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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6(1 / 1)

就坏了,他又买了很多东西,本想一手提着东西一手骑车就好,这车一坏,车货都挂他身上了,走回来累的他够呛。 听他解释完后,刘助:“你为什么不打车阿?” 孙浩然边开门边看傻子似的看他,“你不知道这自行车即使坏了也能在我老家买小半套房?” 刘助低头看了眼纪明川的自行车,砸吧了下嘴没再说什么,准备上楼找纪言郗。 “他现在醉着睡得烂死,你找他他也不可能现在就起来工作,让他睡着先吧。”孙浩然把自行车摆放好说。 刘助回头,一副果真世上无人理解我的表情,“我只是想亲眼看到他是安全的,健在的,没死的,还活着的!” 那天从天台上下来的时候,他简直要被纪言郗吓死,他拿着一份加急文去找人,结果见到的就是仿若幽魂、毫无生机的自家boss,还将他一把推开就机械地直挺挺地往大马路中间走,要不是他眼疾手快拉住,纪言郗估计也得半残。 天台上具体发生了什么,刘助其实也不清楚,但他跟孙浩然一样,推理了个七七八八。 当晚他被纪言郗用想自己呆会安静一下为由赶走,结果纪言郗这一冷静就几天无声无息无影无踪,无数的紧急工作瞬间堆积了起来,加上死活找不着人,把刘助急得上蹿下跳。 结果现在人找着了,还说就在家里,他这不亲眼看到都不敢放心。 鬼知道这几天他幻想了多少种可能,最大的可能就是纪言郗出事了,把他吓得要死要死。 孙浩然被他这一连四个形容词整得一愣一愣的,他看着刘助的身影,挠了挠头去了厨房。 晚饭是一锅粥,吃的人是孙浩然和刘助理。 两人沉默着坐在桌上喝着本该纪言郗喝的粥,相顾无言。直到刘助碗里空了,厨房里才有了交谈声。 “还有吗?”刘助问。 孙浩然看着他面前那空掉的海碗,目光移到刘助脸上,期待的目光、砸吧的嘴。 很好,他家媳妇的特色粥得到了又一个人的认可。 孙浩然估摸着量,又给他盛了半碗。 刘助这几天干着总裁的活过着最底层员工的生活,甚至比底层员工还要惨。饭都没有时间好好吃过一顿,睡眠就更加不用说了,少得可怜,实打实地体验了一把纪言郗前段时间的累。 这会儿人找着了,放松了,饱肚了,也就想睡觉了。 “孙总,你今晚住这里吗?” “嗯,我等他醒来。” “那我明早过来,你帮我看着纪总,别让他跑……再喝酒,公司很多事情他不在的话,处理不了,事关集合未来,也是……纪家的未来。” 刘助越说语气越认真也不越沉,从他脸上不难看出他真的有在为集合尽心尽力。 孙浩然不知道他们富贵圈的商场是如何运转的,但知道刘助这样的员工可遇不可求。 “嗯,我知道,我会看着他的。” …… 纪言郗醒过来的时候,是凌晨五点半。 他挣扎了半响,没能掀开眼皮,思维也像是糊了一层浆糊,清晰不过来。他按着这几天的惯性伸手捞,但捞了个空,他迷瞪的神智随瞬间清明了些许。 他收回手搭在额头上,换另一只手继续摸索,但依旧什么也没摸到,只摸到一手被褥的柔软。 他后知后觉,费力的睁开酸涩发沉的眼皮,看着头顶的天花板,确认了自己真的在床上。 他把手伸向旁边的位置,但那一半的被褥没有温度。他心里空了一些,撑着身体坐了起来。 头疼欲裂,房间里没有灯光,只有窗户外照进来的一点清冷的微光。 他环顾了一下昏暗的房间,如果不是自己身上惨不忍闻的衣服,那他一定会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个梦,梦里的自己浑浑噩噩。 他朝沙发那边看去,空的,甚至在清冷的光里浸出些寒来。 他伸手把灯拍开,灯光照亮整个房间时,他起身,忍着头疼, 朝门外走去。 客房门口,他带着最后的希冀,将门打开。 床上的被子隆起,纪言郗空落的心瞬间被填了起来,带着些许热腾。 他快步走过去,但很快,他的眼神便空洞了起来,他站在昏暗里,如枯木朽灰。 窗外的天,泛着白,陈着灰,是黎明前最压抑地时刻。 孙浩然睡得很沉,不知道夜里有人来过又离开,只知道第二天醒来时,昨天那个还狼狈得叫人不忍直视的兄弟一夜之间仿若不存在过一般,又恢复成了从前那个冷静淡定的“纪总”。 孙浩然站在院子里看着远去的车子,微微凝起眉头,心里的不安多了一些。 第130章 栀子花败之际 十月份伊始,B市延续着今年天气的反常,不似往年的温热,已经开始进入了泛凉的前奏。 国庆节,集合放了假,纪言郗在五号这一天忙完堆积的工作,而后去看了纪明川,回来又接着投入忙碌。 从他酒醒来那一天开始,他就恢复了“正常”,生活也就恢复了单调的忙碌。从这一个项目忙到那一个项目,从这一个问题解决到那一个问题,从这个城市辗转到那一个城市。 这是贺肖离开后的第一个月,纪言郗的全部生活。 9号那一天,他没有行程,他独自一人去了海边,看了一场格外寂寥的落日与一群格外安静的白鸥。 那一天,日落并不好看,凉风中的白鸥并不优雅,入口的酒精也极其的苦涩。 一切都显得很破碎,一如那一只被他攥在手心里的树脂小海鸥。 十一月,是贺肖离开的第二个月,也是忙碌的一个月。 月底那一天,纪言郗提早下了班,他站在路边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与川流不息的车流,茫然地站着,最后掂了掂脚,像是终于做出了决定一般深呼吸了一口气,最后上了车。 他去了一个很不起眼的花店,买了一束不算起眼的花,在夕阳下,前往郊外的墓园。 也许是因为每年都和贺肖来这里的缘故,他对这个诺大而灰穆的地方没有太多害怕这类地方的感觉,但这一次,他站在墓园门口,脚步却迟迟没有踏出去。 很沉重,身上像是压了几万吨湿水的棉花,让人窒息。 这是他自己也意想不到的状况,他以为他能面对了,所以他来了,但是,很显然他不能。 纪言郗在墓园门口站了很久很久,久到守墓的老翁过来询问,久到迟暮消散,久到后背的衣服被冷汗浸湿又被冷风吹干。 夜幕再一次降临,他转身,将花束留在了门口,最后离开。 十二月,忙碌,忙碌,再忙碌。 纪言郗像机器,像木偶,被一个又一个项目牵着走。被一个又一个新问题束缚又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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