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潋滟,“只要殿下高兴,要荷儿做什么都可以。” “我......没有不高兴。” 简翊安嘴硬了一回,实则已然不气了,“但你回去必须好好管教你那丫鬟了,不能再有下回。今日她偷溜出重华殿去见南燕公主,以后她便有胆子私自出宫,那是死罪,到时候连我都保不住她,更别说还会牵连到你,明白吗?” “我知道了,殿下,我很清楚你是为我好。” 宫晏眉眼弯出一抹笑,顷刻间便松开了简翊安的肩膀,低着头捧着简翊安的脸便吻了下去。这个吻不比平日般强硬,简翊安能明显感受到对方的温柔。没有任何侵占的行为,她只是在吻他,甚至带着几分讨好。 “殿下是不是不气了?” 末了,对方抬起头,话语呢喃。 “......嗯。”简翊安别过脸,别扭地回了句,“我不气了。” “那就好,殿下你真好,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一趟。” 宫晏勾着眉眼起身,离开了这屋。 等对方离开后简翊安才察觉,忍不住捂住了额头。 他竟是就这样轻易中了对方的美人计,这实在不像他。 另一边,宫晏踏出寝宫,刚刚还温顺的眉眼瞬间阴冷到满是霜寒。 “去把她给我叫来。” 他看着一边的阿木,周身的杀意叫人瞧了不寒而栗。 阿木不敢多嘴,只能去叫来了风灵。 风灵来了后一看到宫晏的脸色便立马“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主上,我错了。” 风灵低着头,连宫晏的眼睛都不敢看一眼。 “错哪了?” 宫晏轻飘飘地道了句,俯视着跪在地上的人。 “我不该偷溜出去看那南燕公主。”风灵将头压地更低,她已经很久没见到宫晏这般生气了,她甚至有种小命难保的错觉。 宫晏平日里都是随性的,虽确实是喜怒无常,可这些年来从未在意过这种小事。 “你真觉得自己就错在了这?” 宫晏听后怒极反笑,伸手握住一旁桌上的茶杯,杯子瞬间便有了裂纹,他随即捏起一片甩出,瓷片擦着风灵的脖子的飞过,最后整个嵌入地上。 “我......”风灵害怕得浑身颤抖,她实在想不到自己还犯了什么错。 “你错在做的这一切都被翊安知道,错在惹他生了气。” 宫晏指尖还沾着茶水,他并不在意,随手擦在了身上的裾裙上。这般违和的女子装束他穿了数月,竟是已经习惯了。 风灵听到这话还有些不服气,并没有立马认错:“可他不是我主子。” “他是。” 宫晏指正了对方,“我与他成了婚,拜过堂,喝过合卺酒,他便是你的主子。下回再以下犯上,我会卸了你的胳膊。” 第43章 恩赏 简翊安望着手中的玉石,把玩良久才将其放下。 “你确定,南燕公主会喜欢这个?” 简翊安朝找来这些的寒竹问道,很快欢迎南燕使臣的盛宴就会开始,到那时南燕公主会被许配给哪位皇子便也能知晓。 当然,简翊安自知自己已是没了机会,不过简长岭也早已成婚,除却太子外便只剩下他那六弟了。 “是,殿下,这些都是属下从江湖商贩那寻觅而来的珍宝,每一个都弥足珍贵,可以同南燕那五光玉石相匹配。” 寒竹说罢简翊安便稍稍放心了些。 “殿下,您难道就不想争一争吗?若是娶了南燕公主,殿下的势力便能对所有人造成威胁。” 寒竹很少这般和简翊安说,毕竟他只是一个为简翊安做事的下属,而而非谋士。但寒竹说的话也在理,南燕公主前来,明眼人都清楚其代表着什么。 可是...... 简翊安想起重华殿里的那位,只能在心底叹了口气。 南燕离西凉有些距离,还是避水山庄更重要些。 “我已娶了避水山庄的小姐,若是再......只怕会被人诟病。” 寻了个由头,简翊安糊弄了过去。 听这寒竹便也没再多说什么,反而是提起了简长岭那的事。 “我已调查清楚二殿下背后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罗刹盟,其盟主位居江湖前十,听闻已经很久没有过败绩了,除却前些日子他女儿被追杀大动干戈了一番外之前一直都没什么动静,谁想原是早早就勾搭上了二殿下。” “罗刹盟......”听到这简翊安忍不住咬紧了牙关,他没想到简长岭的背后竟是罗刹盟。 如此看来,他已经快没胜算了。 当初娶了颐尚荷本以为是扳回一局,可却被简翊安自己耽搁,至今都没能生下个孩子来。如今,他在南燕公主那也是没了机会。 果然,有得就有失去,一切都强求不来。 ...... “殿下,要不要吃个果子?” 这是身旁人自从坐在这第不知多少次喂简翊安水果,简翊安前几回还能耐着性子应下,眼下也已是无奈至极。 “荷儿,你别闹了。” 简翊安轻声唤了对方一句,这宴会还没开始,父皇也还没来,这江湖小姐却看上去好像还在重华殿一样,丝毫没有紧张。 “许久不见了,皇弟妹。” 简淮羽也才来,就坐在一旁,身上穿着比平日更繁复华贵的衣裳,整个人不知为何看上去竟是比先前有血色了不少,若不是其还时不时的咳嗽,简翊安甚至会以为对方的身子已经好了。 宫晏的目光也在简淮羽身上停驻了片刻,随后并不吝啬地给对方展露了一抹谦和的笑。 “太子殿下。”宫晏还算有礼貌,他眼下心情不错,也乐得给他人一些尊重。 “弟妹愈发漂亮了,和翊安坐在一块当真养眼。” 简淮羽微笑着夸了两人一句,简翊安微微颔首:“皇兄过奖了,只是荷儿漂亮罢了。” “不会啊,殿下,我也觉得你很好看。”宫晏坐在一旁,歪着头观摩着简翊安的面容,实在是越看越喜欢。 “皇上驾到——” 大殿内的喧闹随着大监的一声瞬间陷入了沉寂,所有人都正襟危坐,神情严肃了起来。 很快皇上从帘后走出,所有人一同站起,鞠了一躬。 空气安静到叫人害怕,简翊安低着头,不敢看自己这位父皇。 直到对方在上头随意挥了挥袖子,道了句“平身”,所有人才敢抬起头来。 “坐吧,今日都随便些,别让南燕来的觉得我们西凉太过于拘束。” 皇帝坐在上头,语气少了些平日的威严。 话音刚落,在场其他人便都放松了些,唯独简翊安依旧是刚刚那副拘谨模样。 他被规束惯了,不是他人的规束,而是他对自己的禁锢。自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