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黎马上问:“你们一起吃晚饭了?” 左池:“嗯。” 盛黎:“吃的什么啊?” 左池:“……关你什么事啊。” 盛黎想到他在秦家和秦延仁商量给左池公司投资的事,左池和秦序在共进晚餐,心里就一阵抽痛。 但有什么办法,一切都是他心甘情愿的。 “不关我的事,我就问问。”盛黎声音变小了,“你不要这么凶我。” 他刚很凶吗?左池清了清嗓子:“你怎么拿到证据的?” 盛黎将他调查的始末详细地讲了一遍,没忍住嘚瑟:“怎么样?我还是有点聪明吧。” 左池:“嗯,聪明。不知道是谁常年考倒数。” 盛黎辩解:“我那是心思没有放在学习上!我要是肯学,说不定能和你上同一所大学。” 左池:“心思没有放在学习上,怎么还缠着我要补课?你不是存心耽误我时间吗?” 盛黎:“我不就是想放学后和你待一起吗。” 直白的话语勾得左池心尖一颤,他不知该怎样回答。 左池的沉默让盛黎有点心慌:“阿池,高三最后一学期的时候,盛长宇说如果我考不上本科,就会把我送出国。当时我就想,我不能出国,出国就不能经常和你见面了,所以我才拼了命地学习,努力留在了国内。” 左池想,可是那会他是希望盛黎能出国的,他好用时间和距离斩断心中不切实际的念想。如果盛黎当初出了国,也许一切都会不一样。 “我这个人平时是吊儿郎当了一点,但我下定了决心的事情都会做到。”盛黎认真道,“你看这次遇上事儿,我也是能为你做点什么的。” 左池:“你这是在邀功?” 盛黎连忙说:“不是邀功!我做的所有事都是因为我想做,我没想给你压力。” 盛黎:“阿池,我在你心里,现在还是负分吗?” “我什么时候给你打分了。”在他心里,盛黎就是盛黎,他的行为不能用分数来衡量。他有时候傻,有时候聪明,有时候可爱,有时候可恨,有时候对他非常好,可有时候又将他抛下。 助理在敲门,左池想挂电话:“不聊了。” 盛黎:“等下……” 左池的手已经快一步按了红色的挂断键:“……” “你公司不是缺项目启动资金吗,我……”盛黎才发现电话已经挂断了,他对着手机桌面说了好几分钟。 靠。 他觉得委屈,左池怎么对他这么没有耐心啊。 -------------------- 秦序买拖鞋,买的款式有白色兔耳朵和粉色猪鼻子,他买气球,挑的是草莓熊。 但是左池get不到他的“少女心”,左池对他的评价是温柔体贴blalalala,但是没有“可爱”。 第68章 我有正事 除夕的前一周,秦宣因涉嫌故意伤害罪被拘留。但因为秦家提前和媒体打了招呼,做好了危机公关,秦氏的股票没有受到太大影响。 这件事在外界没有掀起多大水花,连热搜榜也没有上,但在圈内还是成为了一部分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秦瑞的身体还没有恢复,秦延仁花了很大功夫稳住秦家,他年轻时恣意潇洒,如今快六十岁的人了,却是为了家族企业操心个不停,半个月不到的时间,像是老了十几岁。 左池在会议室见到秦延仁时,为他藏不住的白发感到唏嘘。 虽说是满足盛黎提的条件,但秦家确实不是秦延仁一人说了可以做主,秦延仁说服了各位股东后,约了左池初步洽商,如果一切顺利,在年后可以签订投资意向书。 左池的确缺项目启动资金,所以即使知道是盛黎在有意促成投资,也没道理不接受。生意场上不能撇开商机和利益不谈,他知道秦延仁愿意答应,也是因为看好他们公司的发展前景。只要他能赚,就不算辜负盛黎的安排。 谈完正事,秦延仁问左池:“手恢复得怎么样了?” 左池:“昨天去复查了,医生说恢复得很快,年前就能拆石膏了。” “那就好。”秦延仁点点头,“我作为长辈很欣赏你,你能够自己开公司,一是有魄力,二是有能力。可惜与我们秦家没有缘。” 左池尴尬地笑了笑:“秦瑞现在怎么样了?” 秦延仁:“身体有些虚弱,出行得坐轮椅,但是精神还不错。” 左池干巴巴地安慰:“只要积极复健,以他的身体素质,肯定过不了多久就能双腿走路了。” 秦延仁:“但愿吧。只希望我倒下前,他能撑起秦家大业,这样老爷子在九泉之下也能安息了。” 和秦延仁见面之后,左池接到了左易的电话,左易在电话里质问他为什么要和左氏集团对着干,将左家和秦家的合作搅黄。 左池猜到这其中又有盛黎的功劳,他心中痛快,没有解释:“你我都在地产业,竞争是早晚的事。” 左易咬牙切齿:“你不姓左吗!你把合作抢走又有什么意义!” 左池慢悠悠地说:“对啊,我也姓左,所以为什么要把左氏集团交到左烈手上,而不是我手上呢?我没有为他人作嫁衣裳的喜好。” 左易恼怒:“你和左烈身体里留着一半相同的血,你为什么非得算得这么清!如果不是我提供给你优质的教育,你以为你现在会是这副模样吗!” 左池冷静道:“怎么了?不就是和秦家的合作告吹了吗,至于这么火大吗?左氏集团又不是没了这桩合作就经营不下去了,还是说,你的继承人在其他项目上也亏了钱?几千万、几亿还是几十亿?” 左易呼吸急促,但是没有说话。 左池知道自己说对了,先一步挂了电话,然后把左易的号码拉黑了。 过了两天,舒青榆又给他打了电话。舒青榆倒没提商场上的事,只问左池除夕回不回家。 上一个除夕,左池还是盛黎的未婚夫,是在盛家老宅过的,这一个除夕,他已经和左家撇清了关系,不可能再回去过年。于左池而言,他的家就是自己那套三室二厅的单元房。 他说了不回,舒青榆问:“那你一个人怎么过?” 左池:“平时怎么过,除夕也就怎么过。” 舒青榆说:“陈姨今年不回乡下,让她给你带点菜过来。” 左池:“别麻烦她了,过年客人多,她本来就够辛苦了。” 左池想,反正他这一个春节,怎么也不会比去年更糟糕了。 直到除夕前一天,左池都还在忙工作,除夕当天早上,他难得放任自己多在床上赖了一会。 第一次醒来的时候六点半,他觉得按时起床愧对休息日,便蒙头倒下,第二次醒来九点钟,他蹭起身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