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面都没见几次,莫名其妙被当成情敌,先不说反感不反感,心里指定都得憋着些不舒服,即使对方是个毛头小子。 所以当贺肖离开后,纪言郗犹豫了一下还是打算和黎文清说一下 “师兄。” “嗯?”黎文清扭头看他。 “贺肖他,那个,误会了你的性取向,然后……”纪言郗说着那手指在自己和黎文清之间比了比,“所以他有时候可能就,就对你有点偏见,你别放心上。” 这是第二次,纪言郗在贺肖的事情上和他打直球。 黎文清看了看纪言郗,片刻后说:“没事,我理解,他毕竟年轻,占有欲强,容易误会。”说完推了下眼镜,掩去了眼底的情绪。 “占有欲”三字让纪言郗突如其来的尴尬了一下,但一瞬后又觉得真是莫名其妙。 “你怎么看?”纪言郗想了想问。 黎文清没懂,“嗯?你是指哪方面?” 第32章 关于同性恋这件事 纪言郗微不可见地紧了下手,接着说:“性取向……这件事” 黎文清闻言轻抬了下眉,看了他一眼后缓缓开口:“关于同性恋……” 黎文清顿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我认为,同性恋不需要特地去加“这件事”作为强调,在自然界的发展历程中,它其实是一个很正常的事情。同性恋与异性恋,两者都是自古以来便存在的性取向,只不过同性恋相对异性恋占比小而已。” “至于人类社会,人类要繁衍,国家需要新生命,民族需要继承者。而同性恋无法满足这些发展需求,所以被所谓世俗冠上了不正常的帽子。” “基于自然,我尊重;基于人类社会,我不提倡。” “但有时候想想,也挺可笑的。” “人类是什么呢?我想至今为止无人能回答这个问题,即使有人自诩高人可解答,那他的回答也绝对是片面的。任何一个说能回答这个问题的人,其本身就是一个人类,他跳不出人的维度他怎么能知道人类到底是什么?” “说白了,人类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 “那另一个问题就来了,既然人类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那为什么必须要繁衍下去?是谁规定的?繁衍下去的目的是什么?意义又是什么?” “挺有趣的,因为依旧无人知晓。” 黎文清说完自嘲般的笑了笑,随后看向纪言郗,发现纪言郗正凝眸盯在茶壶上。 纪言郗闻十指交叉,片刻后轻笑着说:“我没有这么深刻地思考过,可能我比较肤浅,我就只觉得,反正也就是一个人爱上了另一个人的事,不影响到别人就好了。” 黎文清想了想还是没忍住问:“那贺肖他……” 黎文清观察着纪言郗的表情,到底没说完整。 但纪言郗知道他想问什么,开口道:“只能说,庆幸不是别人吧”顿了顿又说:“到底是家里的小孩。” 一句话好像没什么关联,但黎文清知道纪言郗是什么意思。 黎文清垂下眼帘,心里苦笑。 贺肖被当成家里的小孩所以可以肆意妄为,那那个口口声声把他当成家人的人都对他对了些什么。 …… 赵随意昨晚说今天飞过来找他们还真飞过来了。他瞒着他妈,订了中午的机票偷偷跑了。 不过他没有告诉纪言郗和黎文清,下飞机后悄摸着打车过来。 所以下午四点左右,他一手插着兜站在院子里喊人的时候,纪言郗和黎文清着实惊了一下。 “你还真飞过来了阿?” 纪言郗有点不敢置信地盯着赵随意,后者五指往头皮里一插,额发顺着指缝梳向脑后,下巴一扬。 “那可不,也不看看我是谁” 那模样帅是很帅的,但太得瑟,让人看了忍不住想打一顿。 纪言郗:“你是被催婚被骗回去相亲的赵随意。” 黎文清:“估计着也是偷摸跑掉的赵随意。” “……” 赵随意长指一指:“狼狈为奸狗胆小儿!” 纪言郗:“语文还是体育老师教的。” 黎文清:“有道理。” “你两还没完了,一日不见得扁你们三顿了。” 笑闹着进了屋里,赵随意一屁股坐下水都来不及喝,就竹筒倒绿豆似的吐槽了一通。 简而言之,赵随意他妈妈的老姐妹的宝贝闺女求学归来,他妈给夸的那似个仙女姐姐下凡。 结果到场一看,他奶奶的,那居然是从小学就开始和他打架一路打到初中的女汉子!准确地说是单方面揍赵随意的女汉子。 赵随意被他妈妈压到包厢时,差点一口盐汽水没咽下去就丢了他这条单身汪的命。 “你是不知道,她当时那一拳头邦一下砸下来,就能给我砸那么大的包!疼了我整整一个礼拜!那一个礼拜我见到她都得绕道走。”赵随意说着伸手比划,纪言郗笑得肚子酸疼。 “这搁谁身上谁不怵?靠,我看见她我就头皮发麻,简直是我童年和青春期的噩梦。还相亲,这要是娶回家我不得被她捶死? ” “你再说下去我就要笑过去了。”纪言郗捂着肚子说到。 黎文清抱着手面上也忍不住乐:“对你深表同情。” “靠,我就知道你两个没人性的,我一说准得看热闹乐呵,呸,小人哉!” 吐槽告一段落,纪言郗原以为赵随意接下来会去休息一下,但耐不住这人精力充沛。 纪言郗先前和他提过那个海湾,赵随意想起一出就是一出,拉着人就要去。 想到反正在家也没什么事儿做,傍晚天气也舒服,最后就和他去了。 在三人都准备好后,赵随意突然问:“贺肖呢,他咋不在?叫上他阿,哦对了,还有浩然,人多热闹点。” 纪言郗想了想,说:“贺肖在家,不叫他,他刚发烧今天还没好利索。等会叫上浩然就好。” “前天不是还好端端的吗?怎么突然发烧了?”赵随意问。 “不知道,我也不是医生。” 纪言郗说着掏手机给孙浩然打电话,在即将自动挂断时,电话才被接起。 “言郗,怎么……嘶阿……怎么了?” “你这是在干啥呢,切菜被刀割了?” 对面没立刻回话,听筒里安静了好一会才又传来声音:“额,不是,就扭……到了……你啥事?” “没什么事,去游泳,问你去不去?” “……咳……我先不去了,你们去吧,没什么事我就先挂了。”孙浩然清着嗓音道。 “你感冒了吗?”纪言郗忍不住问,怎么听孙浩然的声音都不大对劲。 “……没有,就是刚刚睡醒……还困着。” “那行吧,挂了。” 纪言郗:“浩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