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酒标。” “吃苦耐劳的长毛折耳,”季庭屿想起自己一位年纪轻轻却立志要做保安的亲戚,“没记错的话,它们非常擅长帮人类看守仓库。” “并不是。”贺灼眼里露出揶揄,“为了防治老鼠,酒厂养了很多高地猫,但老鼠一只没少,它们却经常因为偷吃酿酒的浆果而变成醉汉。” 季庭屿:“噗。” “小猫也不愿意上班。” “嗯哼,酒厂里随处可见醉浆果的猫咪,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肚子撑得圆滚滚的,嘴巴被染成枚红色,还像拖拉机一样打着呼噜。”贺灼说着看了他一眼:“和你被做狠了时一模一样。 “我才不打呼噜。” 季庭屿信誓旦旦说自己睡觉可老实。 “老实?你也就睡在我怀里才老实。” “一旦把你放睡袋里,睡之前抱着毛毡小狼乖乖躺着,第二天一醒头和脚能掉个个儿,小狼也让你咬到嘴里去了,还被舌头上的倒刺挂住拿不下来。” 要细数季庭屿生活上的恶习,贺灼简直能数出一箩筐。 挑食、赖床、爱臭美、坐没坐相睡没睡相,还有小孩子才有的口欲期。 “你不说我都不知道我这么多毛病,要不……我改改?”季庭屿不诚心地试探。 贺灼当即眉心一拧:“你改个屁,再多毛病不是我惯出来的。” 季庭屿噗嗤一声笑出来。 贺灼要是在古代绝对是昏君。 “来吧贺总,小的给您点根烟。” 他做小低伏地要伺候人家,但还没碰到烟盒就被一把攥住手腕,贺灼捏着他的食指往上戴了只圆环。 季庭屿差点以为他就要这样求婚,下意识屏住呼吸,可定睛一看才发现那不是戒指,但和戒指长得很像。 一只金色的素圈,上面伸出两根像蜗牛触角一样的尖角,一边角上镶着一只白玉髓做的小猫,只有米粒那么大,笑嘻嘻地眯着眼,显得憨态可掬。 “这什么啊?” 季庭屿看着挺喜欢,但不知道干嘛用。 贺灼拿出一根烟夹在两只白玉小猫中间,小猫张开爪子合抱住烟身,卡得严丝合缝。 “给你抽烟用的小玩意儿,省得烟味再沾到手上让你心烦。” 季庭屿没烟瘾,解乏提神时才会抽两根,抽完又嫌弃手上有味道,非得放水龙头底下搓个七八遍才消停。 有时候烦厉害了他也不用手拿,随便撅两根树枝夹着烟抽,再懒一点就连树枝也不撅,直接夹在手枪的弹簧片上,每次举枪抽烟都像在朝自己开炮。 贺灼看过一次,笑了半天。 连夜找人定做了这只烟托。 素圈早做好了,品相好的白玉髓却难得,他又不想给季庭屿用次品,所以才等到现在。 “就为了……给我抽烟用?这猫是不是你自己磨的?” “看出来了?左边那只的嘴巴磨得有点歪,本来想重做的,但它和你生气时还挺像,就留着了。” “费这功夫干嘛,你给我撅俩树枝就行。” “我见不得你受这种委屈。” “喔……原来这叫受委屈啊。” 季庭屿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囔,贺灼小心地捧起他的脸:“怎么了?不喜欢?” 猫咪摇摇头,摩挲着那对仿佛还带着贺灼指温的白玉小猫,只觉心脏变成了一只灌满海水的瓶子,满心的情愫快要冲破喉咙,倾泻而出。 “你可真能惯着我……” 就连这种破事儿都面面俱到。 贺灼笑了一声,轻轻碰了碰他的额头。 “我就你一个,不惯着你还惯着谁。” 季庭屿鼻尖一酸,半醉半醒地把额头靠在他肩上,尾巴从裙子的开口里钻了出来,给他比了一个蓬松的爱心。 比完尾尖一甩,爱心被拍到贺灼面前。 “回礼,赏你了。”小猫的口气可傲娇。 贺灼隔空抓住那颗爱心,好好地放进胸口。 “从哪学来的这些哄人的小把戏?” “那我也不是什么都不会……” “只哄过我一个?” 不然呢,谁还敢让我哄。 “我只喜欢过你一个,不哄你还哄谁?” 贺灼被这口蜜甜得心笙摇曳,像个刚谈恋爱的傻小子一样把他抱起来原地转圈:“小咪,喜欢你。” 季庭屿成就感爆棚。 心里呐喊:Yes!Yes!就是这样!我也可以调戏他了! 面上装得风轻云淡:“不就一句话吗至于这么高兴吗,大惊小怪。” 贺灼知道他肯定又在臭屁,也不拆穿。问他烟托大小合适吗。 “合适,不过你什么时候知道我手指尺寸的?没见你量过啊。” “那天晚上知道的。” “嗯?哪天?” “你给我打出来那天。” “……” “那今天晚上,我还给你打……”他超级小声地说。 贺灼笑得促狭:“只给我打?” “……咬也行。” “还有呢?我这日子还越过越回去了?” “……好吧,做、做也行。” 他羞得无地自容,贺灼就愈发得寸进尺,单手搂住他的后腰,指尖绕在那细细的腰带上,沉醉的嗓音裹着夜风撩人心弦:“自己骑出来,愿意吗?” “你!”季庭屿窘迫得不得了:“都行都好!能不能别说了!你脑袋里的废料放出去都能把这大海染黄了!” 贺灼闷声笑起来,一步步向后退,坐到沙发上,把季庭屿带向自己。 季庭屿双腿打开,坐在他腿上。贺灼握住他微凉的脚踝,藏进外套里暖着。 “一个烟托就把你哄得这么乖,我是不是早该把它拿出来?”他把下巴垫在猫咪发顶,像宠爱孩子一样哄他。 季庭屿酒精上头,困倦地嘟囔:“我今晚想睡小睡袋。” “嗯,怎么想起睡它了?” “就想了呗……” “总共没见你睡过几次,我当你不喜欢。” “没不喜欢,就是我每次变回去你都咬我屁股。”他搓搓脸,被酒精怂恿着老实坦白:“晚上容易做想你的梦。” “梦里我都做了什么?” “梦里、梦里……”他闭着眼一下下点头,声音越来越小:“你喂我吃果子,我说我饱了你还喂,特别烦……” “酿酒的浆果吗?” “不知道,我不认识……原来小猫也馋酒的吗……”他皱着鼻尖闷在贺灼胸前的布料里,轻颤的眼睫那样湿润,让狼王的心轻易被猫爪俘获。 “不仅猫咪馋,狼也馋啊。” “啊?可是酒都被我喝光了……” 他抬起头,眨眼间淌出两滴泪来,就那样雾蒙蒙地望向贺灼:“怎么办?” “看你今晚的表现。” 身体被斜抱着放躺,一条腿架上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