敞开的浴袍里,先是贴在小腹上轻轻摩挲了一会儿,有意无意地摁着皮肉往下压,直到那儿的皮肤隐隐开始发烫,手才沿着胯骨的凹陷伸向腿间,握住了软软垂在那儿的性器。 他倒不是多重欲的人,只是这段时间都在忙着处理公司的事情,再加上薛怀玉的回归,更是肉体和精神上都感到疲惫。此刻因为难得的无事可做,身体里积压的各种情绪便趁机骚动起来,迫切地需要发泄出来,而眼下又没有别的法子,便只能选择这种方式。 手掌和肉棒接触的感觉是熟悉的,热度在两个部位之间相互传递。他从根部起握着柱状的玩意儿上下撸动。圈起的手指挤压着肉棒,薛汶闭上眼,感受着因自慰而渐渐升起的快感,不由皱起眉头,呼吸也随着手上撸动性器的动作而变得急促起来。 性器很快就在挑逗下有了抬头的迹象,说到底,他确实也许久没有疏解过性欲了。 薛汶低头,扶起半勃的阴茎,把顶开一半的包皮彻底拨开,露出里面的龟头。粉红的肉缝暴露在夜色之中,他用指腹摩擦肉缝的开口,顿时感到一阵细微却尖锐的快感像电流般在身下炸开,沿着脊骨窜至脑后。 这让他手上的力道不由加重了,更加用力地揉搓玩弄敏感的马眼,直到前列腺液像是失禁一样从那个不断收缩的猩红孔洞里淌出来,令本就发红肿胀的龟头裹上一层色情的水光。 但还不够。 他一手扶着性器,用另一只手的掌心贴上堵住顶端那个不停流水的口子,快速地摩擦搓动起来,原本是扶着肉棒的手也改成上下撸动。 性器很快就勃起到了极点,哪怕不用扶着也高高翘起贴在小腹上。不可思议的潮热和快感在腿间开始涌向四肢百骸,让理智都开始昏昏然地沉沦其中。 就在薛汶感到高潮即将到来的那一刻,房间门忽然被敲响了。 叩、叩、叩。 三声闷响让挤占着大脑的情欲都瞬间消退不少,薛汶小腹猛地一缩,性器更是因为紧张剧烈地抖了抖,却没有射出什么。 他咬着牙把脸埋进床里喘息了会儿,暗暗骂了一句,这下抬高音量,问:“谁?” “是我。”门外传来薛怀玉的声音。 他起身把浴袍系好,迈着还有些发软的腿走到门边,把房门开了一条缝。 “这么晚,有事吗?”他透过门缝看向门外的人,问道。 薛怀玉先是盯着薛汶的脸看了几秒,接着视线快速地往下一滑,最后又轻飘飘地落回到后者脸上。只见他神情自若地说:“明天就是宴会,老头让我有不清楚的就来找你,正好了解一下什么应该做,什么不该做。” 薛汶闻言,握着门把的手一下僵住了。 此时此刻,他手上还沾着满手的淫液,浴袍下的性器也硬着。他本想应付几句快点把薛怀玉打发走,再继续解决问题,没想到对方是为了这事来的。 他顿了顿,说:“那你等等,我刚洗完澡。等我换身衣服。”说完也不管薛怀玉,“啪”就把门关上。 薛怀玉就在门口等着,也没等多久,大概三分钟,眼前这扇门又重新打开了。 换好了一身居家服的薛汶歪了歪头示意他进来,于是他抬腿走进了这个房间。 薛家的宅子里每个房间的格局实际上都差不多,薛怀玉迅速环顾了一圈薛汶房间里的陈设,发现这人的房间和他现在的房间没有太多区别。 只不过,房间的空气中隐隐弥漫着一股味道,应该说是香味,但薛怀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