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美人会心跳加快,并且有很大的可能,把心跳加快的原因归咎于英雄,错误地以为自己对英雄心动了,这也是各类文娱作品中,英雄救美人屡试不爽的原因,如果这次不奏效,建议你多试几次哦——” 听得陆淮骞双眉紧锁,沉声道:“你怎么能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对视一眼。 赵铭十分有眼力见地讨饶,“我错了,我不该说这种话,你就当我放了个屁吧。” 陆淮骞唇瓣紧抿,勉强嗯了一声算作回应。 似乎面带余愠。 赵铭左右打量着,忽然道:“老陆,你现在觉不觉得头很痒?” 这回轮到陆淮骞不明所以了,“不觉得,我昨天才洗的头。” 对面本该问为什么,然后赵铭回答,可惜陆淮骞总是不按常理出牌。 于是赵铭娴熟地自问自答,“为什么头痒——因为你的恋爱脑快要长出来了吧!” 他晃着脑袋感慨道:“老陆,你他妈真的超爱啊!” 陆淮骞轻嗤一声,“等你有了对象兼灵魂伴侣,再来和我讨论恋爱脑的问题好吗?” 话里话外的意思是,等万年单身的海王赵某人谈了恋爱,再来嘲笑他恋爱脑吧。 赵铭晃着脑袋说你懂什么,心中无爱才是有爱的最高境界—— 蓦然,眼前更为震惊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程铄右手水果刀,左手餐盘装苹果,走到他们面前,果断地坐到陆淮骞身边,没靠太近,留有一定的距离。 陆淮骞扭头,目光灼灼,来回扫过程铄的侧脸,后者心里明白,先是视若无睹,后来被盯到不自在,才无奈地坐近了些。 然后陆老板旁若无人地凑到程铄耳边,说了句悄悄话——真乖。 程铄伸手将人推远些,开始低头削苹果。 神色说是无比认真,更像是暗中在和水果刀、和自己的手指头较劲。 一刀下去总是连皮带肉,保守估计得有两毫米厚,说是苹果皮,可能都侮辱了苹果皮这个词,每当一块苹果皮的长度即将超过三厘米,就会立即断裂,掉入垃圾桶里。 这刀工真不怎么样,尤其落在常年削冰块的调酒师赵铭眼底,陆淮骞雕刻的功夫比他还要炉火纯青,他估计,陆淮骞和他是一样的想法。 谁想下一秒,陆淮骞真情实意地夸赞道:“你削苹果削得真好,我下次还找你削。” 赵铭:? 赵铭:原来这就是神奇的恋爱滤镜吗? 好在程铄没有迷失在陆淮骞的彩虹屁里,“商业吹捧省省,又没说以后不给你削苹果了。” 他默了几秒,又补充道:“正好借着这次机会练一练刀工,我好久没画素描,长时间不削铅笔,手都生了。” “别找借口啦,程铄同学,”陆淮骞直截了当地拆穿,“你就是心疼我右手手腕骨折,想吃苹果,却没办法自己削苹果皮。” 程铄拿着水果刀的手一顿,一片苹果皮啪嗒掉在地面,竟是比之前的还要厚,他面无表情地捡起,低声咕哝道:“自作多情。” “我自作多情?”陆淮骞忽而凑得很近,唇瓣快要蹭上程铄的脸颊,“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不然我不会相信。” “喂!两位!”赵铭忍无可忍,“我还没走呢!” 陆淮骞和程铄闻言,竟是一齐转过头去,面部神色复杂,默契地异口同声,“你还在啊。” 赵·大电灯泡·铭怔怔地看着二人,他顿时生出一顾错觉,他觉得程铄已经被陆淮骞带坏了,变成了活脱脱一只小狐狸,原来这就是神奇的夫妻相吗? 但他一身反骨,两位越是赶客,他这电灯泡当得越是自在。 于是,在接下来的、沉默的两分钟里,赵铭见证了人类早期驯服水果刀珍贵影像,见证了程铄费劲地将苹果切成一小块,插上牙签,送到陆淮骞的左手边。 赵铭自来熟地伸手,想蹭一块陆淮骞盘里的苹果,被后者眼疾手快拍开了,“想吃自己去后厨拿,这是程铄削给我吃的。” “艹。”赵铭实在是没忍住。 程铄置若罔闻,他耐心地等陆淮骞吃完苹果,端着空盘子站起身,“我去给你冲口服药。” “谢谢。”陆淮骞对着背影喊道,“喝完药,你能帮我剥葡萄吗?” “知道了——”程铄头也没回。 待到程铄走远了,赵铭好奇得不行,朝着陆淮骞挤眉弄眼,“你是怎么说服程铄,又是帮你削苹果,又是帮你剥葡萄的?” 陆淮骞即答:“我和他说我怕苦,苹果是我上午喝药的奖励。” “艹。”赵铭意外地睁大了眼睛,“你他妈还真把自己当小孩呢!” “我这叫童心未泯,返璞归真。”老狐狸面对质问从容不迫,懒洋洋地掀起眼帘,瞥了赵铭一眼,眼神里三分嘚瑟,七分炫耀。 妈的,赵铭不禁低声骂了句脏话,他内涵对方道:“我认识你这么多年,竟然从来都不知道你怕苦,只知道金巴利这种苦酒你竟然会觉得好喝。” “啊,是么,好像是很久远的事情,我已经没什么印象了。” “老赵啊,”陆淮骞苦口婆心,“人都是会变的。” 他想了想,又说:“我这叫灵活性怕苦。” 赵铭呸了一声,“真不要脸。” 语罢,两人莫名相视一笑。 随后,赵铭转而聊起了正经事,“话说,你的手折了,酒吧该怎么办?你是打算,请别的调酒师暂时顶替你的位置吗?” “我听说,拆石膏之后,关节恢复自由活动还需要锻炼一段时间,你让我一个人撑起酒吧调酒工作,偶尔一次两次还可惜,但你要让我连续撑上将近一个月,我估计我做不到。” “怎么可能,这也太资本家压榨员工了吧!”末了,陆淮骞又添上一句,“当然,更主要的原因还是,我对你的能力并没有那么高的期望。” “妈的,不欠这一下难受是吧。”赵铭笑骂。 那边陆淮骞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我打算这段时间,给酒吧重新装修一遍,早就有这个想法了,一直没舍得营业额,所以一拖再拖。” 赵铭点头,“妙啊,老陆。” “对了,还要和你说一声,我把阿聿上班的时间做了个调整,他以后周三五六是白班,你交接班的时候别觉得奇怪就好。” “因为程铄?” “是的。”陆淮骞轻轻皱了下眉,“免得我出钱,反倒给他们创造了独处的机会,那我可不成了冤大头?” “精还是你精。” 没过多久,程铄端着药汁出现在陆淮骞面前。 药汁是用玻璃酒杯装的,陆淮骞要求的,因为一楼没有空碗,二楼有但他懒得去找,也懒得让程铄去找。 陆淮骞捏住杯脚,为了装出怕苦的模样,慢条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