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撤馆后他们很快就要回基地去,这样一来,两人肯定只能匆匆见上一面又要分开。 江春花也是过来人,看阮瑶这个样子忍不住笑道:“是担心两人没时间相处吧?来日方长,以后等你们结婚了,有的是时间腻歪在一起。” 阮瑶被说得脸微微发热:“我是在想订单的事情,婶子误会了。” 江春花看她嘴硬也没拆穿她,只是笑得嘴角快咧到耳根。 阮瑶被笑得脸更红了,一张俏脸如染胭脂,白中透着粉,比春天枝头第一朵绽放的鲜花还要动人心扉。 一连忙碌了四天,每天早出晚归,所有人眼底都熬出了黑眼圈。 当天晚上吃完饭时,阮瑶拿起茶杯:“我以茶代酒敬大家一杯,大家都辛苦了,还剩下最后一天,大家再坚持坚持。” 姜英等人连忙拿起茶杯:“厂长太客气了,我们一点也不辛苦。” “对对,我们一点也不觉得辛苦。”其他人连声附和。 郑书记也跟着拿起了茶杯:“主席同志说得对,妇女能顶半边天,你们几位女同志都是十分好样的,我为你们骄傲!” 受到郑书记的表扬,一帮姑娘更是高兴得双颊红红的,一扫之前的疲态。 因为剩下最后一天,大家的心情也跟着放松下来,吃完晚饭从国营饭店出来后,大家没像之前几天急匆匆赶回招待所,而是慢慢散步回去。 晚风吹来,带着泥土青草的芳香,周围的树木依然青翠如盛夏,看不到一丝枯黄的痕迹。 江春花不由感叹道:“这羊城真是个奇怪的地方,这都已经是秋天了,可树叶还是这么绿,基地的树叶可是全部都黄了。” 阮瑶点头:“羊城这一点跟北方的确很不一样,秋天看不到落叶,不过到了春天三四月份时,满街金黄,跟秋天的京城一样,同样十分漂亮。” 众人闻言更是稀奇了。 “春天不是百花齐放吗?怎么还弄到那时候满街的落叶?” “我们明年四月份时还参加广交会不?如果还参加,到时候就能看到了。” 阮瑶一脸自信:“肯定要参加,今年取得这么好的成绩,明年我们要把业绩至少翻一倍以上,所以大家要更加努力才行!” “好,我们一定会更加努力的!” 就这么说说笑笑到招待所,要进门时,阮瑶突然停了下来,转身往后看了几眼。 江春花注意到,忍不住问道:“瑶瑶,你怎么了?” 阮瑶把视线收回来:“我刚才以为有人在跟踪我们,不过应该是我看错了。” 之前她还防备王芬和阮青青两母女过来骚扰她,只是这段时间她们都没有出现,阮瑶虽然不知道她们为什么放弃为难自己,不过以她们两母女的本事,应该成不了气候。 江春花顺着她的视线看出去,外面有几个路人路过,但看上去都很正常的样子。 于是她安慰道:“你应该是太紧张了,回去洗个澡好好休息,明天就能见到浪工了,你这样子被浪工看到,他可不得心疼死?” “……” 阮瑶无奈一笑,她觉得春花婶子这是打趣她打趣上瘾了。 回到楼上,姜英和小梅先去洗澡,可过了会,浴室突然传来姜英的声音:“厂长、厂长你能过来一下吗。” 浴室就在她们房间隔壁,阮瑶听到呼声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赶紧飞奔过去:“小英怎么了?” 姜英郁闷的声音从里头传来:“厂长,我那个提前来了,可我没带卫生巾过来。” 她的月经原本应该下个星期才来,不知道是不是水土不服的关系,居然整整提前了一个星期。 阮瑶:“我也没带,小梅你有没有?” 小梅:“我也没有,我过来之前刚来玩,所以就没带。” 姜英在里头眉头都蹙起来:“那现在怎么办?我这样子没法出去,很容易弄脏裤子。” 阮瑶顿了下道:“我去下面服务台问问,你等我一下。” 姜英脸燃烧得厉害:“谢谢你厂长,我又麻烦你了。” 阮瑶说了声不客气,就转身去楼下找服务员。 服务员却告诉她招待所没有卖卫生巾:“你得去供销社那边买,这会儿供销社应该还没有关门,你赶紧过去。” 阮瑶谢过了服务员,转身一头就冲出招待所。 供销社离招待所有一段距离,如果走大路过去肯定来不及,阮瑶想了想,便拐弯走进了右手边的巷子。 巷子很长,这会儿天已经开始黑了,路边又没有灯,看上去很暗。 不过这会儿还不算很晚,巷子那头还能看到有人经过,所以阮瑶并不怕。 只是她没走多远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她眉头蹙了蹙,下意识加快了脚步,可她加快,后面的脚步声同样加快,这就有些不对劲了。 阮瑶心里一个咯噔,想也没想拔腿就跑了起来。 后面的人也跟着跑起来,这让她更加确定对方是在追她,她心里不由有些后悔,不应该选择走这条路。 巷子很长,晚风从巷子口吹来,地上的纸片被卷起飞向空中。 阮瑶脚下生风,眼看着就要冲出巷子,她心里一喜。 可下一刻,一个高大的人影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把抓住了她的脖子。 “你——” 对方的动作又快又准,阮瑶只来得及喊出半个字,喉咙就被紧紧扼住了。 阮瑶猜到后面追她的人是有备而来的,只是她没想到对方居然不止一个人。 她的喉咙被扼住,几乎呼吸不上来,胸腔很快就难受了起来,她伸手去抓对方的手,然后就摸到一只十分孔武有力的手。 她心里又是一沉。 对方这身高体型,她就是没有被扼住喉咙也未必是对方的对手。 胸腔的空气越来越少,她的脸憋得发红,胸腔仿佛要炸裂一般,她痛苦得眼泪从眼角溢出来。 到底是谁要置她于死地? 是王芬和阮青青吗?可她们怎么会认识这么恐怖的人? 阮瑶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挣扎,可她那点力气对眼前的男人起不到一丁半点的作用。 眼看着她就要活活被掐死,追她的人终于追上来了—— “傻子!快放开她!” 阮瑶的眼睛瞪大,这声音好熟悉,她好像在哪里听过。 扼住她喉咙的高大男人听到这话,终于松开了手,阮瑶如同被抛上岸边的鱼,张开嘴巴大口大口的喘气。 只是危机还没有解除,她不敢懈怠,越过男人的身子就要继续跑,可后面的人似乎看出了她的动机,不等她行动就一把抓住了她的头发。 她被往后一拉,头皮被扯得生疼,整个人往后倒向一个不怎么结实的身板。 “阮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