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必须塑造善解人意的形象,不能随便发脾气。 过了一会儿,守门大爷才慢悠悠回来:“女同志,你可以进去了,副所长的办公室在左边拐角第二间。” 姜雪没说感谢,昂着下巴直接走了。 守门大爷见状摇了摇头,觉得这女娃儿长得漂亮是漂亮,但太傲气了,而且没有礼貌。 姜雪扭着腰肢朝姜学海办公室走去,谁知走到拐角时,一头撞上从对面走出来的人。 过来被吹了一脸沙,又被守门大爷“冷待”,姜雪心里本来就窝了一团火,这会儿被撞得往后退了两步,差点跌坐在地上。 她的火气再也憋不住了:“谁走路这么不长眼睛?” 说着她抬起头来,怒目瞪向对方。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整个人几乎酥了。 眼前的男人身材高挑修长,五官英挺,如同雕刻的艺术品,一张脸找不出一丝瑕疵,尤其是那双眼睛,深邃迷人,只一眼,就能把人的心整个都勾走。 姜雪心跳如雷,脸一下子就红了。 秦浪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很抱歉,我刚才没看到你,你没事吧?” 姜雪一改之前不耐烦、怒发冲冠的样子,顿时变得温柔似水:“我没事,对不起,我刚才不是想说你,我是被吓了一跳,一下子语无伦次了。” 她心里懊恼极了,刚才怎么就没忍住呢? 要早知道撞到的是这么一位年轻英俊的男人,她说什么都不会发脾气。 秦浪看她没事,神色淡淡点了点头:“那就好,我先走了。” 说着他越过姜雪,迈着长腿头也不回走了。 姜雪很想喊住他,但这样显得她很不矜持,不过不知道名字不要紧,对方从她二叔办公室走出来,二叔肯定知道他是谁。 这样想着,她赶紧加快脚步朝二叔办公室走去。 谁知来到办公室,并没有看到姜学海的人,左手边的铁门开着一条小缝,她想也不想就要推门进去。 姜学海正好从里面出来,看到她要进来,眉头一蹙道:“里面是重要文件,以后没有我的同意,你不能进来。“ 姜雪咬牙,心里十分不爽,不过为了问刚才那男同志的信息,她硬生生把火气给压下去了:“我知道了二叔,二叔,这是我从京城带过来的点心,你尝一尝。” 侄女和女儿过来基地有三四天了,姜雪要是真有心,这点心早就应该拿出来,可她一开始没拿出来,反而亲自送到办公室来,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姜学海看破不说破:“你有心了,没什么事情你回去吧。” 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而且办公室重要文件太多,按照规矩,不相关人员不能在办公楼久呆。 姜雪却好像没听到他的话,歪着头问道:“二叔,我刚才过来时撞到了一个男同志,那位男同志……他长得很好看,不知道他姓什么,是哪里人?” 姜学海看侄女脸红害羞的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你刚才撞见的是秦浪工程师,他是京城人士,不过他已经有对象了。” 姜雪呆住了,感觉有道雷劈在自己头上。 她长这么大,第一次对男人一见钟情,第一次对一个男人这么上心,没想到对方居然有对象了。 沉默了好一会儿,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对象是哪里人?也在基地吗?” 姜学海点头:“也在基地,是个非常优秀的女同志,女子采油队的大队长就是秦同志的对象。” 女子采油队大队长! 她才过来几天,但也听说过女子采油队的事情,之前她也是有点佩服那人,不过现在一想到对方就是秦浪的对象,她顿时很不是滋味。 姜学海没时间照顾侄女的心情,他把秦浪有对象的事情告诉侄女,以为她就会死心:“你回去吧,我要忙活儿了。” 姜雪“嗯”了一声,提着点心走了。 姜学海忙活了一阵子,肚子饿得咕咕叫,突然想起侄女带过来的点心,这会儿正好可以垫肚子。 谁知把办公室找了一遍,哪里有点心的踪影? ** 阮瑶不知道秦浪到处“招蜂引蝶”,她和女子采油队的队员们正在接受培训和实践。 采油队的工作很累人,对于这一点,大家都有心理准备,只是真正实践后才发现这累超乎了想象。 就拿清蜡这工作来说吧,她们要用手不停地摇动绞车两三个小时,这样才能把井里的结蜡清除干净。 可清蜡的工具有几十斤重,更何况要几个小时候不停歇一直摇动,哪怕是两个人一起用力,那也十分累人。 这是个超负荷的体力活,就算是男同志工作几个小时下来,都会累得双臂酸痛,更何况是她们女同志。 几天下来,不少女同志被累哭了,但没有一个人想要退出,而是一边哭一边摇动绞车,咬着牙把活儿坚持下来了。 阮瑶也是累得不行。 采油队的活儿比她想象中要累一百倍,其实她完全可以不用抢着当这个大队长,只是她想证明给大家看,她不是靠男人来到基地。 她靠的是自己的实力,而且基地的人对她不了解,如果她不展现一下实力给大家看,以后建工厂时,就没法让大家心服口服。 不过真是太累了,她双手酸痛得好像不是她自己的,恨不得把它们砍掉,这让她越发感受到石油人的不容易。 石油的发展史,就是所有石油人的奉献史。 晚上回到宿舍,阮瑶累得只想躺下去,却发现隔壁的灯亮着。 她好奇地看了一眼,正准备开门进屋,隔壁的木门就被打开了,一个修长的身影走了出来。 “你回来了?” 阮瑶扭头望去,对上了秦浪深邃的桃花眼,不由愣了:“你怎么从隔壁出来了?” 秦浪迈着长腿走过来,眼眸带光:“我搬过来了,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 阮瑶:“……” 特意搬到她隔壁来,要说他没有企图,就是三岁小孩都不相信。 秦浪对上她的眼神,眉眼微挑:“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你是故意搬到我隔壁来的吧?你有什么企图?” 阮瑶拿出钥匙要开门,手臂却酸痛得连钥匙都拿不住,双手一颤抖,钥匙掉在地上。 秦浪走过来捡起地上的钥匙,帮她把门打开,回身低下头看着她:“我当然是有企图的。” 两人的距离还没有半个手臂,地上的影子重叠在一起。 他温热的气息近在咫尺,阮瑶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有企图还说得这么光明正大,秦同志真是越来越不要脸皮了。” 秦浪似笑非笑:“难道不是你让我正大光明追求你的吗?怎么到头来又成了我不要脸皮?” 阮瑶被噎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