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管入梦会消耗能量这件事,在蓝沐薰睡着后立刻进入对方的梦境中强迫陪聊。
聊到后来两人亲上了,亲了大半天后发现裤子也脱了,那脱了就顺便擼了,擼完又把人抱抱亲亲好一阵子,弄得蓝沐薰有睡跟没睡一样,起床还得自己洗裤子,边洗边在脑子里对他骂骂咧咧。
不过好歹是把人哄好了。
他在蓝沐薰梦里是用自己原本主神的模样,金色长发、瀏海有一撮酒红色的挑染,身材高挑长相英俊,体格精实,气质不是闻煜的斯文温和,也不是面瘫冷淡的轩煜,而是带着不羈和强势的然煜。
重要的是那双魅惑人的红瞳,让蓝沐薰魂不守舍浑身发软的源头。
蓝沐薰很满意,觉得这主神入梦诱惑他太无耻,但又觉得他这主神真好真帅真棒,于是要求:「今晚再来。」
然煜像个拔屌无情的渣男,只给了一个字:「不。」
蓝沐薰:「……」
「我动用了闻煜那里吸收到的能量,不能消耗太多次,得预留随时能保护你生命安全的馀量才行。」然煜解释完又补充道:「主要是昨晚、嗯……待太久了。」
「我说我真的想睡了,是你自己硬抱着我不放,又亲又蹭又亲又蹭……卡了半天又不肯进来,物理磨人。」蓝沐薰碎碎念。
然煜被说得哑口无言。
说来鬱闷,他不碰就算了,一碰就容易失控,他想适度保持距离,但一看到自家天选之子不开心又什么都顾不得了。
「算啦!久久来一次也是挺好的。」蓝沐薰此时躺在床上,关上厚窗帘开了星空灯,望着天花板随机变幻的星图对然煜说:「你来哄我,我是真的很高兴。」
其实然煜用自己原本的形象出现有自己的私心。
既然放不开,那他就希望蓝沐薰记牢自己真正的样子,这样往后不论再见到哪些分灵,蓝沐薰就不容易被分灵给左右。
他若喜欢,一样可以和自己的分灵谈恋爱,但也知道这些分灵背后只有一个模样,就是然煜。
是有确实外型的然煜,不是存于意识中的,看不见的那个主神。
「睡一下吧!等庆生宴要开始前半小时我再叫你。」然煜温声道。
蓝沐薰感受到然煜的体贴,心情大好,正要听话地闭眼乖乖睡觉时,通讯仪响了一下。
面板上显示一则讯息:
轩煜→「你生日什么时候?」
「这反射弧有点长,到现在才想到要问我?」蓝沐薰失笑。
「一个人态度冷淡和他脑子容易乱想是两回事。」然煜说:「为了问这问题他八成纠结了一整晚。」
「有什么好纠结的?」
「他本质是恪守礼制的,即使你们关係再亲近,你对他而言还是师长,你问他生日,他回答,那是因为你是“长”;但他要问你,以身份而言自然会担心这样不合规矩。」
「那我知道了,我尽量让他不守规矩吧!」
「……」
蓝沐薰点开通讯仪,回他:
慕薰→「八月八日(微笑)」
轩煜可能发完讯息就眼巴巴等着回覆,他这条刚回过去,马上就收到对方的讯息。
轩煜→好,我记下来了。你是不喜欢,还是不习惯过生日?
蓝沐薰一头雾水,哪来的谣言说他不过生日?
然煜便跟他说了慕薰曾公开说过不习惯过生日这件事。
蓝沐薰在脑袋里搜索了一下,发现慕薰出道时就有和家人讨论过粉丝狂热。
他喜欢唱歌,也只是喜欢唱歌,如果有粉丝喜欢他,支持他买他的专辑就好,不需要额外为自己花钱办活动送礼物,所以才会在之后採访时说自己“不习惯”过生日,所以不公开生日。
其实若时间允许,他特殊的日子都会选择和家人一起过。
但粉丝会自己找乐子,既然偶像不公开生日,那他们就过偶像的出道日,一样每年都能过的喜气洋洋。
慕薰也会在当天线上直播和歌迷互动,和他们聊聊天,准备一些小礼物办抽奖,感谢歌迷们的爱护与支持。
他的亲和力和温柔也是歌迷们欣赏他的原因之一。
梳理完一遍资讯,他用语音回答了轩煜这个问题。
**
另一头,轩煜发出讯息时其实是很紧张的。
他愈紧张表情愈紧绷,盯着通讯仪就像盯着杀父仇人,分分鐘准备把人大卸八块。
不过第一则讯息收到回覆之后,他忐忑的情绪缓和下来。
他想:慕薰果然人很好,很温柔,还会在文字后面加微笑表符。
只是可能有点放松过头了,他居然没忍住发了第二则讯息,问对方为什么不过生日的事。
他发出去就后悔了,讯息显示已读取,想收回也来不及。
不知道对方会怎么想?
万一对方不想过生日是因为有隐情,比如是经歷过一些不愉快的事所以之后都不想过,那他这样问不是揭人疮疤了吗?
轩煜,你怎么可以那么衝动呢?
你军人的克制,军人的礼节和基本的尊重呢?
他在心里责骂自己,也不懂为何遇到慕薰后自己的心思就那么容易不受控?
抓着通讯仪懺悔好一会儿,“滴滴”两声,对方传来了一则语音讯息。
他像个做错事准备聆听训话的学生,怀着愧疚的心情点开讯息时,只听对方用带点慵懒又愉悦的语气,像和他说悄悄话似地轻声道:「没有不喜欢,没有不习惯,我只不过想把最特殊的日子留着和特殊的人过而已,所以我不随意把生日告诉别人。因为说了,我就会期待,轩煜,你懂吗?」
不,不懂!
轩煜头一回掩耳盗铃,用另一手盖住了通讯仪,彷彿这样就可以压下由脖颈逐渐往上蔓延的热意。
奇妙的割裂感,让轩煜心跳乱了好几拍,他感受到一丝悖德的刺激,又有一丝春心萌动的甘味馀韵。
自从认识慕薰后,他的精神力是稳定许多,可除此之外的一切几乎都要超出他的掌控。
明明不过一週的时间,他却觉得他自己筑起的高墙正在逐渐分崩离析,总有一天土崩瓦解,被对方攻城掠地。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竟然这么没出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