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情况很严重?其他人有过吗?” 部门接到的案子多,也不知道宋敛舟有没有处理过这种和人接触过就见鬼的案子。 宋敛舟将椅子扶好,冷不丁听徐淮又来了这么一句。 “所以你现在在医院?”宋敛舟问。 徐淮:“对。” 宋敛舟:“OK,我大概了解了。” 宋敛舟深吸一口气:“不严重,有过。” 一见钟情上头的事他活那么久见得多了,只是没有身边案例,那么近的还是头一回。 宋敛舟:“你现在不该打电话问我严不严重,你应该去照顾那个病人懂吗,哥?” 徐淮脑子里冒出个问号。 好像有哪里不对。 出现问题的是他,为什么要他去照顾病人? 见鬼的是他,不是谢景。 徐淮:“不对……” 话还没说完就被宋敛舟打断:“你要先安抚好对方的情绪。” “不行。这东西有点复杂,电话里不好说,等我发消息给你。” 徐淮:“等等……” 电话被挂断了。 第9章 看来它也喜欢你 徐淮回拨了两次电话都被宋敛舟挂断了,宋敛舟意思很明确,让他现在不要打电话,他现在应该去照顾谢景。 见此情况徐淮也没有办法,只好重新向病房走去。边走还边在想:难道他触碰到谢景就见鬼是和谢景身体状态和情绪有关,这是什么匪夷所思的原理? 虽然干他们这一行能直接看到鬼是好事,省去了很多的事,但对他来说却十分危险……毕竟他八字特殊,心理承受能力也有待提高。总而言之,还是尽快搞清原因比较好。 徐淮一边想一边担心,没忍住又给宋敛舟发了个消息。 [徐淮:真有办法?] [宋敛舟:包的。] 徐淮推开病房门后发现原本躺着的谢景已经从病床上坐了起来,座靠在病床上。而原本纯白的床单上也出现了一只毛绒的团状物,谢景正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在团状物柔软的羽毛上拨弄。 听到动静后谢景抬头,冲着门口的徐淮弯起眼:“老板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需要提前离开吗?” 明明面上带着笑,说出口的话却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冷意,距离冷气源头最近的麻雀被冻得受不了,小声“啾”了一声。 徐淮摇头,将视线投向团在谢景腿上的小鸟。 谢景:“外边下雨了,它可能是想避雨,自己飞进来的。” 也亏了小鸟不会说人话,不然它铁定将谢景的谎话戳穿。在这房间里,只有窗边的那一盆兰花全程目睹了床上的男子是怎么把吓昏过去的小鸟拎到自己床上的。 徐淮有些意外:“这类小鸟警惕性都很高,如果不是受伤了不会像这样乖乖蹲在这。” “可能是它比较特殊。”谢景用指腹在小鸟头上点了点,“它很乖,不会啄人。” 看见了谢景的动作后,徐淮也手痒痒。他确实对这类毛茸茸的小动物没什么抵抗力,不然也不可能一下子捡了三只狮子猫回家,把猫崽窝都给端了。 就像是读懂了徐淮心中所想,谢景开口:“想要摸摸它吗?” 先前在天灵盖上轻飘飘的力道是无声的威胁。谢景话音刚落下,小鸟就已经振翅而起,没等徐淮回答就轻巧落在了他的肩头。 谢景看见了小鸟迫不及待飞走的动作,视线落在徐淮肩上:“看来它也很喜欢你。” 徐淮注意力已经集中在肩膀的小鸟身上,完全没注意到谢景话中“也”字所指。 就和谢景所说相同,这只小鸟并不怕他。徐淮伸出了一只手指置于胸前,那鸟就十分有灵性地从肩膀上飞了下来站到手指上。 徐淮没忍住,用另一种手摸了摸麻雀的头:“它是先前在窗台上那只?” 谢景:“嗯。” 不像是野生,倒像是被什么人刻意训化过的。但又有谁会放着其他漂亮的鸟类不养,来养一只棕色的麻雀? 摸了一会儿,见徐淮停下手没了动作,小鸟又自己飞起回到了窗边,一双黑色的眼睛盯着屋内的两人,安静地站在了那,倒也没有离开的意思。 徐淮同样走至窗边,单手将窗帘拉起部分,看向窗外。 奇怪的是,此时已经见不到先前那只因上吊死去,停留在这附近的鬼,只能感受到窗外那淡淡的阴气。 徐淮若有所思地回头瞥了谢景一眼。 也不知道是那鬼自己走了,还是因为没有接触到谢景的原因,他看不见那只鬼。 虽想验证一下,但现在过去和谢景进行接触又有点太突兀……总不可能直接说:谢景你能不能给我摸一下吧? 那也太抽象了。 窗外的雨势渐大,见有雨滴自窗外飘入,徐淮抬手将窗户关小了些。水珠在关窗时滚落到徐淮的手上,徐淮也就着这些水珠,将湿润的指腹点在透明的窗面。 以手为笔,以雨为墨。不过一会儿,窗上就出现了一道由繁琐线条组成的符。 病房内安静的落针可闻,没被干扰的徐淮绘制得很顺利。只是在收最后一笔时,徐淮面色也白了几分。 徐淮画的只是简单的辟邪符,是他在部门中最常画的符纸,一般一天能画十余张没有问题。可今日仅仅是完成这道符纸,其带来的疲惫感就比往常画一张时多上数倍,甚至在直起身时眼前骤然一黑。 徐淮扶住窗檐,轻呼出口气。 难道是先前在谢景房子里耗费了太多精力,现在画符不够用了? “老板你还好吗?”谢景声音自身后的病床上传来。 徐淮转头,微愣。 没像往常那样等到有关于玻璃窗上有关于“鬼画符”的询问,先等到了一个关心。 徐淮和谢景带着些担忧的眼神接触上,仅一秒,他就挪开了视线。 “没事,只是有些低血糖。” 谢景不太相信徐淮的说辞:“看老板的面色有些不太好,真没事吗,要不你也睡一觉休息一下?” 谢景的病床旁有一个单人的陪护床,徐淮摇头,但还是向单人床走去: “我坐着休息一下就好。” 徐淮身体不好,但完全算不上孱弱。在[国安特殊保障部]的这段时间,出外勤所带来的运动量让他身体素质和肌肉含量有一定提高,虽不多,但也不像是小时候那般像张纸一样风一吹就要倒了。 相较于其他成年男性要更为单薄些的身体,加之那有些苍白的面色,给此刻坐在陪护床上的徐淮染上了几分易碎的色彩。 只有谢景知道。 这“易碎道士”搁窗上画的那符,若正面贴鬼脸上,那弱一些鬼的魂魄估计当场就得碎了。 身上四处流窜起来的疼痛感让谢景眯起眼,开口的语调却和往常并无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