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吓了一跳:“就在二楼,我看到他从跆拳道馆出来。” 盛黎连忙往外走,去到跆拳道馆问了问那儿的工作人员,工作人员认识左池:“他刚走。” 盛黎绕着二楼找了一圈,没见着人影,正想着给左池打个电话,就看到左池在通往一楼的电梯上。 他急着跑过去追上左池,到了左池面前,才发现左池身边还有一个人。 左池穿着简单的黑色运动T恤,发尾有些湿,因为方才运动过,他的脸颊两侧有一层薄薄的红,他贴着屏蔽贴,露出修长的脖颈,仔细看的话,颈子上还有长期佩戴防咬环留下的印记。见到盛黎,他的神情微微有些变化。 他的旁边站一个陌生的男人,和盛黎差不多高,像是混血儿。 盛黎警觉地看着男人,虽然闻不到信息素,但直觉告诉他这人十有八九都是Alpha。 左池介绍:“秦序。” 姓秦? 盛黎心里有了猜测,他看了新闻,只不过没有留意照片,知道秦延仁把私生子带到生日宴上公开了父子关系,眼前这位多半就是秦延仁的第二个Alpha儿子。 只是他怎么会和左池单独在一起? 左池转头对秦序说:“盛黎,我……朋友。” 盛黎心头涌上一阵陌生的情绪,琢磨着“朋友”这个词没有任何问题,为什么他会觉得不是滋味。也许是因为介绍太过简洁,忽略了他们之间二十几年的交情。 秦序礼貌地伸手:“你好。” “你好。”盛黎敷衍地和他握手,装作随口一问,“你们下午做什么了?” 秦序望着左池笑:“池带我去了跆拳道馆,很有意思。” 池?是在叫左池?他们很熟吗?叫这么亲密。他凭什么这么叫?或许因为秦序在国外长大,和中国人交往的分寸不一样? 盛黎皱眉,压抑住心里的不爽:“阿池从小就练跆拳道,是黑带四段,很多Alpha都打不过他。” 秦序并不知道黑带四段是什么水平,但不妨碍他夸赞左池:“太酷了。” 盛黎紧跟在左池旁边,小声问他:“你和秦家有合作?” 左池抿嘴:“差不多。” 联姻也算合作的一种,这么说倒没错。 盛黎嘀咕:“合作怎么不在饭店谈?还带他来跆拳道馆?” 左池淡淡道:“合作当然得看合作对象的意愿。” 既然是有合作,盛黎也就放下心来,不管怎么说,左池是因为工作,而不是别的什么事才推掉他的邀约的。 盛黎说:“你应该叫上我一起来,我很久没看你打跆拳道了。” 在学生时代,左池有跆拳道的比赛时,总会给盛黎一张票让他来观赛。竞技场上的左池一招一式出得干净利落,他那张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写着永不服输,那股韧劲让人为之动容。 左池张了张嘴,他想问盛黎,会跆拳道是不是也成为他不像Omega的原因。但他最终把话吞了下去,因为没有意义。 他像Omega也好,不像Omega也好,盛黎怎么站在Alpha的角度看他,都不重要了。 反正他也不是盛黎的Omega。 -------------------- 手术完成了最近不太能用眼,都是定时发的存稿,很多评论没有看。看了一眼很多宝在问池为什么不离开左家。 无论池是Alpha还是Omega,其实一直都在左家的掌控下,他父亲和母亲都是控制欲很强的人。池在同辈中很有能力,但他人脉之类的肯定抵不过左易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这么几十年。之后有说,池不是没想过自立门户,而是左易有很多种办法断掉他的路。当然池后面也会找机会反抗。 第38章 旁观者 盛黎很想和左池再多待一会,但他也知道他们聊公司之间的合作,难保不会提到一些商业机密,他没有死皮赖脸掺和进去的道理。 他看着左池和秦序走进餐厅的背影,心里有些堵,在周围漫无目的地逛了一圈,接到黎明川的电话,让他回盛家吃饭。 自从婚约取消后,盛长宇对他就没有好脸色,父子关系再次降至冰点。黎明川想让盛黎多回家,和父亲沟通一下,缓和家庭矛盾。 盛黎回了盛家,进门后,盛长宇一句话都没有对他说。黎明川用眼神朝盛黎示意,想让他主动。 盛黎开口打听秦序的来历,又惹得盛长宇不痛快。盛家和秦家说不上交好,但也一直维持着表面功夫,不知为何秦延仁这次生日宴没有发来邀请函。 说是忘了明显不可能,秦家上上下下这么多人,就没一个人记起来?难道是邀请函寄错了?应该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盛长宇想了想,也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和秦家人结了怨。 黎明川说:“一个私生子,用他来顶替秦瑞的位置,秦家人怎么可能会同意。” 盛长宇剜了盛黎一眼:“秦家人的家务事不劳我们操心,有空不如操心一下自己。” 盛黎冷笑:“盛日集团快不行了?要靠卖儿子来翻身?” 黎明川敛眉:“盛黎!” 盛长宇拍桌暴怒:“你要不是我盛长宇的儿子,你有什么资格坐在盛日集团的办公室!为公司出点力不是你应该做的事吗!” 黎明川无奈:“长宇,少说两句吧。” 父子俩谁也不肯低头,盛黎饭没吃完就走了。上了车,他给左池发了条消息,问他吃完没。 左池没有回,大概是还在谈工作。 接下来的一周,盛黎白天在公司上班,晚上要不是在健身房,要不是就和朋友吃个饭。周五,他下班后去了胥晖和柏繁的新家,向以群和胥晖居然拿“左池会不会和他一起来”来打赌。 盛黎诧异地看向胥晖:“你不知道?” 胥晖:“什么?” “我和左池的婚约已经取消了。”说出口的时候,盛黎很轻松,毕竟婚约曾是束缚着他和左池的枷锁。 “你父亲不是恨不得你和左池立刻领证吗?你取消婚约没被打?” 喝了点酒之后,向以群再追问时,盛黎的思绪突然回到了左池回国的那个晚上。“取消婚约”四个字从左池嘴里蹦出来,让他既不敢相信,又觉得难以接受。 左池不是喜欢他吗?虽然可能只有一点喜欢,但为什么要取消婚约? 他闷了一口酒,难得有些倾诉的欲望,想让朋友们帮他分析一下:“是左池主动取消的。” “怎么可能。他要是肯取消,那当初何必非得答应,搞得你俩多尴尬,连朋友也做不成了。”邰星宇说,“是你逼他的吧?” 就是啊,为什么呢?为什么左池当初不顾他的感受,一味地要答应联姻,将他们的友情搞砸,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