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新婚那天的早上,也是吃的这个。” “我是季瑜。” 季瑾面无表情地说道,“陆先生,昨天晚上的事我既往不咎,请你放我离开。” 陆峙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突然笑了一下:“可以啊,你不是想离婚吗,我们还得先去趟民政局。” 他的语气温和,眼神里也充满了期待。 季瑾下意识地想要开口,望着他的那双眼睛却又突然止住了:“你不在屋里,你是怎么知道我什么时候醒的?” “你在这里装了监控。” 季瑾把答案慢慢道出,嘴角也带了些嘲讽,“陆先生,何必如此。” 何必如此费尽心思套自己的话,用监控器录像,好让自己在回答刚才那个问题时,便自投罗网地暴露自己“季瑾”的身份。 陆峙的眼睛终于沉了下来。 他看了季瑾一会,脸上的笑也消失了。他像是在思考着什么,片刻后弯唇笑了一下:“请你来我家做客,不可以么?” 季瑾蹙眉看了他一眼,却并不接他的话。 他赤着脚起身,穿着单薄的家居服便推开房门,顺着熟悉的楼梯一路向下,奔跑着向外面的别墅大门。那里常年不落锁,只要走出这栋别墅,借助外界的舆论陆峙是不敢拿自己怎么样的。 但是,记忆里的别墅大门此时已经被冰冷的栅栏取代,巨大的锁死死地卡在门闩上,季瑾摇晃了两下,只听见冰冷的机械提示音。 “瑾哥,你要出去吗?” 陆峙在他身后慢慢走下楼梯,“最近闹贼闹得厉害,我特意让管家重修了这里。” 他走到季瑾旁边,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瑾哥,这里可都是通电的,要小心不要被电到。” 季瑾冷冷地看着他:“陆先生家里闹的什么贼?” “你比我更清楚不是吗?” 陆峙偏过头,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季瑾,“他偷走了我很重要的东西,我不能不留下他来做客。” 他轻轻地抚摸着季瑾的脸颊,语气很温和:“瑾哥,你明白的,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季瑾的薄唇颤抖了下,半天吐出冷冷的字句来:“……你这是非法拘禁。” 陆峙却像是听不懂一样,侧身半蹲在季瑾脚旁,拿出了不知道从哪里找到的两只毛绒拖鞋,小心翼翼地套进季瑾已经冰凉了的脚:“瑾哥,光着脚冻感冒的。” 那是毛绒的小兔拖鞋,季瑾记得那是自己很久之前买来就搁在玄关里。 他那时候给自己和陆峙各买了一双,可惜陆峙不常回家,自己也就没想着穿过。 他无动于衷地看着陆峙这样低姿态地为自己服务,沉默半晌像是已经接受了这个现状后,却突然抬腿,又快又准击向陆峙的后颈! 陆峙此时已经放松了警惕,完全没想到季瑾会在这时突然发难。 即便季瑾是力气能和alpha相媲美的beta,但此时的他早已不像从前那样处在身体的巅峰,陆峙侧身硬生生挨了一下,眼疾手快地捉住了季瑾的手,一把反剪过来。 季瑾挣扎得愈发剧烈起来,他的腿尚未被制住,便又是一道又快又狠的撞击,踢腿便要去踹陆峙身下的要害,陆峙没想到他真的能下如此狠手,迫不得已两人都摔在地上,只得下意识地把自己的身体当肉垫,让季瑾不会因为自己的举动而被磕到膝盖,才喘着气把人摁跪在地上。 “瑾哥。” 陆峙气喘吁吁地控制住身下不断乱动的人,“你怎么还想着跑呢?” “陆先生。” 季瑾把目光移向自己完全被困住的手脚,短促地笑了一声,目露嘲讽,“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 陆峙沉默地看着季瑾的眼睛,声音有些沙哑,“是你先袭击的我。” “瑾哥,你真的就这么讨厌我吗?” 他的眼睛已经红了一圈,“你宁愿和周川那样的人渣在一起,也不愿意选择我吗?” 季瑾一瞬间只觉得头疼欲裂,他轻微地挣动了一下,低声道:“……先放开我。” 陆峙固执地盯着他,显然是并不相信季瑾的话。 “我不会再走了。” 季瑾思考了片刻间便有了定夺。他凝视着陆峙的脸,轻声道,“你想让我留下来,那我便留下来吧。” 陆峙愣了一下,却依然不敢松开自己的手。 他不知道自己竟然患得患失到了这个地步,但无论如何也不敢轻易做出决定。 季瑾别开视线,温声地说道:“我的手腕被你攥得很疼。” 陆峙这才后知后觉地低下头,才发现自己刚给季瑾包扎好的手腕,此时又重新渗出鲜血来。 应该是刚才自己为了制止季瑾时,不小心碰到的。 他忘了掌控自己的力度。 “对,对不起……” 陆峙有些懊恼,声音都结巴了一下,忙松开了手,“我重新给你包扎一下。” 季瑾却没有说话。他全然不在意这些似的,只是低头轻轻转了转手腕。 他的容貌是真的生的好,此时只是这样低头垂着眼眸的一个剪影,便足以让人怦然心动。 陆峙定定地看着眼前的人,伸出手想把季瑾从地上拉起来,却不想季瑾并不去牵过那只手,而是坚持要自己起来。 可那样就会又伤到手腕。 陆峙眉头皱了一下,终究还是不由分说便把季瑾从地上抱了起来。 他本来以为季瑾又会挣扎,却不想对方像是认命似的,就这样被自己抱了起来,什么反抗也没有,就这样一声不响,安静地缩在自己怀里。 陆峙迟疑了一下,目光在季瑾身上扫视了一圈,才意识到好像有哪里不对。 季瑾的脸颊泛着一种病态的潮红,陆峙瞬间瞳孔紧缩,立刻下意识地低下头,用自己的额头去碰季瑾的额头。 上面的温度烫得陆峙心底一沉。 又发起烧来了。 昨天晚上季瑾便一直有些低烧,他是熬了一个大夜看着季瑾退烧后才离开的。 陆峙没有想到,季瑾再一次发起了烧,而且比昨晚的更加来势凶猛。 他低头看去,怀里像纸一样单薄的人因为高热在不自知地打颤,眉头都因为身体的痛苦而紧紧皱着。 陆峙立刻抱着季瑾回到屋里,季瑾却在高烧的模糊中,再次挣扎起来。 “乖。” 陆峙抱着怀里的人,轻声哄了句,神情却万分焦急地向楼上走,一边又看向大气不敢出的老管家,示意他去给齐曜打电话。 他一脚踹开卧室的屋门,正想把季瑾妥帖地放在床上,却不想怀里的人却在此时因为自己踹门的动静而被吵醒,正无意识地在向自己求饶:“陆峙,求求你,别在这里……” 是昨天晚上做得太狠了吗? 陆峙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