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流泪,也会在苦涩的时候流泪。 可手术结果是一次次的失败。 薛怀玉开始认为这或许是一种藏在他脑子里的疾病,但他没有去查过。而当得知自己并不是父母亲生后,他终于感到一丝释然。 他想,一切的错误都出在他身上。那个过去二十多年来的试图伪装成正常人的自己原来并未辜负父母给予的爱,只是生来就脑子有问题。 “他们是好人。他们非常爱我。”漫长的沉默后,薛怀玉回答了薛汶的问题。 雨还在下。 雨点打在伞面上,震颤顺着伞柄传递到薛汶的手腕上,使得心脏也以微不可闻的幅度在胸腔里震颤,让他感到心悸。 “车钥匙呢?”薛怀玉忽然再度开口,问道。 “兜里。干嘛?”薛汶反问。 那人把手伸进他的衣兜,掏走了钥匙。 “我先回车里。”薛怀玉丢下这句话,在薛汶反应过来之前便转身跑出了雨伞为他们带来的这一小片安全空间。 雨落在那人身上,顷刻间便把外套打湿了。 薛汶喊了一声,下意识往前追了两步,但在看到薛怀玉充耳不闻跑开的背影后,又停在了原地。 第15章 眼泪 副驾驶座上,薛怀玉放低了座椅靠背。原本正闭着眼睛小憩的他听见车门开关的声音,便睁开眼往这边看了眼。 薛汶拉开车门坐进车里。 虽然打了伞,但今夜的雨越下越大,使得那人身上的外套还是免不了被淋湿,因此薛汶在关上车门后就将衣服脱下来扔到了后座上。 薛怀玉是很晚才临时来找他的,他又已经洗过澡了,所以今晚的薛汶少见地没有穿那些衬衫和西装,而是穿了一件黑色的单衣和一条灰色的运动裤,非常居家休闲。 空调开了有一会儿,冷风从出风口呼呼地灌进车里,令车内的温度有些低。渗透衣物黏在皮肤上的湿气和雨水腥味在冷风中迅速蒸发,带走了体温,让人更觉寒冷。 薛汶抬手探了探风口的风,接着转头看向薛怀玉,问:“不冷吗?要不要给你把风调小一点。小心吹感冒了。” “哥,你对谁都这么体贴吗?”那人反问。 他平静地回答说:“是。” 车里静了片刻。 紧接着,只见薛怀玉从身上掏出什么朝他递过来,薛汶瞥了眼,随即挑挑眉,说:“我不抽烟。”那人“哦”的一声,从善如流地收回手,又自顾自地从烟盒里掏出一根叼进嘴里。 点火前,薛怀玉还算有礼貌地问了句:“介意吗?” 薛汶摁下车内空气外循环的按钮,说:“仅此一次,抽吧。” 香烟在安静的车里燃烧,尼古丁烟雾伴随着烟尾明灭的火星缱绻地跳升至半空。车外头,雨下得噼里啪啦,雨点敲打着车顶,似万马奔腾。 挡风玻璃上淌着厚厚一层水,即使雨刮开到最大,像疯了一样左右扫动,也不足以让眼前重获一片清晰的视野。 整个世界仿佛都在这场滂沱的大雨中消融了。 薛怀玉将车窗摇下一小条缝,轰鸣的雨声和汹涌的湿气趁着这个机会涌了进来。他快速地把烟灰掸进雨里,但即便如此,那根抽了一半的烟还是被打湿,皱皱巴巴地在他指间弯曲起来。 坐在驾驶座的薛汶最初在出神地盯着前挡风玻璃上的雨幕,不过他很快便回过神来,拿起手机开始不知在那上头干什么。 片刻后,柔和的钢琴旋律从车载音响里传来。低沉女声的吟唱叠在克制沙哑的Hi-Hat上,伴随着Jazz Blues的节奏与旋律,如潮水般回荡在车内,直到间奏的段落,悠扬的萨克斯代替人声,继续拉动情绪。 一首几乎完美符合此时此刻的歌曲。 “薛汶。”薛怀玉忽然叫了一声。 久违的直呼姓名让薛汶拿着手机的手一顿。 只听那人继续道:“我好像硬了。” 薛汶转头看向薛怀玉的裤裆,接着从嘴里挤出两个字:“憋着。” 那人半天没说话,等剩下的半根烟也抽得差不多时,他再次打开窗——这次是把烟头扔了出去。然后,薛怀玉将手支在驾驶和副驾驶之间的储物箱上,托着下巴把那口完整梭巡过肺部的烟朝薛汶吐了出来。 烟气带着灼烧的气味和温度扑在脸侧,薛汶不为所动,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嘴里却说:“别得寸进尺。” 可薛怀玉只是一动不动地盯着薛汶,盯得后者心里发毛,浑身不自在。“还回去吗?”半晌,他终于问道,“要不干脆去开房?” “不是才躲在车里哭完?现在又有心情讲这种狗屁话了。”薛汶一边回答一边放下手机。 音乐还在继续。薛怀玉仍默不作声地盯着薛汶。 “生日快乐。”这次他开口道。 这句话让薛汶不得不转头,但当他看清身旁那人的表情时,他整个人都怔住了。 薛怀玉眼里的水光就好似外头的暴雨倾盆落入了眼中,在他们目光碰撞的瞬间,一滴眼泪从眼角溢出滑落,骤然扼住薛汶的呼吸。 那颗泪珠眨眼间就在薛怀玉的脸颊上爬出一道湿润的痕迹,最终消失在那人托着自己下巴的手心。 最初的几秒,薛汶只是不知所措地愣着。他不知道薛怀玉具体在为什么流泪,却也因着那滴泪水毫无缘由地跟着伤心起来。 而就在那人垂下湿了的眼睫的瞬间,薛汶忽然感到头皮一阵发麻。 过电般的感觉从头顶开始一路往下,打在脊骨上。他意识到这很不道德,也很没理由,但他发现自己居然对眼前这一幕起反应了。 【作话】 别学薛怀玉,会被打的。 第16章 擦擦 【作话】 本章有指奸、口交、颜射(攻) 薛汶堪称慌乱地移开视线,紧接着探出身子到副驾座,拉开座位前的储物箱,从里面掏出抽纸,反手塞进薛怀玉怀里。 手腕却在这时被猛地握住,往上一扯。 本来这个姿势就不太能使上劲儿,被薛怀玉这么一搞,薛汶差点直接摔在副驾上。紧急的条件反射下,他摸索着一把撑住薛怀玉的大腿,勉强稳住了身型,却也因此几乎大半个身子都趴到了对方身上。 “松手。”他想把手抽回来,未果,于是开口道。 想当然的,薛怀玉没有听话照做。他不仅没松手,还愈发过分地用另一条手臂圈住薛汶的腰,然后直接把人从驾驶座扯到了自己身上。 “你也硬了,哥,”薛怀玉凑到薛汶耳边,仿佛在耳鬓厮磨般轻声问道,“要不要我给你舔?” “薛怀玉,我们不是做这种事情的关系。”薛汶挣了一下,咬牙警告道,但他的语气却因为薛怀玉的眼泪而比平时放软了些。 “但我们可以是,”薛怀玉特意加重了“可以”两个字,“我说过,只要不说,没人会知道。” 这番话如同恶魔的低语,挑动起人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