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压制火焰使用的力量却又不是灵力。” 据少年所说的, 那是类似于东京高专那帮守护灵持有者所拥有的力量。 白雪少年的身份存疑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因为他声称失去了所有的记忆, 却了解灵修者和高专的事情。 而且... “灵修者和守护灵的持有者,你是那种?又或者说...”坂口安吾将眼镜扶高了一些,镜片上反射着白炽灯的冷光, “两者都是?” 这很明显不符合现在的科学研究结论——因为在所有的调查样本中, 不同体系的力量是无法兼容的。 人类至多只能觉醒一种力量, 再加上任何一种都会超过人体的承受极限。 铃木葵移开了目光,看着调查员们白布往上拉,重新将尸体整个覆盖。 她看着他们戴着塑胶手套的双手,有一瞬的出神。 “也许都是吧。”她低喃道:“有可能我不是人类也说不定呢?” 话毕,她抬起头注视着坂口安吾,嘴角微微勾起:“我的力量明显已经违反了常识,不是吗?” 关于白雪少年这个壳子,她的本意是单纯的把他设计成守护灵这一侧力量的持有者,但计划赶不上变化,她不能再眼睁睁的看着难得的线索从她指缝间溜走。 下一刻,铃木葵的呼吸一滞。 她想到了这个马甲除了太宰治和江户川乱步外,也许还有一个人能够认出来——的场静司。 没错,的场静司知道她既拥有灵力,同时又是守护灵的持有者。 而白雪少年这个身份正好也是两种力量的结合体。 垂下眼眸,铃木葵的眉头微微皱起——希望性别和力量呈现方式这两个障眼法能瞒过的场静司的双眼吧。 或许让两个身份同时‘无意’的出现在他面前才是更稳妥的办法。 只是...希望这样做之后,她和母亲的日常生活不被打扰——这也是她制造白雪这个马甲的本意。 虽然只是一瞬间,坂口安吾还是察觉到了不对,结合对方所说的失忆状态,他问: “白雪君,你是否想起了什么?还是说又发现了什么有用的线索?” 少年刚才的神态让他不得不怀疑这一点。 铃木葵抬眼望着他,表情十分自然,神情找不到一丝慌乱和心虚。 “想起了一些东西,不过...”少年的语气淡淡的:“对这次案件并没有帮助。” “只是私事罢了。” 铃木葵的不配合让坂口安吾皱起了眉,正想说些什么, 敲门声突然响起。 “长官,武装侦探社的乱步先生到了!” 调查员的神色十分兴奋,显然是曾听说过这位名侦探的辉煌事迹。 或是还是对方的粉丝也说不定。 外援的到来让坂口安吾松了一口气,注意力也从铃木葵身上移开,随即问道:“太宰呢?” “太宰先生也来了。” “我知道了。”名侦探的到来让坂口安吾多了些底气,他侧身朝着铃木葵道:“和我一起过去吧。” 这次,铃木葵十分配合,跟在他的身后走进了刚才安置着纵火犯的房间。 ...... 病房内 听到门口传来的动静,太宰治转过身,看清来人后兴致缺缺的朝他们打招呼。 他抬起手敷衍的挥了两下。 “白雪君,还有安吾。” 坂口安吾的脚步顿住,眉头顷刻间皱起,侧身看了眼铃木葵后又将视线落在太宰治身上:“你们果然认识。” 但这家伙在火场还却跟他说那种模棱两可的话。 江户川乱步也学着太宰挥了挥手,看起来同样敷衍。 “白雪君还有...眼镜君。” 坂口安吾的眉头皱的更紧了——连这位名侦探先生都认识跟在他身后的少年。 铃木葵走上前回礼。 “太宰先生,乱步先生。” 纠结归纠结,但看到眼前这一幕,坂口安吾的内心突然安定了许多——和武装侦探社走得近的家伙,也许身上的谜团和惹上的麻烦不少,但绝对不是十恶不赦的坏人。 即使这个少年很明显和□□前干部太宰治更熟一些。 在这一刻,铃木葵的阵营在坂口安吾的心里被重新划定了。 “在契约被解除之前,他不能透露任何关于那种力量的线索。”铃木葵直入正题,“我刚刚之所以能救下他是因为——刚才他仅仅有泄露情报的想法,但实际上什么也没来得及说出口。” “得到契约另一方的允许,契约作废后,他才能把知道的线索告诉我们。” 坂口安吾点头,三言两语将目前的情况给这两位外援描述了一遍。 太宰治将目光落在躺在床上的犯人脸上:“...是什么让他在明知自己会失去性命的情况下,还愿意吐露那些情报呢?” 最大的可能是——他们正在经历比死亡更可怕的事情。 铃木葵接下来的话也印证了他的想法。 “因为很痛苦。”少女走到太宰治身侧,目光也落在了犯人缠着绷带的脸上,“被人类所有的恶意所裹挟,被自己的欲.望吞没的痛苦。” “这是得到力量的代价——如果我们当初没有阻止他,那么...这个男人的自我将会被摧毁。” 这是比肉.体的死亡还要可怕的事情。 “就像你调查到的那样...”铃木葵转过身,对上了坂口安吾的视线,“他们原本都是无比普通的人群中的一员。” 并非十恶不赦,也不是什么极端的反社会人格,他们真的只是正常人罢了。 但每个人都会有恶念,有欲.望,还有各种阴暗的念头。 结晶的作用就是将这些只会存放在大脑里一闪而过的东西放大到极点,可怕的侵略性会将使用者的自我毁灭殆尽,变成被负面情绪包裹着的灭绝人性的‘怪物’。 之所以在知道自己会丧命的情况下仍愿意吐露情报,这是因为...他们在求救啊... 铃木葵想——变成这样的人类与世界彻底融合前的咒灵又有什么区别? 她曾为这个改变后的世界感到庆幸和由衷的喜悦,但现在看来... 也许命运就是一个圈,兜兜转转,总会回到原点。 “或许他们只是单纯的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不相信违反约定后真的会死亡。”察觉到铃木葵似乎陷入了某个思维上的死胡同,太宰治出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见少女的注意力重新放在了自己的身上,太宰治问:“也就是说,横滨的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变成这种‘怪物’,对吗?” 铃木葵点头:“没错。” 每个人都有可能成为屠夫。 闻言,太宰治思考了片刻,随即问站在另一边江户川乱步:“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