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妹都走了,妈妈只有你了,是不是,妈妈只爱你,小明。你想做什么,就都去做吧。” 狄明回过头,踩着血脚印回到他昨晚睡的房间里,椅子上搭着那套狄江柳挑拣出来的蓝色衬衫,胸前绣莲花的,狄江柳就喜欢给他穿自己年轻时候那些。狄明把衣服拉起来,椅子上,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他。 狄明把枪摸到手里,衣服落在一片狼藉的地面,他就这样赤裸着身体,从长长的楼梯如同梦游般踩下去,冰凉的触感让他逐渐清醒,叶怀就坐在客厅里,背对着他,撑着额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叶怀。” 狄明本可以直接扣动扳机,但他想,薛涵敬说他不会在别人背后开枪。 叶怀站起身,表情里有瞬间的错愕。无论是满脸血的狄明还是对准他的枪,都是这个平淡的午后的意外。他开始后知后觉这里是他绝对不会让保镖和随行入内的地方,客厅里的沙发、装饰架、电视机都被他拿来藏身躲避。他说狄明你冷静一下,放下枪,有什么我们都可以谈。狄明想我要打他的哪里呢,随便想一个位置,薛涵敬会看哪里,看他的眼睛。于是他走下来,在叶怀的躲闪里,与他对视。 其实他很想听听叶怀会怎样和他说,但更怕这人从眼前跑掉。所以在叶怀试图让他冷静下来的劝说和向阳台门的移动之间,狄明打中了他的胸膛。 叶怀来不及尖叫,但来得及难以置信地盯着狄明看。他的血溅在玻璃上,不是很多,子弹穿胸而过,打碎了阳台门,让他滑落时撞碎那片零落,向后倒,半身落在外面。 狄明看着毫无遮拦的院子,感觉到阳光很刺眼。他仿佛看到小时候的自己正在外面奔跑着捡打碎玻璃的棒球,两相顾,他对自己笑笑,血流进嘴里。他把枪按在茶几上,沉重到他再也拎不动了。 叶怀听狄明的脚步声越来越远,顽强地抓住最后一丝意识,向另一个靠进他的声音求助,虽然只是意识里,实际上他连转眼球都做不到了。但他能感觉到那个人在不远处停步,然后,是第二声枪响。 狄明被付叔扯起来后,摔碎了床头的相框,取出相片——他把它放在相框里那幅字的后面。他想去摸摸薛涵敬的脸,又怕把颜色摸得不清晰,只好在床单上胡乱蹭了蹭,足够干燥才小心翼翼地去触碰定格的容颜。他摸来打火机,任由火舌舔上照片的边角,他们都化为灰烬,才将它丢进水杯,一饮而尽。 现在他有点后悔,应该再多看几眼的。 狄明总是觉得,狄家的房子像是纸扎屋,阴森森,冷冰冰,如此弱不禁风,却总是被拿来上供。 丢下汽油桶,他划了根火柴,胡乱丢出去,果然马上就窜起熊熊大火。银白色的火焰吞没了漆黑的古色古香的小楼,狄明站在夜风撩动的草丛里,看着火势越来越大,直到火烧到月牙的下端,才转过身离去。 身后的人群正在逼近,有人说,举手投降,否则击毙。 狄明没理会,他背对着银白色火焰的庞大的辉光,举起了那把寒色凛凛的刀。 血喷涌而出的刹那,他想,把薛涵敬埋在院子里,是他做得最正确的决定。 第57章 后记、授权及免责事由 (一)后记 大家好,我是即兴文章写作者()。空白是你可以随便叫任何一个名字,譬如“那场精神车祸的始作俑者”“布置色情陷阱的贱人”“写出兰花螳螂的那个人”。 目前你看到的一切都是没有大纲、没有预案、没有长时间的资料查询与逻辑设计、没有过去现在和未来的即兴写作产物,也就是说故事的受精、发育及出生、成长完全是偶然首尾相衔而形成的庞大的偶然。我以百分之一百拍电影的热情来置景,设计细枝末节,虐待角色,完全出自于我某个瞬间的冲动,因此对于这篇完全不理性的文章,抱有任何社会理性的期待,都是没有好下场的。 我写是因为我想看,所以就这么写下去了,听说每次看到一手稿件的朋友陷入精神车祸,我感到非常欣慰。 一切的源头是我在通勤路上,看到某地仍存在唯一一所当地官方认证的娼寮,于是想,我要写个官妓的故事,仅此而已,念头和试阅的发布无非是几个钟之内的事情,没有技巧,全凭“我想看”连写二十万字。 我只能凭诚实的心和嘴告诉看到这里可能抱有我看了什么我瞎了/好后悔看/接着奏乐接着舞/好喝到咩噗咩噗等所有心情的朋友们,兰花螳螂是一种拥有拟态的昆虫,但其拟态的作用不是防卫天敌而是凭借类似花朵的模样吸引猎物。 是一种漂亮的昆虫。 (二)授权 二传:我只拜托你麻烦传盗版的时候随时更新一下,我还会修改的,偶尔,你不更新搞得我的修改毫无作用。 自印:自印授权有意DM详细询问。 其他:绝对不提供不公开全文文档及遮盖部分内容。 (三)免责事由 全部。 不对读者负责,不对角色的行为负责,不对臆想、揣测、遗憾及预设负责,偶尔对自己负责,偶尔不。大多数时候出尔反尔,极少数情况善意提醒,普遍来说,望积极自救,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