徊,声音哑得不能再哑。 然而力道却未减分毫,反而还加重了几分。 贺肖在纪言郗这反常的举动中找回了半拉脑仁,在电光火石间突然反应过来点什么,也突然摸到了纪言郗今天的那份怪异是什么。 贺肖手试探着往下,身下的人很明显僵了一下,但没阻止他的动作。 那一瞬间,贺肖仿佛被一个烟花弹砸中了脑袋,眼里映着四射的火花,整个人燃了起来。 “哥,可以吗?” 如狼欲奔的问题没得到回答,但房间的灯“啪”一声被拍灭,这是一种变相的肯定回答。 欲火焚烧,整个房间在那一瞬间变成了火炉,碳烤着床上的两人。 战火越烧越烈,但贺肖在失控的火势中突然意识到什么,临阵摸索着爬起来。 他嗓音沙哑得快要发不出声音,咬着牙喘了片刻才说:“哥,没有套……等一下。” “……” 黑暗一如既往是块上好的遮羞布,战场与硝烟在纪言郗从枕头下拿出那些东西时,达到了最顶峰。 …… 燎原之火在那片荒原上连绵不息,风轻轻一吹便又连了天。火势惊起野猫的逃串,但怎么逃也逃不脱,只能被困于原地失声叫唤直至被热浪淹没失去意识。 …… 翌日,纪言郗醒来时已经日上三杆,刚睡醒的他脑子还一片空白,有点分不清今夕是何夕。 他揉了把眼睛就作势起身,然后一股酸涩怪异的疼痛就从身下的某处猛地蔓延开,疼得他狠狠地“嘶——”了一声又再次趟了回去。 昨晚的荒唐也猛地回归眼前,纪言郗睁着眼看天花板,又疼又羞,然后忍不住在心里臭骂贺肖。 他妈的他是着实没想到贺肖那狗玩意的做起这事儿来就跟要他命似的,那精力像用不完一样,一发结束接着一发又开始了。 纪言郗微微动了动腿,然后就放弃了起床的念头,不仅那里疼,身上哪哪都疼,腰好像要废掉了一样。 他严重怀疑贺肖有咬人癖,自己身上不用看,肯定遍布着牙印。 贺肖就跟条狗似的到处咬,干之前咬,干的时候咬,干完还咬! “靠——” 纪言郗揉了揉自己酸得要爆炸的老腰,伸手摸过了床头的手机。 打开就看到贺肖给他发的消息。 ——哥,我等会有个会要开,大概十一点回去。 ——早餐我给你放在桌子上了,醒来了就先吃点。 纪言郗看了眼边上的桌子,上面有个保温盒,也不懂贺肖上哪搞来的。 十一点回来,现在也快十一点了。 纪言郗揉着腰把手机丢开。 昨晚他是直接被干睡过去的,或者说是……晕过去…… 但纪言郗还是比较喜欢前面一个说法,被干晕过去多少显得菜鸡……怎么说他都是个大男人…… 身下没有异物的感觉,应该是贺肖带他去洗过了。 纪言郗找了个让身下比较舒服的姿势窝进床里,继续看着天花板。 他和贺肖做了。 这几个字在他脑子里转着,转着转着就想到了他爸,继而想起老妈和肖阿姨。 久久,纪言郗吐出了一口气,把脸埋进枕头里。 第69章 上药 纪言郗在那脑瓜子乱转着死躺了一会儿后,败给了三急,即使很疼但也还是缓慢地爬了起来。 脚落地的那一瞬间,纪言郗简直要怀疑人生,脚下一软差点给栽到地上。 纪言郗停在那许久,嘶着口气,手撑着床沿才缓缓站起来,在心里骂贺肖是个挨千刀的。 刚从会议室出来的贺肖,皱了皱鼻子,忍不住轻轻打了个喷嚏。 杨宇黑着两黑眼圈转头问他:“感冒了?” 贺肖捏了捏鼻根,摇了摇头。 “你今天一天都在笑什么呢?看起来怪亢奋的。”杨宇继续问。 贺肖没回答他,只是偏头看了杨宇一眼,勾了下唇,抬脚走了。 杨宇内心OS:莫不是被鬼附身了,笑得那么邪气做什么?吓不死人。 “帮我把本子带回宿舍,我今晚不回来。”贺肖说着把东西递给他。 杨宇接过来问:“不回来?言郗哥没走吗?” “嗯。” “那一起去玩啊!我和你一起去找他。” 贺肖静静地看了他一眼。 杨宇后知后觉:“……见色忘义,不打扰你们二人世界,我走了。”,说完做了个哭丧又嫌弃的鬼脸转身离开。 贺肖再次打了个喷嚏,然后打车去酒店。 酒店里,纪言郗撑着洗手台站在浴室的镜子前,看着自己身上到处都是的深深浅浅的牙印还有手指印,忍不住把贺肖暗骂了一通。 肩头上码着四个牙印,胸前大大小小的印子更是堆在一堆,他看起来就像是刚刚经历过二战轰炸区似的,身上的印记看起来特别骇人,还在那挨千刀的没给他脸上也来一口。 双腿都还是软的,那处更像被撕裂了一样火辣辣地疼。 纪言郗忍着身下的不舒服,伸手拿过水杯接水,无语地低头靠在后墙上刷牙,刷着刷着视线在不经意扫过被仍在洗手台旁边的、用过而没有被清理掉的套套时,脸不受控制地猛然红了起来。 昨晚在这洗手台上的荒唐画面突然全部涌了出来,把他羞得彻底。 他这段时间知道贺肖骚,是真没想到他能这么骚……是不是往日对人装出一副高冷装逼样的人背地里都是个凶狠的闷骚玩意? 纪言郗刷完牙,缓慢地挪回到床上,然后捞起床头的衣服一件一件慢慢地套了上去,在穿裤子的时候他简直想把贺肖打死! 等穿好衣服后,他看了眼时间,肚子刚好也在交换,想了想决定去看看桌上的保温盒都有些什么。 他刚像小蜗牛似的移到桌子旁边时,门口就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贺肖提着两个袋子进来,他看见纪言郗的时候,先是问了一句:“哥,你起来了?” 然后没等纪言郗说话,就接着走了纪言郗身后,把纪言郗拥入怀里。 “那里疼吗?我买了药。”贺肖轻轻吻着纪言郗的耳后根低声说着。 纪言郗:“……” “撒手,饿了,先吃饭。”他没说疼不疼,没脸说疼,怪尴尬羞人的。 贺肖闻言想把他转过来亲他,才刚有动作,就听到纪言郗猛地“嘶——”一声。 “你他妈要死啊?”纪言郗忍无可忍地咬牙说。 “对不起哥,我……”贺肖说着把纪言郗抱到了床边,然后把被子团成一个镂空的圈,让纪言郗坐上去。 接着贺肖去洗了把手,然后把刚刚带回来的药膏打开,站到纪言郗面前。 纪言郗还在调整位置,抬眼就看见了贺肖手里的药膏。 下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