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和我结婚 (第1/3页)
眼见楚栀和余宇涵聊得如此热络,公司的人也不是傻子,看得出他们关系匪浅,心道合约结束前一定要想方设法留住余宇涵这个人脉。各方面都确定下来之后,剧组便策划要开一次线上直播,到时候几个主演和楚栀本人都会出镜,为她的国内首作造势。直播这天是张极开车送余宇涵去的演播现场,车没开出几米远余宇涵就接到了庄园佣人打来的电话,朱志鑫突发状况,现在已经送去了医院急诊。情况紧急,余宇涵顾不上直播的事情,立即叫张极调头赶往医院。听佣人的描述,朱志鑫一早就有些不对劲,午饭的时候几个人去敲他的房门也不见动静,迫不得已用钥匙开门进去,这才发现他抱着肚子浑身冷汗地倒在地上。余宇涵二人到医院时,朱志鑫从急诊转到了产科的临床科室,林医生正站在朱志鑫的病床边一脸愁容。“林医生,我哥他怎么样了?”“你来了。”林医生看见来的人是余宇涵,眼神便沿着朱志鑫手背上的输液管向上移动,目光停驻在输液袋里的未知液体上,“我上次跟你哥说,让他尽早联系孩子的父亲,但实际应该一直没有照我说的做吧?”“你是说我哥晕倒和孩子的父亲有关?”林医生点头会意:“没错。你是个omega,想必学生时代也曾学过,怀孕过程中父亲的信息素无论是对母体还是胎儿都非常重要。缺少父亲信息素的胎儿为了自身发育,会不断代偿母亲的信息素。朱志鑫从A变O腺体本就不稳定,加倍生产信息素肯定会让他身体吃不消,这段时间似乎是硬撑下来的。我们刚才给他静脉注射了应急类信息素,暂时稳定下来,不过也只在短时间内有效,为了他的身体着想请赶快与那位enigma联系。”“代偿”、“吃不消”、“硬撑”,刺耳的字眼持续萦绕在余宇涵耳边,他因为林医生的话自责不已。余宇涵确实明白怀孕的朱志鑫很需要刘耀文的信息素,他不是没有向朱志鑫旁敲侧击地表达过,只是每一次提及,朱志鑫都不断选择逃避问题。如果不是轻信了朱志鑫说自己身体状况良好的鬼话,估计也不会致使现在这个结果。他精神紧张地咬着手指关节,在关节处留下深浅不一的咬痕,一如他此刻坑坑洼洼的心。张极留意着余宇涵的一举一动,心疼得眼中发酸,他的未婚妻今天原本是要漂漂亮亮地去参加新戏直播的,这是他为余宇涵筹备了很久的礼物。他实在看不下余宇涵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将余宇涵揽入怀中,一只手轻缓地揉捏着他的耳廓。“我帮你打电话给他,好不好?”失意的余宇涵从一片苦涩中抬起眼来,落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狠狠点头。半个小时后,刘耀文抵达了医院。今天是休息日,但因为此前他正好有一场父母安排的相亲,所以着装整齐地出现在了病房门口。在接到张极的电话前,他还苦于不知道要如何向相亲对象表示拒绝,朱志鑫的事情给了他最好的离场理由。余宇涵希望刘耀文可以先用自己的信息素帮助朱志鑫恢复过来,于是牵着张极的手退出病房,留他一个人呆然矗立在朱志鑫床前。混合着葡萄糖的类信息素“滴滴嗒嗒”地顺着输液器流入朱志鑫的血管,那是一片会流失干涸的水源,只能解渴,不能灭火。朱志鑫的眼下一片青黑,看得出最近没有得到好的休息,肚', '')('09 和我结婚 (第3/3页)
子的隆起实在是瞩目,刘耀文初次看到便心中一凛,似乎是胸怀愧疚,他只一眼便不再去留意朱志鑫的肚子。朱志鑫皱着眉,像是被梦魇缠身的困兽,无力抵抗又无力抽离。而始作俑者的刘耀文,此刻只能忏悔一般地坐在朱志鑫身边,牵起他因为输液而冰凉的手掌,涓涓平缓地向他输送红茶味的信息素。梦中的朱志鑫置身于一片冰川,漫天的大雪对云层不带一点留恋,片刻不停地从头顶降落。他不清楚终点在何处,茫然地在厚重的雪地里缓踱,行走过的痕迹很快又被大雪覆盖。突然一缕阳光投射下来,经过雪地的反光变得刺眼,朱志鑫什么也看不见了,走着走着便跌坐在地上。慢慢地,手脚开始麻木起来,睫毛上凝着的冰霜让眼皮越来越重,他以为他就快死了。是一股馥郁的茶香将他唤醒,满心欢喜地把茶杯捧在手上,他从没有哪一次觉得茶可以烫成这样,然而即使两只手都被茶杯烫得通红,朱志鑫也舍不得放下。橙红色的茶水又清又亮,随着热气冒出的阵阵清香似乎在引诱朱志鑫将其咽至肚中,而这诱惑对于一个快要冻死的人无疑是致命的。朱志鑫浅浅品啜一口茶水,熟悉的味道让他周身暖和,四周冰雪开始悄然融化,迟来的暖意让人心头酸涩,以至于朱志鑫无法分辨脸上的水究竟是睫毛上的冰霜融化,还是自己的眼泪。两年前刘耀文前往C市出差,对一家餐厅的店长一见钟情,从此他心里再也没有装下过别人。两年后刘耀文在张氏集团继承人的订婚宴上与魂牵梦绕的人再次相遇,这时的他已经从当年那个小小的店长晋升为了地区代表,他情难自抑,不愿再错过这个机会。幸运的是,对方好像也喜欢他。那晚他酒精上头,床伴一句句“你标记我吧”更是让他乱了阵脚,他存了私心,如果有了标记,那是不是意味着今后两人就可以一直牵扯。然而那晚的刘耀文绝对意料不到,仅仅是这么一次标记,就让对方怀上了自己的孩子。见到朱志鑫的那一刻他后悔极了,恨不得将那时被欲望吞噬的自己凌迟处死。分别的几个月里刘耀文只当是两人没有缘分,说不定朱志鑫早就把标记洗了干净,却没想到正是自己的不闻不问,让他平白忍受了几个月的苦楚。这张脸脆弱又美丽,可它本不该被阴郁遮住,初见朱志鑫时,他是那样健康而散发光彩。“你怎么在这?”不知何时朱志鑫挣脱了梦魇,面无表情地看着被刘耀文抓住的手。“你的事他们都和我说了。”刘耀文松了松手,下一秒又紧紧抓住,“对不起,这几个月来让你一个人承受一切。我会想办法补偿你的,无论你需要我做什么,我都会尽最大可能满足你。”朱志鑫坐起身来,把腰靠在枕头上,一只手轻轻安抚着肚子里焦躁的胎儿。它也知道父亲来了。他眼神放空,又猛地回神,孕期里他总是难以集中注意。窗外天色阴沉,一群鸟儿在遥远的天空中变换阵型,让朱志鑫想起自己养的两只喜鹊。再看一眼刘耀文,曾经对其有过期待,也有过怨恨,只是任何情感好似都在此刻全部消退了。不是释怀了,而是算了。“满足我的任何要求吗?”朱志鑫平心静气地与刘耀文对视,话语间波澜不变,“好啊,那就和我结婚,不过请你不要误会,我只是认为孩子需要一个生物学上的父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