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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98(1 / 1)

。 当求救的念头刚在脑中升起,他就瞪着不可思议的双眼,脸朝下直直倒在了地上。 屋内的另一个男人冷漠地瞥他一眼,在他袖子上用力捏了一下,随后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现场。 临台官署。 杜昙昼处理完当日的公务,看了眼天色,觉得时辰不早了,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他向坐在堂下的主簿叮嘱了几句,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肩膀,然后边揉着因为写了太多字而发酸的手腕,边向院中走去。 来到莫迟所在的厢房外,杜昙昼朗声朝屋内道:“莫迟,事情处理完了,可以回家了。” 厢房里没有传来任何回应,杜昙昼等了一会儿,又喊了一声莫迟的名字,见还是无人应答,就走上了厢房外的石阶。 手刚放在门上准备推开,莫迟的声音就在身后响起:“我在外面呢。” 杜昙昼回过身,见莫迟站在院中的一棵玉兰树下,便走了过去:“你居然有闲情逸致赏花了?你平常不是对花都没有感觉的么?” “花?”莫迟疑惑地抬头看了一眼:“哦,我都没注意这里有棵花树,我只是觉得屋里太闷,出来转转。” 杜昙昼走到他身前:“等得很无聊了吧?都让你先回府了,你就是不肯。” 莫迟面不改色:“有你这么个美人天天在外面晃悠,我当然要盯紧一些才是。” 莫迟明显在信口胡编,可杜昙昼还是心甘情愿地信了。 “是么?那你可要跟紧点,别让我离开你的视线。” 微风吹过,扬起莫迟的发丝,一阵淡淡的花香传到杜昙昼鼻尖,他轻轻一闻,是桃花的香气。 临台没有种桃花,莫迟发上的味道是从哪里沾染而来? “走吧。”莫迟率先往门口走去。 杜昙昼没有细想,和他一同离开了临台。 那天晚上,莫迟原本睡得很熟了,睡梦中隐约听到细微的敲门声远远传来,紧接着是急促的脚步声。 他的神志从沉眠中迅速清醒过来,甫一睁眼,就对上了杜昙昼的双眸。 ——杜昙昼头撑在脑后,靠着床上的软垫,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睡脸,始终没有入睡。 他眸色深沉,不知在注视莫迟的这段不短的时间里,这位临台侍郎究竟在想些什么。 “你……”莫迟被他隐晦不明的眼神所惊,不由得愣住了。 屋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杜昙昼慢慢移开目光,撑着床坐起来,眼睛望向门口。 很快门外就响起杜琢的声音:“大人,京兆府派人来了,说有要事需要与您相商。” 此时已是深夜,杜琢的嗓音带着浓浓的倦意。 “京兆府?”杜昙昼意识到也许是出了大案:“请人进来。” 不久以后,杜昙昼披了一件外衣,头发都没来得及束,就在正厅见到了焦急登门的京兆府尹。 “杜大人!”府尹火急火燎地说:“下官夜半来访实属无奈,惊扰了大人清梦,还望恕罪!” 杜昙昼让他有话直说。 府尹心急如焚:“半个时辰前,西龙璧坊的一个胡商在自己家中被人杀了!” “胡商被杀?平民遇害,你带人调查便是,何须临台处理?” “大人有所不知!那胡商不是别的地方来的,他是乌今人!” “乌今人?” 如今,乌今与大承的关系正处在微妙的平衡之下,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可能动摇乌今国的立场。 乌今富商死在缙京,此时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恰逢此关键时刻,府尹对待此事态度敏感,也不是不能理解。 “只是陛下颁布有律令,七品以上的官员才由临台负责——” 府尹见杜昙昼还有所迟疑,立马补充道:“大人!下官来找您,不仅因为死的是乌今人,更要命的是,死者去世前见的最后一个人,正是那位刚入京的乌今王子!” 杜昙昼眉峰一抬,惊异地问:“他去见过木昆?” “正是!下官听闻此事,顿觉事情棘手,万一这乌今富商身份特殊,又不明不白死在京城,下官担心……” 杜昙昼不再犹豫:“你在此稍坐,本官换身衣服就与你同去。” 他绕过府尹拔腿往外走,走到门边,突然想起来问了一句:“那个死掉的胡商叫什么名字?” “回大人的话,他叫候古,据说是在城东做玉石生意。” 第86章 杜昙昼在莫迟额头轻轻一弹。 =========================================== 候古府中,主屋卧房内,豪宅的主人面朝下倒在地上,身下有一滩已经停止流动的血迹。 京兆府的衙役没有动房内的任何东西,一切都和候古的尸体被发现时一模一样。 杜昙昼在尸身旁边蹲下,审视的目光从他头顶一直扫到脚底。 候古背后没有伤痕,甚至连一丁点血迹都没有沾上。 从临台来的仵作就候在一旁,杜昙昼朝他使了个眼色,他立即上前,和杜侍郎一起将候古的尸首翻了过来。 候古喉头被割了一刀,深可见骨,他全身上下只有这一处伤痕,看来此处就是致命伤。 杜昙昼弯下腰,和仵作一起仔细检查他喉间的伤口。 “长约两寸,深约半寸,边缘锋利,没有重叠的伤痕,而且伤口外宽内窄,凶器应当是单刃的刀而不是双刃的剑。”杜昙昼沉吟道:“凶手是一刀毙命,刀法极为精准,出手狠戾老辣。” 仵作认真看了看,补充道:“刀口从左到右的深度都是一样的,卑职猜测,凶器应该是直刀而不是弯刀,因为弯刀造成的伤会左右浅而中间深。” 杜昙昼看向候古胸前的衣服,他的前胸有一大片血迹,衣领被血浸成了深黑色,胸口沾到了血的地方却还是深红色。 杜昙昼伸手一摸,领口的血迹几乎已经干了,胸前的衣料却被血泡得湿漉漉的。 杜昙昼搓了搓指腹上的血,尽管粘稠却尚在湿润状态。 “衣领的血是他刚受伤时留下来的,而胸口的血却是后来才粘上的,应当是他倒地后,随着身体里的血从伤口流了出来,慢慢才将他胸前的衣料染红。” “看来候古死得非常快,咽喉刚被割开他就倒下了,那个瞬间喷出来的血只溅到他衣领,还没来得及往下流,就因为他已倒地,血流的方向发生了改变,转而向地面淌去。” 杜昙昼站起身,围着卧房走了一圈,房中家具摆设都相当齐整,五斗柜没有打开过的痕迹,也没有留下任何足迹或者脚印,说明凶手不是图财。 杜昙昼又走到候古身侧,之间候古身上的衣服非常整齐,一点不显凌乱,这意味着凶手出现得很突然,候古都没来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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