睫毛把视线移开,他怎么不记得他挠了人…… 纪言郗怀疑自我的时候,脑子里漠然想起贺肖的那一句:“看着你突然就来了。” …… “晚饭你想吃点什么?”贺肖拿过手机又补充道:“挑点清淡的。” 纪言郗:“……” “你看着点吧。” 刚睡醒还没有感觉到饿,贺肖这突然一问,他也说不上来想吃些什么。 贺肖叫了餐,然后想找电脑干点活,但突然想起电脑放寝室了,他捻了捻手指,干脆回到床上,拿过了落在酒店没带去学校的平板。 解锁后却发现前面看片的那个页面居然还在亮着。 他看了眼侧躺着玩手机的纪言郗,脑海里回忆着点什么,随后嘴角忍不住上扬了一下,手指缓缓点开了那个播放键。 突如其来的拍打和闷哼声把纪言郗惊得转过了身。 贺肖在他转过来的时候,用最正经的语气在极其臊人的背景音里说着最流氓的话:“哥,你柔韧度比这个人好。” 纪言郗:“……” “你是不是练过?不然腿怎么可以掰得那么直?还能压下去贴着床。” “我操你大爷的!贺肖,你给我闭嘴!”纪言郗羞愤得简直想打死他…… 贺肖抬眼看他,缓缓“哦。”了一声,那神情颇像不理解纪言郗为什么会突然吼他似的,纯真而无辜。 “你他妈再装这副表情,我把你丢马戏团里让你演个够你信不信?”纪言郗眯着眼半威胁半上火地说着。 贺肖收起了那副神情,勾了下唇凑过来吻他。 “别生气,哥。” 纪言郗想把他头拧下来。 贺肖还想凑过来,却被纪言郗抬手挡开。 “起开,个不要脸的。” 贺肖低下头抱住他笑问:“在你面前要脸干什么? “……” 纪言郗懒得跟他没脸没皮地掰扯,免得他再说出点什么让人面红耳赤的话。 夜里,贺肖洗澡的时候,纪言郗接到了黎文清的电话,电话里黎文清建议再评估一下那个海域,理由是有暗潮。 挂断电话后,纪言郗看着浴室的门,久久没能静下心。 上次自己真误会贺肖了。 那时候贺肖说是暗潮,他没说信或者不信, 后来也没再就这个话题提起过。 贺肖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发现纪言郗看他的眼神似乎有点不一样,脑神经坤直了再一搭,自动理解成:他哥想了。 可能是洗澡把脑子洗空了,那四个字再脑子里滑了一圈脱口就跑了出来:“想了?” 纪言郗被他问住了,“想什么?” 只见贺肖把腰上的浴巾随手一拉,视线往下一垂,接着半抬眼看着纪言郗。 纪言郗:“……” “洗澡都没能把你脑子里的东西洗掉?” 纪言洗无语地看了他一眼,转过身继续看手机,等了片刻发现贺肖没动静,出口补充:“……你大爷的把内裤穿上!” 贺肖看了眼贺小二,笑着把浴巾再次围上,朝床上走去。 “在看什么?” “机票。” 贺肖拉被子的手顿了一下。 “你要回去了?” “难不成我还能在这陪读吗?” 纪言郗随口说完贺肖沉默着不再说话,眼睛在纪言郗身上的印记上看了又看,心里不知道在琢磨着些什么。 纪言郗看完机票后,瞥了他一眼,“怎么了?” “没有,几号的机票?” 纪言郗听着给了贺肖一个你心里没点逼数的眼神,后者唇角微微勾起,片刻没忍住凑过去亲了亲纪言郗。 纪言郗躲着他头偏了偏,双眼盯着他,贺肖动作一滞,不解地问:“怎么了?” 纪言郗沉默着看着他,几秒后认真地说:“贺肖。” “嗯?” “上次出海那事……”纪言郗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误解你了,抱歉。” 贺肖闻言牵动嘴角,凑上去搂过纪言郗:“怎么突然想起来了?” 纪言郗倒没瞒着他,把黎文清给他打电话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了贺肖。 “还有疑问?”纪言郗看着拉着脸的贺肖微疑地问。 结果被按着亲了一顿,然后抱去了浴室。 纪言郗坐在浴缸里咬牙切齿地瞪着给他拿换洗衣服的人,恨铁不成钢地看了眼自己胳膊的那层薄肌肉。 贺肖的肌肉也不比他厚多少的,力气怎么跟头牛似的……草…… “放这里还是那里?”贺肖突然把放下的衣服拿起来转过身指着浴缸边上的置物台一本正经地问。 “就放那里就行,你可以出去了。” “还是放那里比较好,你起来就可以拿到了。”说着就拿着衣服走了过去。 “……”纪言郗:“放好就出去。” 贺肖放下衣服,然后保持着那个动作转脸看纪言郗。 “看什么?放好就出去啊。” 贺肖却喊了他一声:“哥。” “咋?” “我帮你洗吧。” “……” 弱小无力者在某些事情上没有反驳权。 …… “你他妈别上嘴咬!” “嘶,你要死啊——” …… 事后,纪言郗扶着老腰甚至迷糊地靠在床上,身上旧迹没消又添新的,很是有点怀疑人生。 贺肖收拾完上床的时候,纪言郗都有点怵了。 …… 血气方刚的年纪,初次开荤,贺肖有点控制不住自己。 做的时候有想着控制了,但……咳咳。 …… “哥,这里也抹一点吧。”贺肖点着纪言郗的肩头说。 纪言郗缓缓回神,顺着贺肖的手指看向那两冒血的牙印,哑着声中气不足地“吼”了一句:“滚!” 贺某人讪讪地收回手,一脸无辜样,看得纪言郗想吐血。 …… 出于健康考虑,接下来两天,贺某人拼命克制了一波,但在纪言郗回去的前一晚还是没能克制住,把纪言郗的行程托了一天。 好在纪言郗身上没再添加骇人的印记,得利于纪言郗说再咬就给贺肖买一狗嘴套套上。 这两天,贺肖白天上课晚上回酒店,纪言郗基本就摊在酒店里休息。 他回去的那天,贺肖悄咪咪准备请假和他一块去机场,被纪言郗发现后制止了他,并且很利落地把人赶回学校就打车离开。 还没走出去多远就收到了贺肖的消息轰炸,全是清一色的舍不得和想他。 这要是贺肖再跟着一块去机场,再磨一磨指不定得闹着一块回家去了。 昨晚上虽然贺肖没咬他,但身下力道却完全不带轻的,纪言郗在飞机上难受得要命,飞机一落地就立马打车回家,然后补觉。 等他睡醒的时候,才发现已经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