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嫌弃的话,那我可以……”当你的家人。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见阮瑶抬起头来,笑得一脸灿烂:“什么难过?我一点都不难过啊,就跟你说的那样,一出事就抛弃我,这样的家人不要也罢,不过你刚才要说什么,你可以什么?” 秦浪对上她灿烂的笑容,被噎了一下:“没什么,你再忍两天,我这边已经查到东西了。” 后面那句话,他的声音压到最低,几乎是用唇语在说。 阮瑶点头:“我写封信,你帮我寄回京城去,既然我不是他们的女儿,那大家就断得干干净净。” 今天看守她的是女公安,她跟女公安要了纸笔,然后写了同意和阮家断绝亲自关系的证明,然后盖上自己的指印。 女公安检查之后才让秦浪带走。 虽然被关了三天,但能甩掉阮家这个极品家庭,这也算是个极大的收获。 就不知道她的亲生父母是谁,王芬发过来的电报说他们是从路边捡到她的,她压根不信这个借口。 不过这个不重要,上辈子的经历让她对亲情早就看淡了,所以亲生父母是谁都好,她没打算去寻找。 ** 秦浪这几天一直在着手调查周秘书以及仿制品的事情,每天只睡三四个钟头,有时候忙得连饭都不记得吃。 不过好在辛苦是有回报的,终于让他查到了对方的把柄。 谁知不等秦浪把证据拿出来,那帮人就忍不住了,因为关了三天,但秦家和顾家都没有人出来保阮瑶。 于是他们决定来个釜底抽薪——把工厂给封了。 自从上周吴厂长的订单完成后,工厂没有其他订单,但工厂还有几个大师傅在研制样品。 这天突然来了一帮人,说要封掉工厂,众人又害怕又迷惑。 “这位同志,为什么要封掉我们的工厂?” “就是啊,你们是什么人?你们该不会趁着两个厂长不在胡来吧?” 来封工厂的人笑了:“你们两个厂长为什么不在,你们到现在还不知情吗?” 众人你们看我看你,面面相觑。 “既然你们不知道,那我就好心告诉你们吧,两个厂长现在都在公安局被关着,他们两人四天前被抓起来了。” 一语激起千层浪。 周围如死神来了般,安静得可怕。 “怎么会这样?你们为什么抓我们厂长?” 带头封厂的人笑得贼嘚瑟:“因为他们搞资本主义作风,压榨鱼肉人民,到时候来做笔录,你们知道应该说什么吧?” 没有人回答他的话。 因为没有一个人觉得陈书记和阮瑶是资本主义作风,没有人觉得自己被压榨了,如果帮他们赚钱叫压榨,那他们愿意继续被压榨。 最好压榨一辈子。 带头的人看他们都不说话,教训了一顿后带着人走了。 众人面面相觑,十分慌乱,还有人忍不住哭了起来。 温宝珠刚才去藏样品了,这会儿过来看到工厂的牌被摘走了,眼眶瞬间就红了。 不过这次她没掉眼泪,目光扫过众人道:“陈书记和阮副厂长被抓起来的事情,我一早就知道了,只是为了不让大家担心,所以我没有告诉大家,但不管是陈书记,还是阮副厂长,他们一心为人民服务、遵纪守法,这些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我不奢望大家为他们说好话,我只求大家实话实说!” 说着她给大家深深鞠了一躬。 众人从震惊回过神来,连连拍着胸脯保证:“温同志你放心,大家伙都不是白眼狼,我们不会乱说话的。” “没错,谁要是敢陷害陈书记和阮副厂长,谁就是我们的敌人!” 众人连声附和了起来。 温宝珠听到这话,鼻子酸酸的,大家都记得阮瑶的付出。 不过这也是因为阮瑶值得。 此时公安局里,周秘书正和阮瑶对质。 “阮同志,我实名举报你资本主义作风,你看看这几个产品,这些是你们桃源柳编工艺厂的,这些是桃木柳编工艺厂的,东西一模一样,可桃木工艺厂的比你们便宜那么多,你还敢说你不是搞资本主义?” 阮瑶笑了:“周秘书,你确定两个工厂的东西一模一样?” 周秘书被她笑得有点心虚,但很快点头:“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到,阮同志要是觉得不一样,那你指出来啊。” “好啊,这可是你说的。” 阮瑶勾唇一笑,拿起周秘书面前的产品,然后往他脸上快速一划。 周秘书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她要干什么,脸上就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他伸手一摸,居然还摸到了一点血迹。 周秘书脸上一阵痛,但更多的还是愤怒:“你这是做什么?说不过就想杀人吗?” 阮瑶还是笑笑的样子,然后拿起他们桃源工艺厂的产品,往自己脸上一划,她手劲很用力,但脸并没有被划破,只是留下了一道因为用力的红印子。 “周秘书现在看明白了吗?这就是两个工厂产品的区别。我们工厂所有的产品从采摘材料到制作成成品,每一步都花费了大量的功夫,确保每一个产品的质量都是最好的,你看我们的产品表面光滑,不会有这样的倒刺,这就是我们的产品为什么比这个仿制品贵的原因。” 众人惊呆了,觉得阮瑶这女同志简直不要太彪悍了。 居然一来就把周秘书的脸给划破了! 女公安一脸崇拜地看着阮瑶,心里觉得她真是太飒太牛逼了。 周秘书却气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当场表演去世。 他没有管理工厂,对产品怎么制作更是不知道,所以他并不知道仿制品的表面不够光滑。 只是箭在弦上,这时候他说什么都不能认输:“可这也没办法洗清你是资本主义作风的毛病,产品卖了那么高的价格,赚的钱大头都被你这个副厂长给拿走了,要不然你身上的手表和自行车是怎么来的?” 阮瑶:“手表是国货沪牌手表,共120元,□□我还留着,县城百货商场的销售员也可以给我作证,自行车是隔壁生产队的林家送给我的,因为我帮助他找到林家小妹的尸骨,这些都是大家可以作证的,我没有以权谋私,社员都能为我作证,公社的账本也是最好的物证,周秘书空口白牙就说我资本主义作风,这样真的好吗?” 周秘书笑了,扯得脸上的伤口显得特别狰狞:“公社四天前走水了,把账单账本全部都烧掉了,这就是阮同志所谓的物证?” 烧掉了? 还是四天前就被烧掉了,可秦浪过来看了她两次,一次都没有跟她提过。 这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门口光线一暗,一个高大的声音走了进来:“账本在我这里。” 众人扭头看去,只见秦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