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出来一种极强的侵略性的眼神对汤乐,但是在汤乐面前,他很少会有破绽,那是个很有心机的人,或许聪明人都想要高高在上,运筹帷幄,不愿低头,十足的傲慢姿态。 恰巧,荣岫也是这种傲慢的‘聪明人’,同类总是思维相似,所以他能知道秦百川的本质,一个自诩猎人的存在。 这种‘聪明人’不可能送这种表给汤乐,还骗他不贵,不收取任何回报,步步为营的人怎么会做亏本生意。 是其他人的话,是谁? 他想起来汤乐有段时间没在寝室住,是在那个期间有人送的吗? 他认识吗?荣岫难得的出神。 忽然听见里面惊呼一声,荣岫站起来走到门前。 “怎么了?” “水变的好冷。”汤乐被浇的像个落汤鸡,他正洗头呢,冰冷的水从头顶淋了他一身,冻的他发抖。 “我进去看看。” 汤乐挣扎了一秒,同意了,他打开了门。 荣岫进来的时候,汤乐抱着手臂蹲在地上,他真不好意思一丝/不挂的的跟衣冠整洁的荣岫坦诚相见。 荣岫检查了一下,对汤乐说,“好像是坏了,水也停了。” 他再打开开关,也只有几滴水往下滴。 汤乐大悲,“我还没洗完怎么办,我头发上的泡沫还没洗干净呢。” 突然,灯也熄灭了,室内陷入一片黑暗。 “停电了吗!”汤乐真觉得什么叫,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屋落偏逢连夜雨。他只是第一次来这里想洗个澡,就要他陷入这种窘境是为什么? “你带手机了吗?”汤乐带着最后一丝希望。 “没有,在外面椅子上。” “所以真停电了吗?我们怎么出去。” “应该暂时出不去。” “你能确定吗?那我怎么办!” “抱歉,淋浴间都换过门,因为怕别人会误入,所以当时重新设计的都是电磁感应门。” “啊啊啊啊啊啊,为什么要这样,就不怕停电有这种可能出现吗?!”汤乐要疯了。 而且,这个浴室特别窄小,他蹲在地上,感觉荣岫的腿都完全挨在他后背上,布料在他光裸的肌肤上摩擦,怎么都感觉很奇怪好不好! 荣岫沉默了一下,解释说, “篮球馆有发电机,所以没有出现停电的机会。” “今天晚上是太晚了。”他又添了一句。 合着都是我的错咯,汤乐愤怒了,但汤乐不说。 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他翻了一个白眼,反正荣岫也看不见。 “那我们俩不能在这里这样一晚上等来电吧?”汤乐试探性的询问。 “我试试能不能把门打开。” “怎么开?” “砸开。” 荣岫摸索着去摘淋浴的花洒,是铁质的,应该是可以拆卸那种,但是太高了,就是为了他身高设计的,他有一米八六也很难够到。 荣岫思考了一下,对汤乐讲,“你现在站起来。” 汤乐迷惑但汤乐听话。他扶着墙壁直起身,两个人挤在一个浴室,还是很奇怪,他又光着身子,不想挨着墙,这样太冷了,但是往后退就会感觉在荣岫身上乱蹭一样。 “我站起来了。” “我抱着你,你去把花洒摘了,把门锁砸开。” 我草,你要我死了算了,他干脆撞死算了,怎么抱,举着? 有没有可能他还光着膀子? 荣岫也只穿了单件,他脱了裤子给他穿上吗?! 那不还是等同于两个人加起来只有一身衣服。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汤乐绝望了。 “我可能用拳头打不开。”荣岫觉得很抱歉。 在黑暗中,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声,荣岫相当平静轻缓,但是汤乐跟他挤的太近,总感觉这股热气在他耳边。 真想死。 汤乐绝望的打破了僵局,他说, “那抱之前能不能让我穿上你的裤子。” “嗯。” 荣岫比他先洗完,现在已经穿上了常服,汤乐能在万籁俱寂中,听到皮带扣解开的清脆声响,‘咔哒’一声,汤乐知道他开始脱裤子了。 因为挨的太近,荣岫的动作,都会蹭到汤乐,往下脱,抬起腿都会顶到汤乐的大腿肉,高挺的鼻梁无意间蹭过他的脊梁骨。 汤乐是背对着他的,荣岫在他后背脱衣服,发出悉悉索索的声响,太安静了,静的能听见布料的摩擦声,静的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汤乐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气氛变得说不上来的感觉,他紧张的嗓子不舒服,往下咽口水。 直到荣岫摸到他的手,给他递衣服。 汤乐捏了一下,发现很短,不是长裤。 他感觉手里的布料一下子烫手起来,哆嗦的问, “你连内裤都脱了吗?” “你不是要穿吗?”荣岫声线很平常,一点不觉得错了。 “不穿内裤怎么穿裤子?” 他这样一说,倒显得汤乐无理取闹一样。 汤乐抓着他的内裤,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荣岫刚刚还在穿在身上的贴身衣物,现在放在他手心里,这算什么? 因为太久的沉默与僵硬,荣岫有点奇怪的问道, “分不清正反吗?” 荣岫善心的握着他的手去摸内裤,帮他放平,告诉他,“这边是前面。” 汤乐被握着手,感觉他下腹的热度贴在自己腰上,手臂也交缠在一起,汤乐头都要炸了。 “还不会穿吗?”荣岫很疑惑。 汤乐怕他一会上手帮自己穿内裤,吓都吓死了,他连忙说,“会,我自己来。” 不料,这个姿势,他弯腰穿内裤,只会屁股正挨着荣岫的下面,汤乐想起来荣岫下半身赤裸着,所以他的肉屌就带着热度贴在他的屁股上,他从下往上套内裤的时候,就活像自己光着屁股在他的鸡/巴上乱蹭。 他爹的,穿的还是荣岫的内裤,他现在穿的这个不就是刚刚给荣岫装屌用的? 汤乐被这种诡异的触感刺激的头皮发麻,手忙脚乱的穿好,去摸荣岫手上的长裤。 因为自己穿好了内裤,所以再往上套长裤就没有那么头皮发麻,等他穿好后,系上了腰带。 荣岫听见他皮带声,知道他穿好了,他伸手握着汤乐的腰,往上托举。 “能够得到吗?” “嗯。”汤乐在黑暗里摸摸索索,但是不得章法,半天也没拆下来。 荣岫觉得有点累了,他把汤乐放下来,问, “我举着手太酸,所以你坐我骑我肩膀上行吗?” 啊? 啊?! 但是汤乐没办法拒绝,他又举不起来荣岫,他只能听话。 荣岫蹲在地上,去摸他的腿,指挥汤乐往后退,汤乐心里庆幸还好他穿了内裤,不然真尴尬的要死还不如冻死