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定了,如果被我发现你捣鬼,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林真身体放松下来,让他起来:“放心,我说话算话。” 吃过晚饭,该睡觉了。 林真以为这个事就算过去了,李正箫不会再找他麻烦,却没想到,李正箫的心眼比他以为的要小得多。 晚上林真在洗手间换完睡衣,准备去沙发躺下时,李正箫说卧室里没水了,让他下去倒杯水。 林真没问他为什么不叫家里的佣仆做,这点小事他不想跟他计较,于是就穿着睡衣下了楼。 等他回来,他发现,李正箫把房间从里面反锁了。 林真敲了一阵,不敢发出太大声影响别人,李正箫坚决不开门,打电话他也不接。 林真在房门外站了一会,垂下眸子,端着水杯又回了一楼。 他自己把那杯水喝完,刷了杯子以后,去了一楼东侧的阅读室。 真正的大书房在一楼西侧,连着阳光房,那是李震白专用的,别人不能随便进去。 这里则是一间三十平的小书房,一般供来访客人使用,设计得很精致,顶部是个小穹顶,窗子是落地的,很大,有点欧洲中世纪的洛可可风格,阳光好的时候,会在地上映出玻璃上漂亮的彩色花纹。满墙的书架环绕在房间四周,绿色植物随意地散落在各个角落,房间中心是两个单人沙发。 这是李宅里,林真最喜欢的地方。 他随便从书架拿了一本书,窝进其中一个布艺沙发里,把抱枕当被子,蜷缩起来,慢慢翻看。 没过多久,他就缓缓闭上了眼睛。 书掉了下去,砸在厚实的地毯上,林真感觉到了,轻轻皱了一下眉,却还是没醒过来。 前一天繁复的结婚仪式、前一晚的失眠,再加上白天遇到的刁难和工作,让他已经筋疲力尽,尽管这样子非常不舒服,林真还是很快睡熟了。 夜里,林真做了很多梦,梦境凌乱,鼻端好像一直能闻到一股香味,那是一种他很熟悉的味道,他努力地想,可惜梦境里的他辨别不出来。 凌晨时,林真被冷醒了。 他才动了动,就感受到一阵剧痛,双腿麻得一动不敢动了,他忍着疼伸展身体,用手敲击双腿,试图疏通血脉。 弄了好一会,那股子难受的劲才算过去。 目光无意地扫过沙发边上的圆几,林真愣了一下。 他昨晚上随意翻看的那本书,正翻开着倒扣在圆几上。 林真坐起来看了眼脚下的地毯,目光又回到原处。 几秒后,林真伸手拿起那本书,就着翻开的书页,低头看其上的内容。 翻开的前一页正好是章节间的空白,空白之后,是下一章的句子节选。 那些方正的黑色印刷字体组成了一句话:“高空中挣扎的,是用铅做翅膀的飞鸟。” 第七章 你在怕我? 有人醒来前,林真回了房间,李正箫这次倒是很配合地把门开了个缝,防备地盯着林真,怕他动手打人,却见林真根本不搭理他,李正箫有点怏怏的,直到见他打了个喷嚏,才露出个幸灾乐祸的笑容来。 林真不想跟他说话,去洗手间洗漱完换好衣服,下楼吃早餐。 这次李老夫人没出来,据说是不大舒服,就在房间里单独吃饭了。 今天二叔二婶一家回去了,裘燃也回去了,就剩李芳冰母子还在。 照例等家主说话,夹一口菜,众人才能动筷。 林真见可以吃饭了,拿起筷子刚要夹菜,就感觉到一道目光在盯着自己。他抬头,见李震白正意味不明地看着他。 他低头看了看,没发现有什么不对,直到身边李正箫拿脚踢了他一下,林真用余光看去,就见他那便宜老公正跟他做鬼脸,一边嘴角一个劲往上撇。 林真顺着他使劲的方向往上看,看到了上楼的楼梯。 他放下筷子,迟疑了一下,抬眸看向李震白,试探道:“要不......我上去看看妈?” 果然,李震白脸色和蔼了下来,明明是他的要求,但嘴里的话却是这么说的:“你愿意陪陪她,有心了,”他的神情有了几分赞许,“大姐孩子还小,要多照顾,我和正箫心思粗,以后妈这边小真多费心。” 林真顶着众人的目光站起身,临上楼看见李芳冰正夹了一筷子奶黄包喂给她那已经十多岁的儿子嘴里,他嘴角抽了抽。 李老夫人住在这套房子里采光最好最舒服的主卧,林真进去时,家庭医生还在,正给她量血压。 林真站在一边,叫了一声妈,老太太笑吟吟地点点头,但看眼神就知道并没认出他。 家庭医生姓刑,看着才三十多岁,长相不错,戴着眼镜,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林真跟刑医生打招呼时,他转头看了一眼,在看清他的脸后,愣了一秒。 “你是林真?” 林真点头:“是,你认识我?” 刑医生的眼神有点复杂:“我是你高中师兄。” 林真打量他:“可是你看着不大像跟我差不多年岁。” 刑医生险些吐血,刚见面的那种紧绷的冷淡消失了,他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我是前几届的师兄,毕业后回去做过讲座,当时你就坐第一排,不记得了?” 林真不吭声,只看着他。 刑医生捂着额头,笑了一声:“我对自己还是太过自信了,我叫刑南,首都医科大博士毕业,现在在B市民华私立医院工作。” 林真礼貌地伸手:“我是林真,现在在ENERGY担任总裁助理。” 刑南握住他的手,目光在他脸上逡巡,低声感叹道:“你跟过去没什么变化,还是那么......。”后面的话他没说完。 门口有人敲了敲门:“打扰了。” 林真和刑南一起回头看去,就见穿着工整深蓝色衬衫和西裤的李震白正站在门口,他身边还跟着一个推了餐车的帮佣。 李震白的目光不经意似的扫过两人交握的手:“我来看看妈,顺便叫人把早餐给你拿过来,小真,你就在这里跟妈一起吃吧。” 刑南意外地看向林真,不明白为什么做助理的也要跟着老板一起叫妈,林真笑了笑:“好的,大哥。”他收回手,转向刑南:“师兄,我前天刚结婚,李正箫是我丈夫。” 刑南眼睛里刚才初见的喜悦一下子彻底消退,整个人都僵住了,几秒后才缓过来,尴尬笑道:“恭喜恭喜。” 那样子有几分狼狈。 ...... 除了这点小意外,早餐吃得还算舒服,李老夫人很安静,吃饭收拾都有专人负责,林真只要在旁边陪着就行。 用过早餐,老太太要休息了,林真出了房间,看见李震白要出门上班了,家里的这几口人包括在一楼的佣仆,都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