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少言怕是承受不了丹药的灵力了。 孙少言困难的转动眼珠子看向林凡,他受伤太重,流血太多,手都抬不起来,无法主动触碰到眼前这个给过他温暖、希望的少女。 孙少言想说点什么话好好安慰一下林凡,想让她放弃,将生灵草交出去争得一线生机,结果一张口,强忍住的咳嗽再也忍不住。 孙少言一边咳一边吐血,吓得林凡慌了神,无暇顾及其他人。 她抱着孙少言,声音带着哭腔,“少言,你不要动,你想跟我说什么?等你好了再告诉我好不好?你不要动了,我会带你走的。” “既然林道友执迷不悟,那我们只能亲自动手拿了。”木明哲食指一挥,示意身边的跟随者过去将生灵草拿过来。 不等那人出手,一道强大的威压直接将众人牢牢定在原地。 瞬间,木明哲众人慌了神。 如此强大的力量,来人不可能是练气期修士。 未等他们震惊结束,一道光在众人身边闪现,接着,一个类似屏罩的光屏直接将他们困在罩内。 杜子涵与季凌从林中飞了出来。 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血人——孙少言,杜子涵说不出是什么感受。 愤怒、无措、恐慌……太多的情愫涌上心头,竟是让人找不到恰当的形容词。 杜子涵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只能束手无策的站在孙少言面前,直勾勾盯着孙少言的脸看。 孙少言怎么说也是他的族弟吧,对方受了重伤,他却没有办法相救, 他没有丹药,也没有能够救命的宝物,这一刻,杜子涵终于发现,剑修,并不是只有一把剑就可以了。 丹药、符箓等等修炼资源,他都需要。 孙少言看到杜子涵,不知为何,不禁悲从中来,眼泪啪嗒啪嗒从眼角掉下来。 季凌上前几步,不知从哪拿出一个瓶子来。 掀开瓶盖,季凌蹲下、身要喂孙少言喝,林凡没阻拦。 她发现,孙少言似乎对杜子涵格外在乎,自杜子涵出现后,他的一双眼便没从对方身上离开过。 在他们落难受困之际,杜子涵与季凌出现帮了他们,哪怕他们是为了生灵草来的,她都认了。 虽然不知季凌要给孙少言喝什么东西,但他要害孙少言,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 在看到季凌拿出瓶子时,杜子涵才回过神来,他忘了,季凌空间里有那两湖神奇的灵水了。 这下子,孙少言有救了。 孙少言以凡人之身自然承受不住低级丹药驳杂的灵力。 神玉灵水却不一样。 它里边有仙灵草的药效,还有清纯的灵气,完全不会让孙少言伤上加伤。 杜子涵放下心,提剑直接进到阵中。 在其他修士未赶来之前,他先将这帮人消灭干净。 “又是你!”木明哲对杜子涵,那叫一个气得牙痒痒。 杜子涵突然笑了一声,“没错,又是我,上次没能杀了你,今天我倒要看看能不能把你斩了。” 激活困阵,杜子涵已经消耗了太多的灵力,所以他的速度必须要快。 被困阵威压压制到不能动弹的修士,一个个面色发白,杜子涵在他们眼里,与邪修无甚区别。 “你不能杀我们?我们无冤无仇,你不能出手对付我们。” “对,你杀这么多人,与邪修有什么区别?” “死到临头还搞不清楚状况?这脑袋,干脆就别要了。”杜子涵最恼这种人。 他们做什么都对,说什么都对,他人不顺从忤逆他们就是别人的错。 自我到无可救药。 邪修? 有的正道修士还不如邪修呢。 正如这帮人。 他们抢人宝物的时候怎么不想他们做的对不对? 对林凡孙少言下死手,将他们逼上绝路,重伤孙少言的时候,他们怎么不觉得自己手段残忍?怎么不觉得自己是邪修? 到杜子涵挥剑杀人了,他们又自诩正义的说他是邪修,简直是不要脸,厚颜无耻至极。 木明哲眼睁睁看着杜子涵挥剑,一剑一个解决掉他好不容易拉倒的伙伴。 看着他们在自己面前倒下,木明哲瞳孔一缩,“你确定要与我们木家为敌吗?你要是放了我,之前的恩怨,我们一笔勾销,如何?” “不如何。”杜子涵道:“现在的你,没资格跟我谈条件。” 木明哲现在的处境,与案板上的鱼有什么区别? 居然还大言不惭的跟他说什么既往不咎? 当真可笑。 木明哲不甘心就这样死了,对他来说,他的一生不该是这样的。 他身怀特殊体质,不该死在秘境里的。 当杜子涵感觉到一股特殊的灵力波动从木明哲身上传来时,杜子涵只觉得脑袋一阵恍惚,再看木明哲时,竟觉得木明哲长的该死的合他心意。 甚至让他有种,今生若是娶道侣,就该娶木明哲这样的。 明明脑中这般想,杜子涵内心却恶心的快吐了。 找木明哲做道侣,这样的想法刚产生,杜子涵大脑一阵剧痛,直接让他清醒了过来。 有道侣契约在,杜子涵本不该产生的想法让他遭受了反噬。 待杜子涵清醒过来,困阵内哪还有木明哲的身影。 杜子涵暗道一声,糟糕,大意了,狡猾的木明哲居然逃走了。 而且,他方才是被蛊惑了吗? 木明哲是如何蛊惑到他的呢? 要知道,他可是剑修,心性坚定,而且从未对木明哲,或者可以说,他对任何人都没有那种想法,为什么他会在木明哲身上栽跟头? 杜子涵不知道的事,为了蛊惑住心性坚定的杜子涵,木明哲全部的灵力都用上了,甚至,还用上了他保命的手段——魅术。 要不是有可传送逃命的法宝在身,木明哲不敢想,此刻他的下场会是如何。 季凌守在困阵前,杜子涵被道侣契约反噬时,季凌感觉到了。 如今的季凌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对修真界一无所知的小白了。 在杜子涵收了阵盘之后,季凌左手抓着右手大拇指,低垂这脑袋,犹豫着上前,张了张口,却在看到杜子涵的目光时选择闭上嘴。 杜子涵看着孙少言,没留意到走向他的季凌,几步走到孙少言面前,“怎么样?感觉好点了吗?” 季凌只觉得胸口闷闷的,眼眶莫名有些热。 杜子涵方才明明“不对劲”,但是他什么也没与自己说,一句解释的话都没有。 这时候的孙少言明显有了力气,他挣扎着坐起来,抬头看向俯视他的杜子涵。 按理来说,被另外一个人俯视,作为仰视者,心里都会不太舒服。 孙少言却完全没有那种感觉。 甚至,他觉得,杜子涵就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