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远山抚了抚她的后背,又道:“那你先拿着东西去月季家,我看看还有什么东西要收拾,晚点儿过去找你可好?”
沈葭点点头,乖乖松开侯远山的脖子出门去了。到了院里,又忍不住回头补充一句:“你方才答应我了,不许把我一个人丢在那里!”
“好。”侯远山冲她宠溺地笑笑,见沈葭满意地走了,他方才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丫头,防他倒像是防贼一般。
左肩上传来一阵刺骨之痛,他眸中神色微闪,面上并未见有多少表情。
这时,门口处传来一声轻唤:“侯大哥!”
侯远山应声望过去,对着门口的刘勇笑了笑:“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刘勇走上前四处望了望:“嫂子没在吧?”
侯远山道:“没有,去了高耀家。”
刘勇举了举手里的木匣子:“我寻思着你受了伤定是不忍让嫂子知晓,便来此帮你换药。我从京城回来时带了不少治伤的金疮药,虽不见的有多好,抹上总会好的快些。”
侯远山坐下来褪去外衫,露出受了伤的左肩来。他只简单地包扎了一下,方才与沈葭的拉扯间伤口崩裂,如今已经渗出来了不少殷红。
刘勇瞧着有些自责:“是我对不住你,若非今早上我唤你去打猎,你也不会……”
原本今日隔壁的袁林氏家洗三,侯远山没打算去打猎的,但刘勇第一次去山上,非要拉了侯远山一起,又说只是先转转,不会耽搁袁家的大事,因而侯远山便陪他去了。
谁又想到,才刚到山脚下便来了一群刺客,那些刺客各个武艺高强,且又招招致命,瞧着倒像是冲刘勇来的。
两人在与刺客打斗时,草丛里飞来无数暗箭,侯远山便一不留神受了伤。
回到家里,因害怕被沈葭瞧见,侯远山便只是粗劣的包扎了一下便去了袁林氏家。今日又喝了些酒,伤口有些发炎。他害怕夜里睡觉时被沈葭察觉,这才想着以房子翻新为由让沈葭去月季家住着。却没想到那丫头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