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甘,说出了那个名字,“明邮,更准确来说是他背后的明家。” “九星会忌惮云家的势力,与云家平起平坐的明家同样如此。” “如果你想活下去,不要离开明邮,哪怕是一分一秒。” “记住,如果你没能继承云家的家业,就不要回来,如果回来见到我,要毫不犹豫对我开枪,否则,死的就是你。” 说完最后一句话,李泰亨头也不回得离开了席安澜所在的房间。 他的背影是那么的不甘,却没有多做一份停留。 他深知多留下一秒,他背后的那个女人就会发现猫腻。 那他的身份就暴露了。 在席安澜回来以前,他都会继续这样下去。 直到,为贺老师手刃仇人,为止。 . 等到麻药的效果完全消失,席安澜艰难走下床,推开门,他发现这整栋楼除他以外,所有人都消失了。 离开了吗? 席安澜的内心有些复杂,这几天发生了实在太多事情了。 至之死地而后生的喜悦冲淡了他内心的痛苦,李泰亨说的话对千疮百孔的他无疑是一剂良药,唯有仇恨才能修复他那岌岌可危的精神状态。 冲出这栋大楼,他现在唯一想见的只有一个人——明邮。 当他看到门口电话亭的时候,他几乎立即上去拨打了那个烂熟于心的电话。 “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席安澜心一沉,他犹豫起来,最后打给了自己的朋友。 电话接通,对方听到他声音的时候明显多了一丝喜悦。 “可以啊澜哥,我以为你和那帮孙子同归于尽了,没想到你还能金蚕脱壳。” 简单问候一番,席安澜重回正题,“席朵朵救出来了吗?” 对方解释说:“澜哥,你侄女一出来我就带出来就带她去了医院,只不过后来医院来了一帮警察,他们手上有席栋,朵朵也认识那个人,为首的那个自称李总,已经从席栋手里拿到了席朵朵的抚养权,我只能把人交给他们。” “不过他们看上去不像坏人,而且那个李总承诺会把席朵朵送到国外去读书。” 席安澜隐隐猜到这就是李泰亨他们干的,他安慰对方,“没事,改天哥请你喝酒撸串!” 挂断电话后,这次不像第一次那样果断,席安澜在颤抖之下再次拨通了明邮的电话。 可铃声响了很久,一会儿是关机,一会儿是不在服务区。 难道明邮把他拉黑了?可这是电话亭啊! 害—— 或许自己做的实在是太过分了。 可他听说明邮为了找自己路上出了车祸,席安澜心里实在担心他的安危,也无比后悔自己的决定。 当时就应该提前和明邮商量一起布局的,只不过当时的他被情绪冲昏了头脑。 电话一连打了许久都没有接通,就在席安澜灰心丧气准备放弃之时,突然,身后的电话亭的门被人从外拉开,一道久违又无比熟悉的声音闯了进来。 “我的手机在车祸中被毁了。” 听到这声音的那一刹那,席安澜猛地愣住,他几乎不敢呼吸。 他缓缓回过头去,电话亭外,几乎用整个身子将电话亭门口完全堵住,头上缠了绷带、半只脚踏进电话亭的,正是明邮。 下一秒,他被明邮狠狠抱住。 席安澜甚至能感受到明邮胸口那剧烈的起伏,他的情绪波动到底有多强烈。 明邮的声音仿佛一剂猛药,霎时击中他的心。 “席安澜,你逃不掉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明邮强势而霸道将他堵在电话亭的玻璃墙上,他毫不留情狠狠吻上了上去。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直到唇部传来一阵刺痛,明邮才将他们分开。 “痛吗?” “这是惩罚。” 席安澜想伸手抹干净嘴唇上的血,然而明邮却阻止了他,他再次吻了上来,这次是伸.出舌头,温柔的舔舐他唇角的血液,一遍又一遍。 大约过了N分钟之后,席安澜终于忍受不了,推开了他。 “够了……” 这周围虽然是个无人区,可毕竟是公共场所,再发展下去,就要被抓进看守所了。 明邮从胸口重新拿出之前席安澜还给他的钻戒,他取下自己的,用不容拒绝的语气命令道:“跪下。” 席安澜不明白对方的原因,但他还是照做了。 明邮想惩罚自己吗? 也好,只要能让明邮出气,他什么都愿意做。 而他未曾聊到明邮话语中的冰冷与决绝,“席安澜,你既然选择把戒指换给了我,那当初的求婚,就不作数了。” 不,不作数了…… 听到这句话,席安澜瞬间感觉自己呼吸一滞。 他和明邮,终究还是走到那一步了吗? 席安澜心如死灰,但他也清楚这都是自己应该承担的后果。 纵使不舍又怎样? 他如此对待明邮,难道还渴求明邮能够体谅他吗? 不可能的。 席安澜没有丝毫犹豫,他跪下了。 男儿膝下有黄金,他却已经对明邮跪下了无数次,事实上,男模对客人下跪,这在K国是极为普遍的事情。 这种一般不代表臣服,而是对金钱和地位、甚至是欲.望的妥协。 而这一次与之前不一样,席安澜是完完全全渴望取得明邮的原谅。 可就在双膝即将触碰地面之时,明邮却一把拦住了他。 “笨蛋,是单膝下跪。” 席安澜再次愣住了…… 明邮将自己的钻戒放在了席安澜手中,他说:“你把戒指还给我,那我之前的求婚不作数了,所以我要你对我求一次婚,许诺永远对我不离不弃,否则你还会像这一次一样,离开我。” “我再也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听着明邮用极其认真的语气诉说着对自己的不满,看着那个曾经被自己亲吻过的戒指,席安澜仿佛世间最虔诚的信徒。 他用拙劣的动作模仿着明邮当初的对他求婚的场景,尽管有些狼狈,但席安澜此刻的心却比任何时候都要真诚。 时间在这一刻停止,一束阳光穿过层层束缚,冲破桎梏,打在电话亭的玻璃门上,刚刚好折射到他手里的钻戒上。 他重复着当初绣铭山上明邮所说的话。 “明邮,我向你求婚。” 刹那,眼前的电话亭、寂静无人的街道、楼上被风吹动的玻璃窗…… 一切的一切在一帧又一帧逐渐消失,仿佛梦境般的,一束灯光从头顶打下,铺满整个舞台,一束束红色玫瑰簇拥而成的花海在台下绵延一片又一片,周围不再只是他们两人,多了很多熟悉的面孔。 席安澜深吸一口气,穿着这辈子都难以想象的奢华西装,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